史學大師陳寅恪先生的對聯
南海圣人,再傳弟子;
大清皇帝,同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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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家國久魂銷,猶余剩水殘山,留與壘臣供一死;
五千卷牙簽新手觸,待檢契文奇字,謬承遺命倍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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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家法,科學玄學;
語無倫次,中文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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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清華大學舉行新生入學考試,國文一科由先生出題,其中有一題是對對子。上聯為:
孫行者;
結果有一半以上的考生交了白卷。但也有幾個對得很好的,其中周祖謨先生所對下聯為:
胡適之。
先生弟子卞僧慧先生嘗言先生之答案為“王引之”(注:一說為“祖沖之”)。先生所出是題,有人非議。先生在《與劉叔雅論國文試題》書中申辯道:“凡能對上等對子者,其人之思路必貫通而有條理,故可藉以選拔高才之士。”先生不愧為一代宗師,獨具慧眼。對以“胡適之”之周先生,日后果然成為著作等身的著名語言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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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不來舊雨往;
他生未卜此生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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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機而作;
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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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極煩勞,高齋延客,蕭寺屬文,心力暗殫渾未覺;
亂離相倚托,嬌女寄撫,病妻求藥,年時回憶倍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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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竹競鳴除舊歲;
百歲齊放聽新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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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收南畝春前雨;
先放東風嶺外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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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泣對牛衣,卌載都成斷腸史;
廢殘難豹隱,九泉稍待眼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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