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信,坐在寄宿舍窗口凄淡的月光里,寂寞地掉著眼淚。
深秋的夜風吹來,我有點冷,披上母親為我織的軟軟的毛衣,渾身又暖和起來。
可是母親老了,我
卻不能隨侍在她身邊,她剪去了稀疏的短發,又何嘗剪去滿懷的愁緒呢!
——《髻》
幾年後,年邁的雙親,都相繼去世了,暗淡的人間,茫茫的世路,就只丟下我踽踽獨行。
如今我又打開這修補過的小鎖,撫摸著裏面一件年的寶物,貼補爛泥兵腳的美麗花紙,已減退了往日的光彩,小信封上的鉛筆字,也已逐漸模糊得不能辨認了。
可是我痛悼哥哥與幼弟的心,卻是與日俱增,因為這些暗淡的事物,正告訴我他們離開我是一天比一天更遠了。
——《金盒子》
古寺名塔似遺世獨立的高人逸士,引人發思古幽情。
何況秋月春花,四時風光無限,湖山有幸,靈秀獨鐘。
可惜我當時年少春衫薄,把天堂中歲月,等閑過了。
莫說舊游似夢,怕的是年事漸長,靈心遲鈍,連夢都將夢不到了。
因此我要從既清晰亦朦朧的夢境中,追憶點滴往事,以為來日的印證。
若他年重回西湖,孤山梅鶴,是否還認得白發故人呢?
——《西湖憶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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