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張惠言的詞有什么特點
張惠言的詞作,文字簡介潔、素凈,很少采用華艷的辭藻和典故;抒情寫物,細致生動,詞旨在若隱若顯之間。
他的《水調歌頭?春日賦示楊生子錟》五首,頗受前人稱頌。另外,這首《木蘭花慢?楊花》也很有名。
和張氏大多數詞作一樣, 這首也表現出了一種物華衰殘之哀。或許這一類詞確實隱埋著什么特別的人生感想,但所謂“風騷之旨”究竟是什么,是無法尋得頭緒的。
只是楊花所象征的那種 不甘零落而終究零落的命運和悲涼情緒,還是可以感受到的。與朱彝尊、厲鶚的詞作相比,它的感染力顯然相差甚遠。
這種若隱若顯的寫法,雖可以作為多種風格中的一種,但如果要求所有的詞都這樣來寫,單調和重復 的缺陷將是不可避免的。張惠言一生作詞不多,恐怕就與此有關。
2. 張惠言的詞作欣賞
【水調歌頭·春日賦示楊生子掞】五首其一東風無一事,妝出萬重花。
閑來閱遍花影,惟有月鉤斜。我有江南鐵笛,要倚一枝香雪,吹徹玉城霞。
清影渺難即,飛絮滿天涯。飄然去,吾與汝,泛云槎。
東皇一笑相語:芳意在誰家?難道春花開落,更是春風來去,便了卻韶華。(榆案:依律應上二下三,此句作上一下四,殊為不合。)
花外春來路,芳草不曾遮。其二百年復幾許?慷慨一何多!子當為我擊筑,我為子高歌。
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云夢,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閑耳,肝膽有風波。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
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看到浮云過了,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
勸子且秉燭,為駐好春過。其三疏簾卷春曉,胡蝶忽飛來。
游絲飛絮無緒,亂點碧云釵。腸斷江南春思,黏著天涯殘夢,剩有首重回。
銀蒜且深押,疏影任徘徊。羅帷卷,明月入,似人開。
一尊屬月起舞,流影入誰懷?迎得一鉤月到,送得三更月去,鶯燕不相猜。但莫憑欄久,重露濕蒼苔。
其四今日非昨日,明日復何如?朅來真悔何事,不讀十年書。為問東風吹老,幾度楓江蘭徑,千里轉平蕪。
寂寞斜陽外,渺渺正愁予!千古意,君知否?只斯須。名山料理身后,也算古人愚。
一夜庭前綠遍,三月雨中紅透,天地入吾廬。容易眾芳歇,莫聽子規呼。
其五長鑱白木柄,劚破一庭寒。三枝兩枝生綠,位置小窗前。
要使花顏四面,和著草心千朵,向我十分妍。何必蘭與菊,生意總欣然。
曉來風,夜來雨,晚來煙。是他釀就春色,又斷送流年。
(榆案:此句句律誤同前。)便欲誅茅江上,只恐空林衰草,憔悴不堪憐。
歌罷且更酌,與子繞花間。【評】譚獻曰:胸襟學問,醞釀噴薄而出,賦手文心,開倚聲家未有之境。
(《篋中詞》三)陳廷焯曰:皋文《水調歌頭》五章,既沉郁,又疏快,最是高境。陳、朱雖工詞,究曾到此地步否?不得以其非專門名家少之。
熱腸郁思,若斷仍連,全自風、騷變出。(《白雨齋詞話》四)【相見歡】年年負卻花期!過春時。
只合安排愁緒送春歸。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
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評】譚獻曰:信手拈來。
(《篋中詞》三)【木蘭花慢·游絲同舍弟翰風作】是春魂一縷,銷不盡,又輕飛。看曲曲回腸,愁儂未了,又待憐伊。
東風幾回暗翦,盡纏綿、未忍斷相思。除有沈煙細裊,閑來情緒還知。
家山何處?為春工、容易到天涯。但牽得春來,何曾系住?依舊春歸。
殘紅更無消息,便從今、休要上花枝。待祝梁間燕子,銜他深度簾絲。
【評】譚獻曰:屈曲洞達。(《篋中詞》三)【木蘭花慢·楊花】盡飄零盡了,何人解當花看?正風避重簾,雨回深幕,云護輕幡。
尋他一春伴侶,只斷紅相識夕陽間。未忍無聲委地,將低重又飛還。
疏狂情性,算凄涼耐得到春闌。便月地和梅,花天伴雪,合稱清寒。
收將十分春恨,做一天愁影繞云山。看取青青池畔,淚痕點點凝斑。
【評】譚獻曰:撮兩宋之菁英。(《篋中詞》三)【玉樓春】一春長放秋千靜。
風雨和愁都未醒。裙邊馀翠掩重簾,釵上落紅傷晚鏡。
朝云卷盡雕欄暝。明月還來照孤憑。
東風飛過悄無蹤,卻被楊花微送影。【評】譚獻曰:善學子野。
(《篋中詞》三)【風流子·出關見桃花】海風吹瘦骨,單衣冷、四月出榆關。看地盡塞垣,驚沙北走;山侵溟渤,疊障東還。
人何在?柳柔搖不定,草短綠應難。一樹桃花,向人獨笑;頹垣短短,曲水彎彎。
東風知多少?帝城三月暮,芳思都刪。不為尋春較遠,辜負春闌。
念玉容寂寞,更無人處,經他風雨,能幾多番?欲附西來驛使,寄與春看。
3. 張惠言寫“意內而言外謂之詞”,可是詞僅這樣嗎
張氏說法有很多的局限性。
詞的性質當然不僅僅是這樣啦。你可以閱讀下面的文字。
王國維先生就不太同意張惠言的說法。另外建議你還可以參考一下葉嘉瑩先生的一些研究成果。
張惠言在《詞選序》中所說的:“傳曰: ‘意內而言外謂之詞。’其緣情造端,興于微言,以相感動,極命風謠里巷男女哀樂,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
“傳曰”就是引證前人的話,張惠言在這里所引的是許慎《說文解字》中的話。但許慎所說的“詞”是“語詞”之“詞”,因為漢代還沒有小詞這種文學體裁。
可見張惠言“傳曰”這句話是斷章取義,他只是借用“意內而言外”這個意思。他說,詞是以寫男女愛情為主的,可是就在那些委婉含蓄的字句之中,就引起了人的興發感動。
當那些里巷男女之間的離合悲歡寫到極點的時候,由于寫得真誠,寫得富有感發力量,結果就產生了一個作用,就可“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那些有品德、有志意、有理想的人,他們內心有所追求向往卻不能實現,這種感情很難用顯意識的文字明白地說出來,甚至他們在顯意識中本來也沒有打算把這種感情表達出來,但結果卻竟于無心之間在寫男女愛情的小詞之中表達出來了。
表達得如何呢?表達得有一種婉轉低徊、深微隱約的意致。這是張惠言的說法。
古人認為,詩是表達內心的志意和情思的,這志意和情思指的是人的顯意識(consciousness)中的情意的活動。如:“詩言志,歌永言”(《尚書·堯典》)。
“情動于中而形于言” (《毛詩大序》)。詞和詩的一個最大的區別在于詞在初起的時候只是歌詞,并沒有深意。
它是隋唐以來為當時流行樂曲配寫的歌詞,最初流傳于市井里巷之間。詩人文士為那些好聽的音樂配寫美麗的歌詞,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文學體式,完全沒有倫理和道德的思想意識滲透其中,即不受倫理道德和政治教化的約束。
可是,后來詞發生些許變化,正如張惠言在《詞選序》中所說的:“傳曰: ‘意內而言外謂之詞。’(許慎《說文解字》,“詞”即語詞)其緣情造端,興于微言,以相感動,極命風謠里巷男女哀樂,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
他說,詞是以寫男女愛情為主的,可是就在那些委婉含蓄的字句之中,就引起了人的興發感動。當那些里巷男女之間的離合悲歡寫到極點的時候,由于寫得真誠,寫得富有感發力量,結果就產生了一個作用,就可“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
那些有品德、有志意、有理想的人,他們內心有所追求向往卻不能實現,這種感情很難用顯意識的文字明白地說出來,甚至他們在顯意識中本來也沒有打算把這種感情表達出來,但結果卻竟于無心之間在寫男女愛情的小詞之中表達出來。于是,張認為:詞表達出一種婉轉低徊、深微隱約的意致。
可王國維《人間詞話》中說:“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
“要眇”一詞出于《楚辭》里的《九歌,湘君》“美要眇兮宜修”,是形容湘君的美麗。王逸的注解說,“要眇”是“好貌”;“修”是“飾也”。
就是說,要眇是一種美好的樣子;修是一種裝飾美。而洪興祖的補注就說,此言娥皇容德之美。
“容德之美”就是不但有外在容貌的美,而且有內在品質上的美。 “要眇宜修”即詞之特質。
詞之美因有二:一是形式,詞之形式講究音律之美。詞的句子長短錯綜,詞又稱長短句,但詩有時也是長短錯綜。
詩和詞到底有什么不同?如:王之渙的《涼州詞》:“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可清朝的學者紀曉嵐有一次給朋友寫扇面寫了這首詩,他不小心丟掉了一個字,就是“黃河遠上白云間”的“間”字。朋友他寫錯了,可紀曉嵐不承認說自己寫的是一首詞。
“黃河遠上,白云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多么開闊,多么博大,多么直率!而改變音節,“黃河遠上,白云一片,孤城萬仞山”。
就變得委婉,有詞之味道了。二是內容。
詞的內容多半是男女愛情、相思離別,寫的是人世之間最浪漫、最溫柔的一種女性感情,是一種比較委婉的細膩的女性之美。如溫庭筠的一首小詞《南歌子》: 倭墮低梳髻,連娟細掃眉。
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百花時。
“倭墮”就是把髻斜梳在頭的一邊并且垂下來。它不像“高鬟”那么嚴肅端莊,也不像“丫鬟”那么天真幼稚。
那正是女孩子剛剛懂得感情之后的一種浪漫的發式。“連娟”是形容眉毛美好的樣子。
“連娟細掃眉”就是畫出那種細長的、修整的眉毛樣式。溫庭筠寫了一個這么美麗的女子,這個女子內心之中有一段深隱的愛情,所以“終日兩相思”。
她為了她所愛的那個人而憔悴,特別是在春天百花開放的日子里。就像柳永所說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詩內容廣泛,可議論,可抒情,可記事,而詞篇幅短小,一般寫景抒情,但韻味悠長。所以說“詩之境闊,詞之言長”。
王國維不贊成張惠言的說詞方法。他在《人間詞話》中說:“張皋文謂飛卿之詞深美閎約,余謂此四。
4. 張惠言《相見歡》 整首詞是什么意思
這首詞即景抒情,通過傷春來抒發亡國亡家之痛。詞人將春花凋謝,水長東流這類自然界的規律與“人生長恨”相比照,實乃歷經悲酸所悟,正如王國維所說的:“眼界始大,感慨遂深”了。
詞的上闋寫景以暮春時節,雨打風吹,落紅無數,春去匆匆,喻帝王生活之消散,作畫之短暫,表達了一種無可奈何之心境。首句“林花謝了春紅”,似純然寫景,卻是景中含情,“春紅”,既代表著美好季節,又代表著美好之色彩。春花不全紅,紅是艷色,故以紅代表所有春花。如此美好的景物,卻落得“謝了”之結局,情之哀切, 不言自明。“了”字作為語助詞,有完成義,是加重語氣之口吻,既表現林花“完了”的現狀,又是詞人的沉重嘆惋。接下去“太匆匆”三字,以淺顯的口語,把自己對生命無常和人生的挫折之悲濃縮于其中,著一“太”字,使前句所喚起的嘆惋之情更為強烈。末句“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句,以九字長句,直敘林花匆匆謝去之因,實乃大自然風雨相摧之故。此句是描述暮春實景之景語,也暗喻南唐國亡緣于外力打擊,是情語。“朝”、“晚”二字,是朝朝暮暮之意。“寒雨”的“寒”字,點出了“雨”之冷酷。“風”字雖未及“寒”,但晚來之風,又有寒雨相伴,其寒不言而喻。朝朝暮暮,雨打風吹,“林花”又如何能不過早盡落呢?寥寥數字,不獨告知了“春紅”落盡之氣候原因,透出了風風雨雨數量之多,對花摧殘之久、打擊之重,且把“無奈”二字寫足了。失意人偏遇失意物,嘆“林花”,宛然也是自嘆了。詞的上闋雖然是狀客觀之景物,卻借“太匆匆”、“無奈”諸詞,使句意染上了主觀情調。
詞的下闋轉寫對“林花”的眷戀之情,暗喻人事,抒發了好景不現、失國難復之恨。首句“胭脂淚”,用擬人手法,女子臉抹胭脂,淚流過臉即成“胭脂淚”。這是承“林花謝了春紅”句,語意雙關。就花而言指朝暮風雨俱侵,雨打落紅,狀如胭脂之淚,是藝術聯想。就人而言,則是流年憂患哀傷,泣血成淚。事實上,李煜不正是在那“朝來寒雨晚來風”——宋兵縱馬挺戟的脅迫下,倉皇辭廟的嗎?花本無淚,此淚,當是李煜“以血書者”之淚,是他“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使然。此句雖從杜甫《曲江對雨》詩中“林花著雨胭脂濕”來,卻凄涼纏綿,無跡可求,更耐人涵詠。下面接以“相留醉”句,繾綣多情。“相留”二字,有的版本作“留人”,究竟花自留,花留人,抑或人留花?花自不甘凋零,落花自欲人戀,人自惜憐殘英,體味詞意,當皆有之。“醉”字尤傳神,寫出了人花依依如癡似醉的情狀。這兩句,也是對風雨無情,美景難再之哀嘆,所以下文繼之以疑問句式,提出了“幾時重”之問。“幾時重”,是盼重而又知其不可能,寫出了無可奈何的心情。末句是三字短句的緊迫急促之轉折,一氣呵成逼出了“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的九字長嘆。在節奏上,音節頓挫,“東”字與前面的“紅”、“匆”、“風”、“重”字協韻,聲情合一,韻律感強。句式上,與前一個九字長句遙遙相應,同為連貫的二四三式九字句,一波三折,凝重而又一往無還,如開閘之水,洶涌澎湃。章法上,與前一個九字句相類,同是前面諸句的總結。當無情的風雨如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時,“相留醉”所表現的情意、“幾時重”所流露的冀望,便只剩下滔滔一片無盡無休的長恨了。此句氣象極為闊大,與《虞美人》詞結尾之“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九字十分相似,都以東流之水來表現悲愁之綿綿無盡,都以畫面、時空之拓展與延伸,展現愁恨之無涯;都以凈化了的感情、濃縮了的語言,負荷起超過字面含義的更豐富的思想,成為千古名句。但此句以“恨”比作“水”,將喻體與本體同納一句之內,“人生長恨”與“水長東”兩“長”相疊,音節上頓挫轉折,奔放中更多沉郁。兩句各有千秋。
這首詞是李煜從自己亡國之痛中提煉出來的人生哲理,是他在特定環境中產生的特有情感。但由于其豐富、充實的內涵,把個人感情與自然現象熔于一起的藝術表達方式,以及對人生經歷的抽象和高度的概括,卻使它遠遠超過了李煜自身情感的樊籬,而具有普遍的意義。
5. "詞之雅鄭,在神不在貌"是張惠言的觀點嗎
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提出的觀點
【譯文】
詞的雅鄭,在內在的神,不在外在的貌。歐陽修、秦觀雖然作艷語,但畢竟有品格。他們與周邦彥作比較,便有淑女與娼伎的區別。
【評析】
此則重在言格調問題,由人的格調說到詞的格調,不僅與王國維所說的“有境界則自成高格”彼此對應,也與況周頤的“詞心”說神理相通。
“雅鄭”本是音樂術語,指雅樂和鄭聲。古代音樂由五聲十二律交錯而成,大致分為雅樂和鄭聲兩類。揚雄《法言·吾子》說“中正則雅,多哇則鄭”,所以雅和鄭其實是正與邪、雅與俗的關系,而古代儒家推崇雅樂,所以把鄭聲視為淫邪之音。李世民《帝京篇十首》就有“去茲鄭衛聲,雅音方可悅”之說。其實鄭聲本是鄭、衛兩國的民間音樂,以熱烈而綺靡著稱,但周王朝卻認為這種“靡靡之音”擾亂了雅樂的傳播,所以極力加以排斥。
王國維言及雅鄭,但并非意在其音樂上之區分,而是著眼于內質和外貌的不同。換言之,有些貌似雅正的東西可能恰恰是淫邪的;而有些看上去綺靡的東西,骨子里卻是純正的。歐陽修和秦觀備受王國維寵愛,但兩人寫了不少艷情詞也是事實,并非篇篇都是純正的士大夫情懷。但王國維認為其艷情詞自有品格,或者說其艷詞并非作假,乃是特定場合的真情流露而已,因其“真”而自具格調,而周邦彥的艷情詞則多屬于逢場作戲的虛情假意而已。故歐陽修、秦觀與周邦彥三人雖都作艷詞,品格卻截然不同:歐陽修、秦觀詞如貴婦人,艷麗乃是源于真情涌動;周邦彥詞則如娼妓,艷麗乃是出于應酬或職業習慣而已。其間差異主要在于真與假的不同。王國維關于詞之雅鄭在神不在貌的說法當然是有道理的,但如此辨析歐陽修、秦觀與周邦彥的不同,不免有為歐、秦曲為回護,而對周邦彥“何患無辭”之嫌疑了。這可能是受到劉熙載《藝概》評論周邦彥詞難當一個“貞”字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