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自封騎士(摘自原著第一卷第三章) 堂吉訶德答應一一聽從店主的勸告,就照當時的安排到客店旁邊的一個大院里去看守盔甲。
他把盔甲一件件堆在井邊水槽里,自己挎著盾牌,綽起長槍,神氣十足地在水槽前面來回巡行。
這時天色已漸漸昏黑。
店主把這位客人的瘋病告訴了所有的旅客,又講他要看守盔甲,等待那封授騎士的典禮。
大家想不到他瘋得那么別致,都趕出來遠遠觀望。
只見他一會兒專心一意地來回巡行,一會兒靠著長槍站定,好半天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盔甲。
夜漸深,可是月光皎潔,照耀得如同白晝,這位新騎士的一舉一動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時住店的一個騾夫想起要打水飲他的一群騾子,他得把堂吉訶德堆在水槽里的盔甲挪開。
這位騎士瞧他跑近來就大聲喝到:“嘿!莽撞的騎士!這副盔甲的主人是帶劍的騎士里最勇敢的,你想來碰他的盔甲嗎?不論你是誰,瞧著點兒,別來碰!要是大膽胡鬧,準備著拿性命賠償!” 騾夫聽了這番話要是小心在意,就安全無事了;可是他滿不理會,抓著盔甲上的皮帶,把皮帶扔得老遠。
堂吉訶德看見了就抬眼望天,好像是和他的意中人杜爾西內婭通誠的樣子,說道:“我的小姐啊!我這顆向你歸依的心第一次受到侮辱了,我求你救援!這是我第一個緊急關頭,請不要吝惜你的保佑啊!” 他一面說,一面放下盾牌,雙手舉起長槍,對準騾夫的腦袋狠狠打了一下。
騾夫重傷倒地,假如再挨那么一下,就不用請教外科醫生了。
堂吉訶德**了騾夫,把盔甲仍舊堆好,還照原先那樣專心一志地來回巡行。
過一會兒,又一個騾夫跑來,也是要打水飲他的一群騾子。
他沒知道剛才的事,因為第一個騾夫還沒蘇醒。
他正想把水槽里的盔甲挪開,堂吉訶德一句話不說,也不求哪位保佑,重又放下盾牌,拿起長槍。
他沒把長槍打斷,只把第二個騾夫的腦袋打得四分五裂。
客店里的人都聞聲趕來,店主也在內。
堂吉訶德一見就挎上盾牌,按劍喊道:“美麗的小姐呀!我這副軟弱的心腸靠了你才有勇氣和力量!為你顛倒的騎士正有大難臨頭,現在是請求你小姐垂念的時候了!” 他這么一喊,覺得勇氣百倍,即使全世界的騾夫都向他沖來,他也絕不退卻一步,別的騾夫看見同伙受傷,就在遠處揀石子,雨點似的向堂吉訶德擲來。
堂吉訶德盡力用盾牌抵擋,卻不敢離開水槽,因為要守護盔甲。
客店主大聲叫騾夫別惹堂吉訶德,說已經告訴他們這人是瘋子,即使把他們一個個都打死,也不能依法判罪。
堂吉訶德也在叫嚷,嚷得比店主還響,他罵那伙人兩面三刀,不講信義,堡壘長官縱容他們這樣,可見也是混蛋,不是好人,他堂吉訶德要是已經封授騎士的稱號,對他決不輕饒。
“至于你們這伙下賤小人,我不跟你們計較。
你們擲吧!向前吧!來吧!盡量跟我作對吧!回頭你們自己瞧瞧,你們這樣愚蠢粗暴,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他講得非常理直氣壯,擲石子的那伙人不由得害怕了。
他們一半為此,一半也因為店主勸阻,就住手不擲。
堂吉訶德讓他們把兩個受傷的騾夫抬走,照舊看守盔甲,和原先一樣沉著、鎮靜。
店主受不了這位客人的胡鬧,決計直截了當,馬上把那倒楣的騎士封號授與他,免得再出亂子。
他找了堂吉訶德,為自己辯解說,一點沒知道那伙蠢人冒犯他;他們膽大妄為,反正已經狠狠地受了懲罰。
他又說,他早已聲明堡壘里沒有小禮拜堂,所以封授騎士也就不必再講究儀式。
他知道這種儀式的關鍵只在用手掌拍一下頸窩,再用劍平拍一下肩膀;這是郊野里也可以舉行的。
看守盔甲只消兩個鐘頭,堂吉訶德已經看守了四個多鐘頭,可算是格外地道了。
堂吉訶德句句信以為真,表示一切聽命,只求盡快完事;等他封授了騎士稱號,如果再受攻擊,準把堡桑壘的人殺個一干二凈,除非堡壘長官特別關照,才賣面子手下留情。
《自封騎士》賞析 原著第三章運用詼諧、幽默的語言風格和各種描寫手段,特別是對比手法的運用,使這部分文字流光溢彩。
作者用俚俗的語句描繪堂吉訶德等待授封時虔誠莊重的神態;用典雅凝重的語句描寫騾夫和堂吉訶德之間混亂不堪的打斗。
這兩種語言的交錯使用,增強了小說的風趣、詼諧。
多種細膩傳神的描寫手法的運用,把堂吉訶德在受封之前堅定執著的信念,莊重嚴肅的態度、勇敢而急躁的脾氣,輕信他人的天性刻畫得栩栩如生。
如捍衛盔甲時的動作和神情:“堆”起盔甲,“挎”著盾牌,“綽”著長槍,“神氣十足”地來回“巡行”,“目不轉睛”地看著盔甲,可謂形神兼備,毫發畢現。
生動個性化的語言:用騎士小說里常有的熾熱如火的“情話”向心上的小姐求授,用“義正辭嚴”而又逗人發笑的“傻話”向客店里的騾夫和店主發出警告,當接受了店主的建議,準備立刻受封時,說的又是一番“瘋話”。
千姿百態的語言將堂吉訶德的形象描繪得活靈活現。
對比的描寫方法又加強了本段文字的喜劇效果。
一是客店里潦草可笑的受封儀式和地道的“授甲儀式”的對比;更關鍵的是堂吉訶德受封前虔誠的心情與客店里一伙人視他為瘋子,只等著看好戲的心態的對比。
為心上人發瘋(摘自原著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桑丘,你至少得依我一件事,因為這是罷不了的。
我說呀,我要你瞧我**了衣服,要一二十套瘋子的把戲,不用半個鐘頭就行。
你親眼看見了,隨你加油加醬,也可以放心賭咒,說是真的。
我一會兒要干的事,保管你講都講不完。” “我的先生,看在上帝份上,別叫我瞧你光著身子,我瞧了心上難受,忍不住要哭的。
我昨夜為那頭灰驢哭了一場,腦袋痛得直發脹呢,今天不能再哭了。
您如果一定要我瞧您耍些發瘋的把戲,您就穿著衣服,耍幾套簡單方便的吧。
其實,我已經說過,您不用為我耍,省點兒時間,讓我早早回來。
我帶回的消息一定是您指望的,也不虧負您的。
不然的話,讓杜爾西內婭小姐瞧著點兒!她的回答要是不合道理,我一心至誠地向天起誓,我會拳打腳踢,從她肚子里逼出個好的回答來。
憑什么讓您這樣一位大名鼎鼎的游俠騎士發了瘋呀?無緣無故,為一個--那位小姐別叫我說出好的來!哼!我什么都說得出!反正我豁出去了!我會耍這一手!她還不知道我呢,老實說吧,她如果知道,可得怕我
《為心上人發瘋》賞析 堂吉訶德為他的心上人發瘋這一情節是小說第一部的框紐,以原著第25章的節選為例,從中可以窺見兩位主人公不同的思想模式。
堂吉訶德迷信騎士小說簡直著了魔,對其中關于騎士們為負心情人癲狂贖罪的種種奇特行為也都深信不疑,這次由于遇上卡迪紐這個刺激因素,甚至打算身體力行。
可笑的是他并沒有實際的情人,更談不上受到情人的欺騙,卻硬要表現出癡情種種的姿態來。
連桑丘都看出了這個問題。
堂吉訶德為了安撫他,聲稱要先表演幾個瘋子把戲給桑丘看看,讓桑丘明白沒有理由也是可以發瘋的,同時也方便桑丘向不姐匯報時能顯得煞有其事。
但桑丘不明白一個好端端的人無緣無故為什么發瘋呢?既然一定要發瘋,桑丘覺得那一定要物有所值,如果杜爾西婭這個“鄉下丫頭”居然敢藐視主人的感情,桑丘認為這不僅是對主人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朱敬,他決定,哪怕是“拳打腳踢”,也要逼她說句中聽的話!他要讓這個驕傲的小姐瞧瞧自己的厲害。
桑丘可不是堂吉訶德,不講矯揉造作的所謂“騎士風度”,他眼中只有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關系準則,就是感恩圖報,既然主人為那位小姐這般瘋狂,小姐也必須以盛情回報。
學驢叫的趣事(摘自原著第二卷第二十五章) 兩位委員一起走到樹木里去找那頭驢子。
可是找來找去,影蹤全無,找遍了鄰近四周都沒有。
發現那驢子的人就對失主說:‘老哥啊,你聽我說,我想到個辦法。
這頭驢即使不在樹林里,竟埋在地底下,我這辦法也一定能找得出來。
我會學驢叫,叫得活像;假如你也能將就叫兩聲,咱們就拿定能找到它。
失主說:“老哥啊,說什么將就叫兩聲呀?我憑上帝發誓,我叫得比誰都像,驢子都不如我呢。
’ “那一位說:‘咱們等著瞧吧。
我是這樣打算:你沿著樹林這邊走,我沿著那邊走,就把周圍都走遍了;每走幾步,你學幾聲驢叫,我也學一聲,那頭驢要是在樹林里,一定聽見,就會和咱們搭腔。
’失主說:‘你不愧天才,這個辦法妙極了!’兩人就按計行事,分頭走去。
他們學驢叫差不多是同時,彼此都把對方的叫聲當作真的驢叫,以為驢找到了,忙尋聲趕去。
兩人一會面,那失主說:‘老哥啊,難道剛才叫的不是我那頭驢么’那一個說:‘不是驢,是我啊。
’失主說:‘老哥,我老實說吧,要是單憑叫聲呀,你跟驢子沒一點分別,我這一輩了沒聽見過學驢叫這樣活像的。
’出主意的那人說:‘老哥,這幾句夸獎回敬你自己才對。
我憑創造我的上帝發誓,世界上驢叫學得最像的也輸你一著。
因為你中氣足,聲音的高低知短、節奏的回旋頓挫都恰到好處。
惟妙惟肖。
我實在自愧不如,對你的絕技低頭佩服。
’失主說:‘哎,我說呀,我憑這一技之長,可算是有點本領,從此可以自豪了。
我以前也覺得自己驢叫學得不錯,可是不知道有你說的這么絕。
’
《學驢叫的趣事》賞析 《堂吉訶德》中有一個關于學驢叫的趣事,不僅僅是平添笑判,它一方面為了堂吉訶德和桑丘挨打提供前提,是他們冒險生活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客觀而尖銳地反映了西班牙的社會現實。
塞萬提斯以犀利的諷刺筆調和嘲笑的態度對西班牙的上層統治階級進行了無情的鞭撻。
兩位委員身邊父母官,本應悉心管理自己的百姓,急百姓之所急,但他們卻不學無術,以善學驢叫為一技之長而感自豪,并且互相吹捧。
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作者正是通過這一事例諷刺批判了西班牙的社會現實,揭露了隱含其中的腐敗和罪惡,正如堂吉訶德所詛咒的,他的時代是“多災多難的時世”,是“可悲的時代”。
(樓主自己選一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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