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武松見大蟲撲來,只一閃,閃在大蟲背后。
那大蟲背后看人最難,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將起來。
武松只一閃,閃在一邊。
大蟲見掀他不著,吼一聲,卻似半天里起個霹靂,振得那山岡也動,把這鐵棒也似虎尾倒豎起來只一剪。
武松卻又閃在一邊。
原來那大蟲拿人只是一撲,一掀,一剪;三般捉不著時,氣性先自沒了一半。
那大蟲又剪不著,再吼了一聲,一兜兜將回來。
武松見那大蟲復翻身回來,雙手輪起哨棒,盡平生氣力,只一棒,從半空劈將下來。
只聽得一聲響,簌簌地,將那樹連枝帶葉劈臉打將下來。
定睛看時,一棒劈不著大蟲,原來打急了,正打在枯樹上,把那條哨棒折做兩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
那大蟲咆哮,性發起來,翻身又只一撲撲將來。
武松又只一跳,卻退了十步遠。
那大蟲恰好把兩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
武松將半截棒丟在一邊,兩只手就勢把大蟲頂花皮胳嗒地揪住,一按按將下來。
那只大蟲急要掙扎,被武松盡力氣捺定,那里肯放半點兒松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