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辛棄疾的“賀新郎”這首詞如何鑒賞
辛棄疾與陳亮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他們皆主張北伐以收復失地,并為此進行了不懈的努力。 他們和朱熹雖哲學觀點不同,卻有著深厚的友誼。
淳熙十五年(1188)冬,陳亮到江西上饒拜訪辛棄 疾,共商恢復大計,并寄信約朱熹到紫溪(江西鉛山南)會晤。朱熹因事未能與會,辛棄疾與陳亮同 游鵝湖寺(在鉛山東北),在紫溪那里依然沒有等到朱熹,陳亮遂東歸。
辛棄疾在別后的第二天想把 陳亮追回來,挽留他多住幾天,到鷺鷥林(在上饒東),因雪深泥滑不能前行,只好悵然而返。那天夜 里,稼軒于投宿之時寫下此詞。
“把酒長亭說^看淵明、風流酷似,臥龍諸葛。”詞開頭回敘自己為陳亮餞行的場面。
顯然,當時 雙方都說了許多相互鼓勵的話。 辛棄疾在這里稱贊陳亮,說陳亮的才能和文采既像陶潛,又像諸葛 亮,因為陳亮長期賦閑在家,故以陶淵明、諸葛亮喻之。
這個評價自然很高,但倒也比較符合陳亮一 生言談、行事和學問的實際,并非溢美之詞。辛棄疾對自己的好友不僅抱以理解的心態,而且把歷 史上兩位著名的人物陶潛和諸葛亮(他們看起來很是不同)牽在一起,與之相提并論,這是極有見地 的。
朱熹對陶潛的看法也是這樣。朱熹《清邃閣論詩》說:“陶淵明詩,人皆說是平淡;據某看,他自 豪放,但豪放來得不覺耳C;'就是將二人的見解融于詩中。
“何處飛來林間鵲,蹙踏松梢微雪。要破帽多添華發。”
此乃詞人有意挪開話題,轉而開始寫個 人和國家的遭遇。 鵲踏松梢,雪落破帽(自東晉孟嘉龍山落帽傳為美談后,文人往往喜以破帽自 詡),自然聯想到滿頭白發。
這時,辛棄疾與陳亮都已近五十歲。歲月蹉跎,報國無門,怎能不感慨 嘆息呢? “剩水殘山無態度,被疏梅料理成風月。
兩三雁,也蕭瑟。”乍一看是冬天之景:水瘠山枯,四野 凄涼,僅憑稀疏的幾枝梅花裝點風光,實際上暗喻朝廷不思進取,不肯銳意恢復中原,因此只落得個 國破家亡。
“疏梅”,暗指力主抗金的志士們。但其力量薄弱無力,猶如掠過長空的兩三只雁兒,不 成陣隊,徒增“蕭瑟”之感。
全詞處處語意雙關,以景含情,以比興見意,抒發出無窮的感慨,蘊涵著 無盡的憂國情懷。 下闋又回敘別情。
“佳人重約還輕別”,佳人,指陳亮,既推許他“重約”來會晤,又對他急歸而有 微怨,點出主題又不綴敘,接下去便竭力鋪陳和渲染。 “悵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
路斷車輪生 四角,此地行人銷骨。問誰使、君來愁絕?”清江,泛指今江西信江上游,天氣寒冷,水深冰合,行人已 無法前行。
雪深泥滑,道路艱阻,車輪也無法行進,似被四角定住一般,“此地行人”,即詞人自謂。 “銷骨”,是寫銷魂蝕骨的離愁。
接著又以“問誰使”的設問句式,含而不露地道出友人陳亮(兼指自 己)的極度愁怨之感。他們的愁怨,起因自然不是朋友的離別,而是源于國家的危亡形勢和他們在 朝廷里的不幸遭遇。
這樣,最后幾句“鑄就而今相思錯,料當初、費盡人間鐵。長夜笛,莫吹裂”,便 不會覺得詞人在小題大做了。
這最后幾句,使用了數個典故。前兩句引自《資治通鑒》卷二六五載羅紹威的故事。
羅紹威聯 合朱溫擊敗田承嗣后,為供應朱溫的需求,花光了自己的積蓄。他后悔地說:“合六州四十三縣鐵, 不能為此錯也。”
后兩句引用了《太平廣記》卷二〇四所記獨孤生之典故。 唐代獨孤生善吹笛,“聲發 入云,……及入破,笛遂敗裂”。
錯,本指錯刀,轉而借指錯誤。料,意指豈料。
詩人感嘆說:哪里料 得到當初百般爭取和努力,竟鑄成而今的“相思錯”呢?這“相思錯”,自是不止朋友之間,更是暗喻 著為國家作前驅的想法。“長夜”一詞顯然是針對時局而發,并不是只指冬夜漫長。
在那樣一個“長 夜難明”的年代里,如龍似虎的英雄人物如辛棄疾、陳亮等,也很難發出撕裂天地的叫喊啊。
2.怎么鑒賞蘇軾的“賀新郎”這首詞
本詞大約元祐五年(1090)初夏作于杭州。
詞題為“夏景”,卻重在寫景中人。開篇三句寫出了寂靜無聲、酷熱初退、晚涼乍起的初夏午后, 這只不過是為佳人登場作鋪墊。
佳人的登場不是和盤托出,而是加以細節上的特寫:手執團扇是佳人獨有的造型,扇手似玉是 佳人天生的麗質。 加之風打竹聲中的倚枕孤眠,使佳人孤高復絕的外在形象即告完成,剩下的就是 在佳人的品格上再作刻畫。
忽然,筆觸驟轉,一枝半開的石榴花代替佳人成為主角。當然,真正的主角還是佳人。
石榴之 于其他花蕊,恰似女主人公之于別的女人。“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是石榴甘伴佳人幽獨,還 是石榴本甘幽獨?抑或反之亦然? “芳心千重似束”,是石榴的芳心,還是佳人的芳心?“又恐被、西 風驚綠”,是佳人還是石榴在驚恐?借花寫入,是花是人,“共粉淚,兩簌簌”兩句,人與花此時已融為 一體。
詞寫石榴,更寫佳人;詞寫佳人,亦寫自己。此興的運用甚是自然。
看詞中女主人公那般孤芳 自賞、自甘幽獨,看上闋環境的幽僻,看下闋心境的蘊結,作者高潔澄澈的品格隱約可見,作者不偶 于時的遭際也隱然包含在其中了。 也不妨將本詞視為一首詠物詞,歌詠的對象就是夏天盛開的石榴花。
但這首詞的妙處,是把石 榴花當成一位美女來描繪。古詩詞往往借花寫人。
只是本詞別開生面,是借人寫花,上闋先描繪一 位美女形象,下闋便著重對其進行刻畫。 先看如何寫美人。
“乳燕飛”“桐陰”點出時令,“轉午”“晚涼”點時間為正午至傍晚時分,“華 屋”“簾外”點事件場景,也暗示了美人的社會地位。 在這旖旎靜謐的整體背景之上,推出一個美人 形象。
這位出現在夏天庭院中的美人,剛剛浴罷,倚枕獨眠,被風吹竹的聲音所驚醒,這是一位身段 何等慵懶、心境又何等恍惚的美人!她置身于那夏日夜光里,卻又顯得如此和諧美。當然,最動人 的要數這一特寫:“手弄生綃白團扇,扇手一時似玉。
”“白團扇”的比喻,一筆雙面,既讓扇之“白”與 手似“玉”相映成趣,引發人想象美人的美貌;又使人因暗用的《團扇歌》故事,聯想及女子薄命的惆 悵感喟。寫到這里,讀者不由猜想:詞人如此鐘情描寫的這位美人究竟是誰? 下闋卻宕開筆墨,不提美人,轉寫石榴花,可見其構思巧妙。
初夏的石榴花尚未盛開,呈半開半 閉之態,如皺褶的紅巾,一個“蹙”字十分傳神。但對榴花之形的描繪卻簡省得很,而詳繪榴花的韻 致。
看其處境,是百花凋零,而此君“幽獨”:其內在之美,是“芳心千重似束”;進而設想榴花將來命 運,是“又恐被、西風驚綠”,即所謂好景不長,青春難再,這句又與上闋“白團扇”的比喻遙遙相應。 至此,美人與石榴花形象早已合二為一了。
下闋最后四句,將兩者巧妙綰合一處:“若待得君來向 此,花前對酒不忍觸。共粉淚,兩簌簌。”
黃蘇評云:“末四句是花是人,婉曲纏綿。”(《寥園詞選》)花 之命運,即人之命運,榴花幽獨,美人遲暮,多么令人惋惜。
3.賀新郎·別友的詩詞鑒賞
《賀新郎·別友》一詞從“揮手”告別踏上火車起筆,寫到“汽笛一聲”,把豐富的內容壓縮到短暫的瞬間,又用很慢的鏡頭把這瞬間的豐富內容徐徐展現出來。
整首詩描寫了詩人與妻子的離別之情和革命志士的遠大抱負,既有纏綿的兒女情長,更有為革命事業的義無反顧,將青年**獨特而豐富的情感世界描繪的淋漓盡致,整首詩巧妙的古詩詞的或詩句或文意或意境,感情表達得情真意切,實屬佳作。 詞的上闋,首句“揮手從茲去”引用唐代詩人李白《送友人》詩句:“揮手從茲去”點化而成!這五個字,獨成一句,不但總括全詞,而且引出下文許多動人情節。
作者為讀者展示一幅幅感人肺腑的惜別圖。
請看臨別之前,夫妻情意綿綿躍然紙上:“凄然相向”“苦情重訴”形象地表達了這對為祖國獻身、志同道合的夫妻,即將分別難于割舍離愁別緒之態。“更那堪”三個字,增強了愛侶內心悲戚苦痛之情。
“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情深意切,傳神之筆!“似恨”從“眼角眉梢”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來,飽含著多少人間的愛侶柔情?“熱淚欲零”情淚欲滴,是以何等的毅力強忍悲痛的心情,沒有流下來。“還住”?不!淚向心里流,心在滴血!多么堅強的性格。
善良的讀者禁不住也會對這真情的伴侶潸潸淚下。此時讀者會聯想到柳永《雨霖鈴》中“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之句。
與其意境、其境界之高遠乃天壤之別。 “知誤會前翻書語”。
“書語”書信中的話,作者知道從前寫給夫人**的書信,產生了誤會。為革命獻出全部智慧、才能和精力的**,怎會區區計較呢?“過眼滔滔云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過去的往事如云濤霧涌一件件從眼前而過,但算起來人間的知己惟有“我和你”,這是對**情深意切的安慰和崇高的評價。
**在白色恐怖艱險的歲月,**全身心地支持他從事偉大事業,可謂難得的紅顏知己,革命的伴侶! “人有病,天知否?” 不僅把不忍離別炙熱的情感推向高峰,而且暗喻對當時生活在水深火熱勞苦大眾疾苦關注。“ 天知否?”敢問蒼天你知道嗎?作者如偉大詩人屈原《離騷》、《天問》一樣,向浩渺的蒼穹發出警世的慨嘆!表達了憂國憂民之情。
故而他義無反顧地要遠離恩愛的妻子,以大無畏的精神,投入砸碎舊世界,建立新天地的革命洪流中。以設問句結束上闋,不但干凈利落,而且增強了詞的感染力。
下闋“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凄清如許。”讀者隨著作者的筆觸,如臨其境:時間是清晨,地點是東門、橫塘,環境“半天殘月”“霜重”“凄清”。
在送別的路上,這對患難與共的伴侶,足踏凝霜,頭頂半天殘月,穿過東門(吳門)外的清水塘,緊緊相依……作者移情于景,描寫與妻子分別時感人的情景。其情,其景,令人感慨萬千。
柳永《雨霖鈴》中寫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晚風殘月。”雖然與作者描繪的情景有相似之處,寓情于景,表達離別之情;但前者烘托了這對為革命獻身于民眾的分別依戀之情;而后者只不過是個人小天地罷了。
“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汽笛一聲,恩愛夫妻分手,天涯孤旅,真叫人肝腸寸斷!似乎唐代詩人孟浩然《送杜十四之江南》:“日暮征帆何處泊 天涯一望斷人腸”之句化作詞人離別情思,令人傷痛!征途漫漫,黑暗必將過去,陽光一定普照人間。. “憑割斷愁思恨縷。
要似昆侖崩絕壁,又恰像臺風掃環宇。”如此恩愛的革命伴侶,要“割斷”情意纏綿的“愁思恨縷”實為不易。
為實現偉大事業要有“昆侖崩絕壁”“臺風掃環宇”決心和氣魄。同時也烘托了未來大革命的聲威。
“重比翼,和云翥”形象的比喻年輕伴侶像飛入云霄鳥兒比翼雙飛,作者以戲劇大團圓手法作結尾,表達了期盼夫妻早日團圓美好的希望。此詞,惜字如金,既刻畫了人物表情,又表達了人物內心境界。
將為祖國獻身的決心與人間的纏綿的兒女柔情有機的融合在一起,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其意境之深邃,其境界之高遠,是亙古以來離別詩詞之玫瑰,如愛情昆侖之峰巔。
《賀新郎·別友》一詞最后兩句“重比翼,和云翥”是**給**的一句美好的承諾,他說等我和你在將來的革命斗爭中會晤時再在云霄中比翼雙飛,是一個充滿革命人情味的希望。詞以婉約收結,婉約中仍帶有豪放。
4.《賀新郎》 張元干 賞析
共有兩首,不知道你要那首。
賀新郎 送胡邦衡待制 作者:【張元干】 年代:【宋】 體裁:【詞】 類別:【未知】 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
底事昆侖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
聚萬落、千村狐兔。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如許。
更南浦,送君去。涼生岸柳催殘暑。
耿斜河、疏星淡月,斷云微度。萬里江山知何處。
回首對床夜語。雁不到、書成誰與。
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舉大白,聽金縷。
【注釋】:在北宋滅亡,士大夫南渡的這個時期,慷慨悲壯的憂國憂民的詞人們,名篇疊出;張蘆川有《賀新郎》之作,先以“曳杖危樓去”寄懷李綱,后以“夢繞神州路”送別胡銓,兩詞尤為悲憤痛苦,感人肺腑。高宗紹興十二年(1142),因反對“和議”、請斬秦檜等三人而貶為福州簽判的胡銓,再次遭遣,除名編管新州(今廣東新興),蘆川作此詞以相送。
“夢繞神州路 ”,是說我輩靈魂都離不開未復的中原 。“悵秋風”三句,寫值此金秋在蕭蕭的風聲之中,一方面號角之聲連綿不斷,似乎武備軍容,十分雄武,而一方面想起故都汴州,已是禾黍稀疏,一片荒涼。
此句將南宋局勢,縮攝于尺幅之中。以下便由此發出強烈的質問之聲,絕似屈原《天問》之風格。
首問 :“為何似昆侖天柱般的黃河中流之砥柱,竟然崩潰,以致濁流泛濫,使中原人民遭受痛苦,使九州之土全成沉陸 ?又因何使衣冠禮樂的文明樂土,變成狐兔盤踞橫行的慘境!須知狐兔者,既實指人民流離失所,村落空墟,只剝野獸亂竄,又虛指每當國家不幸陷于敵手之時,必然“狐兔”橫行,古今無異。鄭所南所謂“地走人形獸,春開鬼面花 ”,讓國破家亡之人而視之,此情此景便會產生共鳴,筆者親歷抗戰時期華北淪陷的情景,故而被這情景深深感動。
下用杜少陵句“天意高難問,人情老易悲 ”,言天高難問,人間又無知己,只得胡公者一人,同在福州,而今胡公又離然分別,悲可知矣!——上片一氣寫成,全為逼出“更南浦,送君去”兩句,其蒼勁有力,字字沉實,作擲地金石之響。過片便預想別后情景,餞別是在水畔,征帆既去,但不忍離去,佇立到江邊以致柳枝隨風吹飄起,產生一絲涼氣 。
天上的星兒一眨一眨地出現。“耿斜河”三句,亦如孟襄陽、蘇東坡,寫“微云渡河漢 ”,寫“疏星渡河漢 ”、“金波淡,玉繩低轉”,為什么情調如此相似?而對于蘆川,悲憤激昂之余,忽得此一二句,更顯示出了深摯的感情。
如以“閑筆”視之,即如知大嚼,而不曉細品,淺人難得深味矣。下言寫此別之后,不知胡公流落之地 ,在何所,想像也感到困難,相距萬里 ,想在一塊兒共吐心事,如朋友、兄弟之故事,已經是不可能的!語云雁之南飛,不逾衡陽,而今新州距離衡陽幾許 ?賓鴻不至,書信將憑誰寄付?不但問天之意直連上片,而且痛別之情古今所罕。
用此方法關心國家、社會,縱懷今古,沉思宇宙人生;所關切者絕非個人命運得失窮達,又豈肯談個人瑣事。韓愈《聽穎師彈琴》詩“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是此句的依據。
情懷既然這樣,何以作詞?所謂辭意俱盡,遂爾引杯長吸,且聽笙歌。——以此豪邁之言借以打發心頭之痛,作者用筆如夭矯之龍,不以陳言落套為比。
凡填《賀新郎 》,上下片有兩個仄起七字句,不得誤以為與律句全同 ,“高難問”“懷今古”,難、今二字,皆須平聲(與上三字連成四平聲),方為協律。又兩歇拍“送君去”“聽金縷”,頭一字必須去聲,此為定格。
然而明清以后,理解此者已少,合律者百無一二人。故此說明,以示學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賀新郎 寄李伯紀丞相 作者:【張元干】 年代:【宋】 體裁:【詞】 類別:【未知】 曳杖危樓去。斗垂天、滄波萬頃,月流煙渚。
掃盡浮云風不定,未放扁舟夜渡。宿燕落、寒蘆深處。
悵望關河空吊影,正人間、鼻息鳴鼉鼓。誰伴我,醉中舞。
十年一夢揚州路。倚高寒、愁生故國,氣吞驕虜。
要斬樓蘭三尺劍,遺恨琵琶舊語。謾暗澀、銅華塵土。
喚取謫仙平章看,過苕溪、尚許垂綸否。風浩蕩,欲飛舉。
【注釋】:李綱(字伯紀)是著名的愛國英雄,他在欽宗靖康元年(1126)金兵圍攻京城的危急時刻,力主抗戰,堅守開封 ,被欽宗任命為親征行營使最終擊退金兵。張元干當時是他的僚屬,后來李綱被罷免,元干也連帶獲罪,離京南下。
高宗紹興七年(1137 ),宰相張浚被罷 ,以趙鼎為相。八年二月,秦檜第二次入相,趙鼎被罷免,四月,宋派王倫使金,力圖和議;十二月,李綱在洪州(州治在今江西南昌)上書反對議和,被罷回福建長樂。
作者為此寫了這首詞,對李綱堅決主戰、反對議和的行動表示無限的敬仰并予以堅決支持。上片寫詞人登高眺望江上夜景,并引發出孤單無侶、眾醉獨醒的感慨。
此顯示出自己的真實用意。起首四句寫自己攜著手杖登上高樓,只見夜空星斗下垂,江面寬廣無邊,波濤萬頃,月光流瀉在蒙著煙霧的洲渚之上 。
“掃盡”三句,是說江風極大,將天上浮云吹散,江面因風大而無人乘舟夜渡。沉思間又見雁兒飛落在蘆葦深處夜宿,并由此引起無限感觸。
“悵望 ”兩句,先是悵望祖國山河,。
5.辛棄疾賀新郎賞析
賀新郎 別茂嘉十二弟
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間離別。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 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辛棄疾的這首詞大約作于他閑居鉛山期間。茂嘉是他的堂弟,其事跡未詳。這首詞的內容和作法與一般的詞不同,其內容方面幾乎完全與對茂嘉的送行無關,而專門羅列古代的“別恨”事例,形式方面,它又打破上下片分層的常規,事例連貫上下片,不在分片處分層。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作者平時胸中郁積事多,有觸而發,非特定題目所能限制,故同類事件紛至涌集,而不為普通的詩文格式所束縛。 詞的開頭幾句:“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采用了興與賦相結合的創作手法。實中有虛,虛中有實。說它是“賦”,因為它寫送別茂嘉,是在春去夏來的時候,可以同時聽到三種鳥聲,是寫實。鵜鴂,一說是杜鵑,一說是伯勞,辛棄疾取伯勞之說;說它是“興”,因為它借聞鳥聲以興起良時喪失、美人遲暮之感。伯勞在夏至前后出鳴,故暗用《離騷》“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意,以興下文“苦恨”句。鷓鴣鳴聲像“行不得也哥哥”;杜鵑傳說為蜀王望帝失國后魂魄所化,常悲鳴出血,聲像“不如歸去”。詞同時用這三種悲鳴的鳥聲起興,形成強烈的悲感氣氛,并寄托了自己的悲痛心情。接著“算未抵、人間離別”一句,是上下文轉接的關鍵。 它把“離別”和啼鳥的悲鳴作一比較,以抑揚的手法承上啟下,為下文出的“別恨”作了鋪墊。“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兩句,有人認為寫的是兩事:其一指漢元帝宮女王昭君出嫁匈奴呼韓邪單于離開漢宮的事;其二指漢武帝的陳皇后失寵時辭別“漢闕”,幽閉長門宮。也有認為只寫一事的,謂王昭君自冷宮出而辭別漢闕。今從多數注釋本作兩件事看,“看燕燕,送歸妾”,寫的是春秋時衛莊公之妻莊姜,“美而無子”,莊公妾戴媯生子完,莊公死后,完繼立為君。州吁作亂,完被殺,戴媯離開衛國。《詩經·邶風》的《燕燕》詩,相傳即為莊姜送別戴媯而作。“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引用了漢代另一個典故。漢李陵抗擊匈奴,力戰援絕,勢窮投降,敗其家聲;他的友人蘇武出使匈奴,被留十九年,守節不屈。后來蘇武得到歸漢機會,李陵送他有“異域之人,一別長絕”之語;又世傳李陵《與蘇武詩》,有“攜手上河梁”、“長當從此別”等句。詞人又借此暗諷當世降金之人。“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寫戰國時燕太子丹在易水邊送荊軻入秦行刺秦王政故事。相傳送行者都穿戴白衣冠,荊軻臨行歌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以上這些事都和遠適異國、不得生還,以及身受幽禁或國破家亡之事有關,都是極悲痛的“別恨”。這些故事,寫在與堂弟的一首送別詞中,強烈地表達了作者當時沉重、悲壯之情。 “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這又是承上啟下的兩句。句中說啼鳥只解春歸之恨,如果也能了解人間的這些恨事,它的悲痛一定更深,隨啼聲眼中滴出的不是淚而是血了。為下句轉入送別正題作了省力的鋪墊。“誰共我,醉明月?”承上面兩句轉接機勢,迅速地歸結到送別茂嘉的事,點破題目,結束全詞,把上面大片凌空馳騁的想象和描寫,一下子收攏到題中來,有此兩句,詞便沒有脫離本題,只是顯得善于大處落墨、別開生面而已。由此可以看出,辛棄疾不愧為宋代一代文豪! 辛棄疾的這首詞,之所以感人,除了其感情、氣氛強烈外,還得力于它的音節。它押入聲的曷、黠、屑、葉等韻,在“切響”與“促節”中有很強的摩擦力量,聲如裂帛,聲情并至。陳廷焯《白雨齋詞話》卷一評此詞“沉郁蒼涼,跳躍動蕩,古今無此筆力”,反映了古人對此詞的推崇。 王國維說:稼軒《賀新郞》詞送茂嘉十二弟,章法絕妙。且語語有境界,此能品而幾于神者。然非有意為之,故后人不能學也
參考資料
1. 《唐宋詞鑒賞辭典》(南宋·遼·金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年版,第1563頁
6.賀新郎·云郎合巹為賦此詞的賞析
這位答者我覺得你才是看不懂吧?
這首詩分明是傷感離別的詞
詩人回想和他戀人相知相攜的六年,但是他知道徐紫云要結婚了,他終究沒法和他做夫妻。于是寫了這樣一首賀詞,兩個人從此別過!
詩的開頭充滿了婚禮喜慶的氣氛,然后第二段忽然筆鋒一轉,憶起以前兩個人相處的場景,利用鮮明的對比,充分把讀者帶入到詩人的視角,讓讀者體會到詩人內心的寂寞和不舍。
詩人卻沒有只顧著自己悲傷在最后還叮囑曾經的愛人不要為他擔憂。
想看更仔細的解析可以走這里
/note/633896302/
再說就算是兩個男人卿卿我我有什么賞析不了的了???這都9012了怎么還有你這么理直氣壯的反同?
真的令人氣憤!
7.辛棄疾《賀新郎》賞析(沒分了不好意思)
云臥衣裳冷。看蕭然、風前月下,水邊幽影。羅襪塵生凌波去,湯沐煙江萬頃。愛一點、嬌黃成暈。不記相逢曾解佩,甚多情、為我香成陣。待和淚,收殘粉。 靈均千古懷沙恨。□當時、匆匆忘把,此仙題品。煙雨凄迷僝僽損,翠袂搖搖誰整。謾寫入、瑤琴幽憤。弦斷招魂無人賦,但金杯的皪銀臺潤。愁_酒,又獨醒。
【作品鑒賞】 邑中園亭,仆皆為賦此詞。一日,獨坐停云,水聲山色競來相娛。意溪山欲援例者,遂作數語,庶幾仿佛淵明思親友之意云。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幾!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里。想淵明《停云》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云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詞作鑒賞 正如本詞自注所述,辛棄疾的這首《賀新郎》詞,乃是仿陶淵明《停云》“思親友”之意而作,抒寫了作者罷職閑居時的寂寞與苦悶的心情。據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注》考證,此詞約作于宋寧宗慶元四年(1198)左右。此時辛棄疾被投閑置散又已四年。他在信州鉛山(今屬江西)東期思渡瓢泉旁筑了新居,其中有“停云堂”,即取陶淵明《停云》詩意。 辛棄疾的詞,愛用典故,在宋詞中別具一格。這首詞的上片一開頭“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幾!”即引用了《論語》中的典故。《論語。述而篇》記孔子說:“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如果說,孔子慨嘆的是其道不行;那么辛棄疾引用它,就有慨嘆政治理想無法實現之意。辛棄疾寫此詞時已五十九歲,又謫居多年,故交零落,因此發出這樣的慨嘆也是很自然的。這里“只今馀幾”與結句“知我者,二三子”首尾銜接,用以強調“零落”二字。接著“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數語,又連用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和《世說新語。寵禮篇》記郗超、王恂“能令公(指晉大司馬桓溫)喜”等典故,敘自己徒傷老大而一事無成,又找不到稱心朋友,寫出了世態關系與自己此時的落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兩句,是全篇警策。詞人因無物(實指無人)可喜,只好將深情傾注于自然,不僅覺得青山“嫵媚”,而且覺得似乎青山也以詞人為“嫵媚”了。這與李白《敬亭獨坐》“相看兩不厭”是同一藝術手法。這種手法,先把審美主體的感情楔入客體,然后借染有主體感情色彩的客體形象來揭示審美主體的內在感情。這樣,便大大加強了作品里的主體意識,易于感染讀者。以下“情與貌,略相似。”兩句,情,指詞人之情;貌,指青山之貌。二者有許多相似之處,如崇高、安寧和富有青春活力等。作者在這里將自己的情與青山相比,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寧愿落寞,決不與奸人同流合污的高潔之志
8.辛棄疾的《賀新郎》怎么鑒賞啊
賀新郎
邑中園亭,仆皆為賦此詞。一日,獨坐停云,水聲山色競來相娛。意溪山欲援例者,遂作數語,庶幾仿佛淵明思親友之意云。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幾!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里。想淵明《停云》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云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詞作鑒賞
正如本詞自注所述,辛棄疾的這首《賀新郎》詞,乃是仿陶淵明《停云》“思親友”之意而作,抒寫了作者罷職閑居時的寂寞與苦悶的心情。據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注》考證,此詞約作于宋寧宗慶元四年(1198)左右。此時辛棄疾被投閑置散又已四年。他在信州鉛山(今屬江西)東期思渡瓢泉旁筑了新居,其中有“停云堂”,即取陶淵明《停云》詩意。
辛棄疾的詞,愛用典故,在宋詞中別具一格。這首詞的上片一開頭“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幾!”即引用了《論語》中的典故。《論語。述而篇》記孔子說:“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如果說,孔子慨嘆的是其道不行;那么辛棄疾引用它,就有慨嘆政治理想無法實現之意。辛棄疾寫此詞時已五十九歲,又謫居多年,故交零落,因此發出這樣的慨嘆也是很自然的。這里“只今馀幾”與結句“知我者,二三子”首尾銜接,用以強調“零落”二字。接著“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數語,又連用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和《世說新語。寵禮篇》記郗超、王恂“能令公(指晉大司馬桓溫)喜”等典故,敘自己徒傷老大而一事無成,又找不到稱心朋友,寫出了世態關系與自己此時的落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兩句,是全篇警策。詞人因無物(實指無人)可喜,只好將深情傾注于自然,不僅覺得青山“嫵媚”,而且覺得似乎青山也以詞人為“嫵媚”了。這與李白《敬亭獨坐》“相看兩不厭”是同一藝術手法。這種手法,先把審美主體的感情楔入客體,然后借染有主體感情色彩的客體形象來揭示審美主體的內在感情。這樣,便大大加強了作品里的主體意識,易于感染讀者。以下“情與貌,略相似。”兩句,情,指詞人之情;貌,指青山之貌。二者有許多相似之處,如崇高、安寧和富有青春活力等。作者在這里將自己的情與青山相比,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寧愿落寞,決不與奸人同流合污的高潔之志。
詞的下片作者又連用典故。“一尊搔首東窗里,想淵明《停云》詩就,此時風味。”陶淵明《停云》中有“良朋悠邈,搔首延佇”和“有酒有酒,閑飲東窗”等詩句,辛棄疾把它濃縮在一個句子里,用以想像陶淵明當年詩成時的風味。這里作者又提陶淵明,意在以陶自況。“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兩句,表面似申斥南朝那些“醉中亦求名”(蘇軾《和陶飲酒二十首》之三)的名士派人物;實際是諷刺南宋已無陶淵明式的飲酒高士,而只有一些醉生夢死的統治者。以下“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兩句,句法與上片“我見青山”一聯相似,表現出了作者傲視古今的英雄氣概。這里所說的“古人”,不是一般的古人,而是指像陶淵明一類的人。據岳珂《桯史?卷三》記:辛棄疾每逢宴客,“必命侍姬歌其所作。特好歌《賀新郎》一詞,自誦其警句曰:“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又曰:“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每至此,輒拊髀自笑,顧問坐客何如”。足見辛棄疾對自己這二聯是很自負的。
- 結句“知我者,二三子。”這“二三子”為誰沒有人進行專門的考證,有人認為是當時人陳亮。但依我個人看法,不妨視野擴大些,將古人陶淵明、屈原乃至于孔子等,都算在內。辛棄疾慨嘆當時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多,實與屈原慨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情類似,同出于為國家和民族的危亡憂慮。而他的閑居鉛山,與陶淵明居“南山”之情境也多少有點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