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沿豐杜克列耶夫大街吃力地向上爬行,馬達一個勁地嗚嗚叫著。
它開到歌劇院門前,停了下來,一群青年下了車,它又繼續向上爬去。
潘克拉托夫不住地催促落在后面的人:“快走吧,同志們。
咱們肯定要遲到了。
”
奧庫涅夫到歌劇院門口才趕上他,說:“你記得吧,伊格納特,三年前咱們也是這樣來開會的。
那時候,柯察金、杜巴瓦和一群‘工人反對派’回到咱們隊伍里來了。
那天晚上的會開得真好。
今天咱們又要跟杜巴瓦斗一斗了。
”
他們向站在門口的檢查小組出示了證件,走進了會場。
這時,潘克拉托夫才回答說:“是呀,杜巴瓦的這出戲又要舊地重演了。
”
有人噓了一聲,要他們保持肅靜。
他們只好就近找位子坐下。
晚上的會議已經開始。
在臺上發言的是一位女同志。
“來得正是時候。
快聽聽你老婆說些什么。
”潘克拉托夫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奧庫涅夫,悄悄地說。
“……不錯,進行這場辯論,我們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但是,青年們參加辯論,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們可以非常滿意地指出這樣一個事實,就是在我們的組織里,托洛茨基信徒們的失敗已經成為定局。
我們給了他們發言的機會,讓他們充分說明他們的觀點。
在這方面,他們是沒有什么可抱怨的。
恰恰相反,他們甚至濫用了我們給他們的行動自由,干了一連串嚴重破壞黨紀的事情。
”
塔莉亞非常激動,一綹頭發垂到臉上,妨礙她說話。
她把頭向后一甩,繼續說:“各區來的許多同志在這兒發了言,他們都談到了托洛茨基分子采用的種種手段。
出席這次大會的托洛茨基派的代表相當多嘛。
各區特意發給他們代表證,好讓大家在這次市黨代會上再聽聽他們的意見。
他們發言不多,那不能怪我們。
他們在各區和各支部都遭到了徹底的失敗,多少學乖了一點,他們很難再跑上這個講臺,把那些老調重彈一遍。
”
突然,會場右角有個人刺耳地喊了一聲,打斷了塔莉亞的發言:“我們還是要說話的。
”
塔莉亞轉身對那個人說:“好吧,杜巴瓦,那就請上來說吧,我們倒要聽聽。
”
杜巴瓦惱恨地看著她,神經質地撇了撇嘴。
“到時候自然會說!”他喊了一句,立刻想起他昨天在索洛緬卡區的慘敗,那個區里的人都知道他。
會場上發出一陣不滿的嗡嗡聲。
潘克拉托夫忍不住喊了起來:“怎么,你們還想動搖我們的黨嗎?”
杜巴瓦聽出了他的聲音,但是連頭也沒有回,只是用力咬住嘴唇,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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