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禿鶴的:
禿鶴的禿,是很地道的。
他用長長的好看的脖子,支撐起那么一顆光溜溜的腦袋,這顆腦袋絕無一絲瘢痕,光滑得竟然那么均勻,陽光下,這顆腦袋像打了蠟一般地亮,讓他的同學們無端地想起夜里,它也會亮的。
禿鶴瘦而高,兩條長腿看倒也好看,只是稍微細了一點。
現在,這兩條長腿因穿了短褲,暴露在陽光下。
他邁動著這樣的腿,像風一般,從田野上蕩進了校園。
禿鶴光著上身,赤著腳,卻戴了一頂帽子——這個形象很生動,又很滑稽。
禿鶴倚著旗桿,癱坐著不動了,腦袋歪著,咬著牙,噙著淚。
禿鶴不肯起來,淚水分別從兩眼的眼角流下來,流到耳根,又一滴一滴落在泥土,把泥土濕了一片。
對紙月的:
桑桑藏住的是一雙滿是污垢的黑乎乎的手,紙月藏住的卻是一雙白凈的細嫩如筍的手。
紙月不太像鄉下的小女孩,在這樣的夏天,她居然還是那么白。
她的臉以及被短袖衫和短褲留在外面的胳膊與腿,在玉米叢里一晃一晃地閃著白光。
紙月見了,就仰著臉,兩手抱著拳放在下巴下,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緊張與擔憂
紙月看見了,就會用細白的牙齒咬住薄薄的血色似有似無的嘴唇,彎曲的雙眉下,眼睛在陽光下跳著亮點。
對白雀的:
她往那兒一站,象棵臨風飄動著嫩葉的還未長成的梧桐樹,亭亭玉立,依然還是很耐看。
對將一輪的:
蔣一輪的頭發被他很耐心地照料著,一年四季油亮亮的,分頭,但無一絲油腔滑調感,無一絲闊小開的味道,很分明的一道線,露出青白的頭皮,加上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鏡,就把一股擋不住的文氣透給人。
對秦**奶的:
秦**奶出現于陽光下時,給桑桑留下了即使他長大之后都可能不會忘記的深刻印象:身材高高的,十分勻稱,只是背已駝了。
渾身上下,穿得干干凈凈,只有粽子大的小腳上穿著一雙繡了淡金色小花的黑布鞋,褲腳用藍布條十分仔細地包裹著,拄著拐棍,一頭銀發,在風里微微飄動。
她的雙腿垂掛著,兩只小腳像鐘擺一樣地擺動,銀灰色的頭發也垂掛著,不停地滴著水珠;她的臉頰上有一道血痕,大概是她在向水中撲倒時,被河坡上的樹枝劃破的;她的雙目閉得死死的,仿佛永遠也不會睜開了。
對杜小康的:
杜小康個頭長得高,比他同齡的孩子高出一頭多,但并不胖,臉色紅潤,很健康,是一個女孩子的臉色。
對細馬的:
細馬直讀得額上暴著青筋,脖子上的青筋更像吹足了氣一樣脹了出來,滿臉通紅,并且一鼻頭汗珠。
細馬滿身塵埃。
腳上的鞋已被踏壞,露著腳趾頭。
眼睛因為瘦弱而顯得更眍,幾顆大門牙,顯得更大。
隊桑桑的:
桑喬這才發現眼前的桑桑清瘦得出奇:兩條腿細得麻稈一般,胸脯上是一根根分明的肋骨,眼窩深深,眼睛大得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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