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關于周邦彥的評價
王國維認為:“(周)先生于詩文無所不工,然尚未盡脫古人蹊徑。平生著述,自以樂府為第一。詞人甲乙,宋人早有定論。惟張叔夏(張炎)病其意趣不高遠。然宋人如歐、蘇、秦、黃,高則高矣,至精工博大,殊不逮先生。故以宋詞比唐詩,則東坡似太白,歐、秦似摩詰,耆卿似樂天,方回、叔原則大歷十子之流。南宋唯一稼軒可比昌黎,而詞中老杜,則非先生不可。昔人以耆卿比少陵,未為猶當也。"意謂周邦彥為北宋詞的“集大成者”。
周邦彥詞的"集大成",可以從三個方面來看,從詞的搜求、審定、考證方面來說,他有集成和創制的功勞;就其寫作功力之成就而言,他善于體悟言情,描繪工巧周至,又善于融化千人詩句,煉字妥帖工整;從創作風格來說,清真詞能集北宋詞自柳永到秦觀、賀鑄等人之成就而獨具特色。他發展了柳永以賦為詞的鋪敘手法,兼取秦詞的柔婉、賀詞的艷麗,綜合形成自己善于勾勒,妙于剪裁,精巧工麗的典雅作風。
2.【如何理解王國維《人間詞話》中對李煜的評價】
評價的原文:王國維《人間詞話》: 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周介存置諸溫韋之下,可謂顛倒黑白矣. 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是后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尼采謂一切文字,余愛以血書者,后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詞,亦略似之.然道君不過自道身世之感,后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之作及永叔、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簡單分析:1.本身的藝術成就相當高,既有名篇又有名句.2.欣賞后主的純、真,不為世俗所累,在獨特的環境中,用優美的文字表達了自己的內心世界;3.對宋詞的發展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開闊了眼界,使宋詞從市井小曲走向了雅俗共賞的局面,為宋詞的興起開拓了思路和新局面.4.對其人的評價:成功的文學家,失敗的政治家.。
3.請問王國維評價周邦彥的“但恨創調之才多,創意之才少耳”什么意思
王國維《人間詞話》曾評價周邦彥:“美成深遠之致不及歐、秦,唯言情體物,窮極工巧,故不失為一流之作者。
但恨創調之才多,創意之才少耳。”在《人間詞話》的開篇中,王國維即提出了詞的“境界”問題,以為“有境界”才能“成高格”,立“境界”為詩詞之本。
“境界”一詞雖非王國維首創,但中國古典詩論中,較多運用的是“意境”。至《人間詞話》,“境界”則取代“意境”成為出現頻率更高的術語。
這樣的轉換不僅僅是一種字面的變化,我以為它也標志著由唐以后中國古典詩論的藝術品鑒論進入到一種藝術品鑒與人生品鑒相交融的是為宏闊深沉的審美境域中。 這種審美境域所呈現的自覺的人生美學情致,正是中國現代美學的重要標志與特征之一。
這種以“境界”為核心的人生美學情致,在《人間詞話》中,通過一系列具有特定內涵的概念、范疇的標舉及對古典詩詞的生動、精到的審美品鑒,得到了凸現。其中《人間詞話》對“大詞人”與“真感情”的倡導與品鑒,正是這種美學情致的某種建構與體現。
《人問詞話》定稿第二十六則,廣為人知。王國維說:“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
獨上高樓,望盡天罹路。’此第一境也。
‘表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第三境也。”這三重境界,是王國維對事業、學問之追求、奮斗、成功過程的高度概括與形象展示,但他又是從藝術、借古典詩詞的意境來詮釋的,是從詩詞、藝術的意境來表達對人生、生命境界的認識與理解。
王國維的詩詞鑒賞不僅僅是一種藝術的活動、審羨的活動,同時也是一種生命與人生的存在方式。 藝術成為生命的寫照,藝術的美境正是生命追求的標桿。
鑒此,王國維提出:“此等語皆非大詞人不能道。”何謂“大詞人”?我以為這就是王國雛對藝術家的一種標準與要求。
“大”不僅僅是擁有高超的藝術技能,還要具有某種生命的境界。因此“大詞人”就超越了一般的詞人,超越了只懂技巧的詞人,也超越了缺失境界的詞人。
王國維一向被視為中國現代美學與文論追求純粹美與純粹藝術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在《古雅之在美學上之位置》中說:“美之性質,一言以蔽之曰:可愛玩而不可利用者是已”;在《文學小言》中說:“文學者,游戲的事業也。”
但這并不等于他認為美與藝術可以獨立于人生。 事實上,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品評詩詞、評價詞人的標準并非只是藝術技能。
王國維說:“美成(用邦彥的字——編者注)深遠之致不及歐、秦。唯言情體物,窮極工巧,故不失為第一流作者。
但恨創調之才多,創意之才少耳。”“創調之才”與“創意之才”。
提出了外在形式技巧的創新與內在意蘊出新的關系。 他在談論南宋詞人“格”與“情”、“氣”與“韻”的關系時,談的也是這個問題。
在談到東坡與稼軒詞時,他又說:“東坡之詞曠,稼軒之詞豪。無二人之胸襟而學其詞,犯東施之效捧心也”。
顯然,在形式與內韻的關系上,王國維是更重后者的。王國堆所談的“憂生”、“憂世”、“雅量高致”、“有赤子之心”等,都是對一個詞人內在性情境界的鑒賞。
唯有具內在的性情境界,才能成“大詞人”。可以說,這是王國維《人間詞話》所標舉的一種重要的人生美學情致。
4.王國維《人間詞話》品評五代北宋之詞,為何獨不評李清照
疑一:按照王國維境界說的標準,李清照的詞不符合.王國維提出境界說,然怎樣才算有境界呢?《人間詞話》說:“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 紅杏枝頭春意鬧;云破月來花弄影“;“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這些句子王國維認為是寫出了宇宙間物、人、以及物與人的最本真的面貌與感情,那物是最美的物,感情是最真摯的感情,人與物的交流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美.是詞人全身心的、甚至用生命體味,精心醞釀出來的,因此是有境界的.“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降宋后諸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唐五代北宋詞,可謂生香真色.”看來,王國維是將有篇有句視為上乘之作,其次寧取有句而不取有篇.再看李清照的詞,詞中很難摘出這樣精美而有境界的句子,因此作為南宋詞人的她自然被王國維一棒子打到有篇無句之列了.疑二:王國維并不看重以淺顯直白、甚至俚俗的詞語入詞,因此喜用淺明語言和白描手法的李清照自然不會受重視.“故謂文學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體論,則此說固無以易也.”從王國維的文學史觀可看出,他認為詞也是從五代、北宋到南宋而每況愈下,因此厚五代、北宋而薄南宋.而詞的發展從形式方面看是由小令到長調,從文辭方面看是由精美渾然到通俗曉暢.《人間詞話》對長調的評價僅見一處:“長調自以周、柳、蘇、辛為最工.美成《浪淘沙慢》二詞,精壯頓挫,已開北曲之先聲.若屯田之《八聲甘州》,東坡之《水調歌頭》,則佇興之作,格高千古,不能以常調論也.”而且對開創長調寫法的柳詠評價不高,當然是由于他用詞艷俗卑下的原因,“其人之涼薄無行,躍然紙墨間.余輩讀耆卿伯可詞,亦有此感.”這也影響了后來的秦觀、李清照,不過秦詞中有王國維推崇的東西,而李詞中沒有而已.疑三:《人間詞話》以前的詞論,對李清照的評價不多,僅認為她是女中詞杰而已.學術史上任何一部著作,都不可避免對前人的結論有所借鑒,《人間詞話》也不例外.例如《惠風詞話》中有“馮正中之堂廡”,《人間詞話》則有“馮正中詞雖不失五代風格,而堂廡特大”;《白雨齋詞話》中有“白石詞……格調最高”,《人間詞話》則有“古今詞人格調之高,無如白石”;《白雨齋詞話》中有“詞至美成,乃有大宗……然其妙處,亦不外沉郁頓挫”,《人間詞話補遺》則有“詞中老杜則非先生不可”.而《惠風詞話》中也未看到對李清照詞的評價,《白雨齋詞話》對李清照詞的評價寥寥幾則,總體看并不高,僅認為“婦人有此,可謂奇矣”而已.從此看來,王國維《人間詞話》中只字不提李清照也并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5.求完整的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評價李煜的文字
王國維《人間詞話》: 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
周介存置諸溫韋之下,可謂顛倒黑白矣。 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故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是后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尼采謂一切文字,余愛以血書者,后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詞,亦略似之。
然道君不過自道身世之感,后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
有篇有句,唯李后主之作及永叔、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
6.求完整的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評價李煜的文字
王國維《人間詞話》:
詞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周介存置諸溫韋之下,可謂顛倒黑白矣。
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是后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尼采謂一切文字,余愛以血書者,后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詞,亦略似之。然道君不過自道身世之感,后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后主之作及永叔、少游、美成、稼軒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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