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國文學的鑒賞 怎樣咀嚼和玩味語言文字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文學鑒賞離不開對語言的咀嚼和玩味。讀懂是第一步,但僅僅讀懂還不夠,要能欣賞語言的巧妙、語言的美。中國有句成語叫“咬文嚼字”,似乎有點貶義。但文學鑒賞不能不學會“咬文嚼字”。元遺山《與張中杰郎中論文詩》云:“文須字字作,亦要字字讀,咀嚼有余味,百過良未足。”這是文學鑒賞的經驗之談。
閱讀文學作品可以借助字典、辭典,然而字典、辭典只解釋字詞的意思,不可能把它的滋味告訴讀者。一般的注本也不過是注出詞義、典故。隱藏在語言深層的情韻,附著在詞語之上的色彩,未必能借助工具書和注釋得到。這只有通過自己大量的閱讀,反復的玩味,才能逐漸體會。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語言的功能是很奇妙的。然而語言的表現力又是有限的,即使是語言大師也常常遇到語言表達的苦惱。中國的文學家深知“言不盡意”的道理,所以特別注重語言的啟發性和暗示性,把那些微妙的意味寄諸言外,追求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效果。中國文學的鑒賞,要從語言入手,但不要被語言所局限,應當從言內到言外,品嘗那些言外的滋味。
2. 語文閱讀教學中的文本如何細讀
一 注重文本,在閱讀文本時要多疑和善思,一步步走進文本 接受美學認為,文學總體活動是作家、作品、讀者三個環節的動態過程,作家寫出的只是文本,文本潛在包含著許多“不確定性”和“空白”,而它們的意義確定,必須依靠讀者閱讀,對它具體化,讀者把文本轉變為作品,作品的價值是作家和讀者共同創造的,讀者成了文學活動中最活躍的主體。
因此,作品最終必須由讀者完成,也只能由讀者完成。這就是我們“走進文本”的理論依據。
20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產生于英國、40年代在美國得到發展的新批評派理論,更強調對具體的個別的作品的研究,他們強調文本是文學活動的本源,文本是文學的本體,研究文學就是通過對作品的仔細閱讀,去發現構成文學的特殊性質。因為他們強調細讀,這種批評也被稱為細讀法批評。
這種理論,對于細讀文本,有直接的指導和示范意義。所以,走進文本,就是帶著情感,按照自己的意愿,以自己獨特的體驗,涵泳感悟,解讀文本。
在解讀過程中,就是不要受到參考資料的束縛,不要把別人的理解作為定論來接受,不要盲從專家和權威的高見,而是通過仔細地研讀文本,獨立思考,讀出自己的疑問和心得體會。只有讀中有疑,才會更進一步走進文本。
《故鄉》有這樣一段話:“我希望他們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來……然而我又不愿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展轉而生活,也不愿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
這里的“別人”指誰呢?教參認為指楊二嫂。我發現把楊二嫂理解為“辛苦恣睢”生活的典型,與小說的內容不符,細讀文本,從小說主題和楊二嫂的生活實際兩方面加以分析,閏土和楊二嫂雖有主次正反之分,但他們都應是“辛苦麻木”生活的一類人,再者,楊二嫂的生活雖不檢點,作為一個處于社會底層的弱者,為了生活,到處貪小便宜,蠅營狗茍,用這種可憐的手段,做些可鄙的事情,然而和那些公然搶劫,仗勢欺人且無法無天的放縱兇暴,任意胡為的“恣睢”者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不可同類而語。
說楊二嫂是“辛苦恣睢”生活的典型,失之公允,是概括化,貼標簽式的思維方式,并沒有真正走進文本。 《聽聽那冷雨》是余光中散文的經典,而我們在教學中,往往流于表面和片面印象,僅僅把它理解為余先生鄉愁之作,失之片面。
我從三個方面對文本進行了解讀。一是品味悠悠的追憶之情。
文本既有對大陸故鄉的思念之情,也有對初到臺灣早年生活的回顧和眷戀之情,文中有相當篇幅把現在的臺北生活和以前相對比,點明現在的臺北已無處可聽雨,其間還穿插和戀人雨中躲在三輪車油布篷里的風情,回憶或是想象冷雨中初戀的浪漫與淋漓。這些內容,就很難以鄉愁來概括。
二是感悟深深的文化情思。研讀文本,不難讀出,文中大量的古典詩文的引用和化用,對這些詩文所描繪的聽雨境界的傾心和神往,對這種境界不再的感嘆和傷感,無不表達了余先生對古典文化的深深情思,對古典文化的贊美和眷戀。
三是剖析理念的躬親實踐。余先生在寫于1963年的《剪掉散文的辮子》的評論中,提出“現代散文的”概念,并指出現代散文是講究彈性、密度和質料的一種新散文,而創作于1974年的散文《聽聽那冷雨》,就是對這種理念的成功實踐。
《聽聽那冷雨》以“雨”字為核心,“聽”為線索,“冷”為情調,上下兩千年,縱橫十萬里,關涉鄉愁,鎖鑰文化,實踐作者自己的散文理念。以抒情的語言為肌理,悠悠鄉愁為血液,深深的文化情思作靈魂,融人生經歷、歷史感喟、文學情致、詩般意境、現代散文理念于一體,蘊含著蒼涼與感傷,挾帶著現代詩的韻律、節奏和靈氣,注入讀者的心靈深處,淋漓盡致地顯示了一個文化大家的風范和氣象。
作為教師,我們要相信自己,專心思考,深入研究。只有走進文本,才能讀出發現和感悟,欣賞文本的精妙,觸摸文本的靈魂。
進而引導學生讀細文本,共同完成語文閱讀教學的目標。 二、閱讀中不僅走進文本,還應結合具體的寫作背景,知人論世 文學欣賞要走進文本,還應結合具體的寫作背景,更要“知人論世”。
《孟子﹒萬章下》有言:“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論其世也。”意思是:“吟詠他們的詩歌,研究他們的著作,不了解他的為人,可以嗎?所以要討論他那一個時代。”
《孟子﹒萬章上》說:“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是為得之。”
意思是:“所以解說詩的人,不要拘于文字而誤解詞句,也不要拘于詞句而誤解原意。用自己切身的體會去推測作者的本意,這就對了。”
細讀文本,要了解作者的為人,要明白作者生活時代,寫作的背景,這些既要讀者的學識,更需要讀者的人生體驗。而這一切,與讀本或多或少就有一定距離。
而學生相對學識不足,體驗缺乏,這樣學識需要補充,人生體驗也需啟發。 比如,楊絳先生的《老王》的結尾:“我回家看著還沒動用的那瓶香油和沒吃完的雞蛋,一再追憶老王和我對答的話,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領受他的謝意。
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為什么,每想起老王,總覺得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