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蟲記:
如果我把竹蜂的小房間拿開,我便可以觀察到掘地蜂的家了。
在一些小房間中居住著正在成長之中的昆蟲。
還有一部分小房間中,住滿了掘地蜂的幼蟲。
也有一些小房間中,大多數是藏著一個蛋形的殼。
這種殼分成了好幾節,上面還有突出來的呼吸孔。
這種殼特別的薄,而且還很脆,非常易碎。
它的顏色是琥珀色的,非常透明。
因此,從外邊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個已經發育完全的蜂螨在掙扎著,好像極其渴望自由,希望能早日從里面解放出來。
那么,這個很奇特的殼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呢?看起來,它并不太像某一種甲蟲的殼。
這個寄生者,是怎樣來到這個蜂巢里面的呢?
從它的地理位置上來看,簡直是不能侵入的。
而且,若是使用放大鏡進行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什么受過傷害的痕跡。
經過了三年之久的周密而細致的觀察,我終于尋找到了這些問題的答案。
于是,在我記錄的昆蟲的生活史上,便又增加了最為奇怪有趣的一頁。
下面就是我所研究出來的一些結果。
蜂螨,即便是在它發育完整的時期內,也只不過有一兩天的壽命而已,它的全部生命,是在掘地蜂的門口度過的。
而這短暫的生命,除去要繁殖子孫后代以外;其余的什么也沒有了。
蜂螨也具備其它的動物所有的消化器官,但是,它究竟要不要吃食物呢?我表示懷疑。
對于雌甲蟲而言,它惟一的愿望,便是要產下它的小寶寶。
等這件大事做完以后,它便壽終正寢,放心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那么,雄性又怎么樣呢?它們要在這種土穴上伏上一兩天之后,也同樣命歸九泉了。
這也就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問題的答案,為什么在蜂的住宅旁邊的那片蜘蛛網上,懸掛著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尸首。
現在可知道它們的來源了。
人們乍一看,肯定都會以為這種甲蟲在它產卵的時候,一定是要一個小房間一個小房間地全都跑遍,在每一個蜜蜂的幼蟲身上,都要產下一個卵。
可是,事實并非如此,在我觀察的過程中,我曾經在蜜蜂的隧道里面仔仔細細地搜尋過,最后發現,蜂螨只將所有的卵產在蜂巢的門口里邊,積累成一堆,距離門口差不多有一到兩寸遠的地方。
這些卵全部都是白顏色的,其形狀呈蛋形。
它們的體積都很小,互相之間輕輕地粘連在一起。
至于它們到底有多少數目,暫時算它們一共有兩千多個吧,我覺得這個數目還不能算是過高的估計。
這一事實和任何人對于它必然要想象到的相反,它們并不把卵產在蜂巢的里面,而僅僅將它們產在蜜蜂住宅的門口之內,而且還堆成一小堆。
不只如此,它們的母親也不儲備布置一些起保護作用的東西,也不考慮為它們防御冬天的寒冷,也不替它們關上這扇進出孔道的大門,以便抵御前來侵略、攻擊、傷害它們的成千上萬的敵人。
總之它們的母親在把它們產下之后,便拋開它們,讓它們獨自在這個世界上闖蕩。
這其中的原因是:在冬日的嚴寒還不曾到來之前,這條開著口的隧道,便遭受著蜘蛛及其它更為兇悍的侵略者們的踐踏,被它們所侵占,因而那些可憐的卵也就成了侵犯者的可口美餐了。
為了能看得更清楚仔細一些,我把若干的卵放在一個盒子里面。
大約到了九月,它們還沒有孵化出來的時候,我想象著,它們會立刻就跑開去,到處尋找掘地蜂的小房間。
然而,事實告訴我,我完全估計錯了。
這一群幼小的蠐螬--小小的黑色動物,還不到一寸的二十五分之一長--雖然它們擁有強有力的健壯的腿,但竟然利用不上。
它們并不跑散開,而是非常混亂地相處在一起,和脫下來的卵殼混雜在一起生活。
于是,我在它們面前故意悄悄地放了一塊帶有蜂巢的土塊,想看看它們會采取怎樣的行動,可是結果卻無濟于事,一點兒也不能誘惑這些小動物移動一絲一毫。
要是我采取行動,強行把其中的幾個挪開一些,它們便會立即又跑回去,繼續躲在其它的同伴里面,和它們混居生活在一起。
最后,在冬天的時候,我跑到了卡本托拉斯的野外,到那里去觀察掘地蜂居住的地方。
我想通過這樣的觀察來確定是否在自然的狀態之下,蜂螨的幼蟲們仍然也同樣是如此,即在孵化之后,不分散開居住,而是混雜地在一起生活。
到底是不是一樣的呢?是的,完全一樣。
在野外的情況與我的小盒子里的情況真的一模一樣。
我看到那些在野外的蜂螨的幼蟲也同樣是累積成一堆,并且也是和它們的卵殼混住在一起的。
到現在為止,我還不能回答這樣的疑問:蜂螨究竟是怎么進到蜜蜂的小房間里面來的呢?還有它們又是怎樣走進另一種并不屬于自己的殼里去的呢?
二、第一次的冒險
觀察過幼小的蜂螨的外表以后,我便立刻就能感覺到,它們的生活習性一定是非常特殊的,也一定挺有意思的。
經過仔細的觀察,我發現很難使得蜂螨在很一般的平面上邊輕輕移動一下。
在蜂螨的幼蟲所居住的地方,很顯然,它們要冒著一定的跌落下去的危險。
怎樣才能防備這種危險的事情發生呢?這個問題對于蜂螨幼蟲而言,是輕而易舉地就能解決掉的。
因為它們天生就長著一對非常強有力的大腮,彎曲而且尖利;它們還生有強壯的腿,以及成為能夠活動的爪;還生長有很多的硬毛和尖尖的針;并且,它們生來就有一對堅硬的長釘,有著鋒利而且很堅硬的尖子,其形狀和樣子都很像一種犁頭,它可以牢牢地刺入任何光滑的土里。
還不止這些呢。
除了上面提到的這些器官以外,它還可以吐出一種粘性很強的液汁,即便是沒有其它的任何東西存在,單單是這種液汁,也是可以把它緊緊地粘住,不致于滑下去的。
可見,它的自我保護能力是很強的。
我曾經一再絞盡腦汁,具思苦想著一個問題,究竟存在什么樣的因素,使得這些幼小的蠐螬決定要居住在這里呢?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答案來。
于是,我便只有非常急切地等待著大自然的氣候能夠盡快轉暖一些,以便能很快地找到答案。
到了四月底的時候,被我禁閉在牢籠中的蠐螬,以前本來一直是躺著不動的,躲避在像海綿一樣的卵殼堆里邊睡覺。
現在則不同了,它們忽然活動起來了。
開始時,它們在度過嚴冬的盒子里,到處爬走著。
它們急急匆匆的動作,以及它們那不知疲倦的精氣神兒,都表明它們似乎正在尋覓一些東西一些它們急切需要的東西。
看起來,這些東西自然是它們的食物了。
因為,這些蜂螨的幼蟲們是在九月底進行孵化的,一直到現在,四月底。
雖然它們總是處在麻木不仁的狀態之中,但是差不多足足有七個月的時間,沒有獲取一點兒有營養的東西來強壯身體。
從孵化的時候開始,雖然這些小動物是具有生命的"精靈",但是它們就像是注定被判了七個月的徒刑一樣,什么事情也不能做,只能保持著一種姿勢。
與此同時,當我看到它們一個個如此興奮充滿激情的時候,我便自然而然地猜想到,驅使這些有生命的小動物如此忙忙碌碌地工作的原因,一定是饑餓,也只有饑餓才能讓它們本能地不辭辛苦。
這些匆忙尋找食物的小動物,它們真正需要的食物不過是蜂巢中的儲藏品罷了。
有什么理由可以這樣說呢?因為到了后期的時候,我們是在這些蜂巢中找到那些蜂螨的。
現在這些儲藏品不僅限于蜜蜂的幼蟲食用,也供蜂螨們分享了。
我所提供給它們的,是里面藏著蜜蜂幼蟲的蜂巢。
我甚至把蜂螨直接地放到蜂巢里邊去。
總之,我利用各種東西,采用各種方法,希望能引起它們的食欲。
但是,事實上,我的努力仍然是一點兒結果也沒有。
于是,我故意用了一種方法,利用蜂蜜進行試探。
為了能夠找到儲藏著蜜汁的蜂巢,我花去了五月份的大部分時間。
在找到了我所希望的蜂巢以后,我把其中蜜蜂的幼蟲拿了出去,然后再把蜂螨的幼蟲放到蜂巢中儲備的蜂蜜里。
然而事實再一次打擊了我。
簡直沒有任何其它的試驗比這一次失敗得更為嚴重了。
幼蟲們根本就不去飲食那些蜜汁,更糟糕的是,它們反而被這種粘性的東西粘住了,以至于在其中被悶死了,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于是,我非常失望地說道:"我提供給你們現成的蜂窠,幼蟲,還有蜜汁,難道這些還不足夠嗎!你們還不滿足嗎?那么,你們這些丑惡的小東西,到底需要些什么東西呢?"
不過,最終還是讓我發現了它們真正需要的東西了。
原來,它們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東西。
它們是要掘地蜂親自把它們帶到蜂巢里邊去。
我在前面早就已經提到過,當四月來臨的時候,在蜂巢的門內居住的一堆幼蟲,已經開始表現出一點兒活動的跡象了,它們蠢蠢欲動。
僅僅幾天以后,它們便已經不在那個地方停留了。
真是非常怪異的小動物。
它們牢牢地,死不放手地攀附在蜜蜂的毛上,于是,便被帶到了野外去,甚至已經被帶到很遙遠的地方了。
當掘地蜂經過蜂巢的門口的時候,無論它是要出遠門,還是剛從遠游中歸來,睡在門口,已經等待許久的蜂螨的幼蟲,便會立刻爬到蜜蜂的身上去。
它們爬進掘地蜂的絨毛里面,抓得十分緊,無論這只掘地蜂要飛到多么遙遠的地方去,它們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有跌落到地上去的危險。
因為它們抓得太緊了。
之所以要采用這樣的方法,它們惟一的目的就是想借助蜜蜂強壯的身體,將它們帶到那些儲有豐富的蜜的巢里去。
當一個人第一次發現這種情形的時候,他一定會以為這種喜歡冒風險的小幼蟲,可能要在蜜蜂的身上先尋覓到一些食物。
但是,事實并非如此,蜂螨的幼蟲伏臥在蜂的細細的絨毛里面,和蜜蜂的身體是呈直角狀的。
它的頭朝向里面,尾巴卻朝向外面,呆在靠近蜜蜂肩頭的地方。
它們選擇好了地點以后,便不再隨便地移來移去。
如果,它們真的打算在蜜蜂的身上吃些什么東西的話,那么它們應該是這里那里地到處跑動,尋找一下哪一部分是最鮮嫩的。
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
它們總是要固著在蜜蜂身上,并且是最硬的那部分,一般是在靠近蜜蜂翅膀下面的部位,有時也附著在蜜蜂的頭上。
它們攀住一根毛以后,紋絲不動。
因此,在我看來,事實總歸是事實,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這些小甲蟲之所以如此附著在蜜蜂的身體上,它們的目的僅僅是打算讓蜜蜂把它們帶到即將要建造起來的蜂巢里去。
不過,在飛行的時候,這位未來的寄生者,必須要緊緊抓牢它的主人的毛才行。
無論蜜蜂是正在花葉中穿梭飛行時,如何地急速,還是它在向窠巢里飛的時候,如何地摩擦,甚至無論它是正在用足清潔它的身體的時候,小幼蟲都必須抓得很緊才行,這樣才能確保安全。
不久以前,我們曾經懷疑過,究竟是什么東西,可以使蜂螨的幼蟲依附在蜜蜂的身上呢?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那便是生長在蜜蜂身上的絨毛。
現在,我們可以知道長在蜂螨身上的那兩根大釘有什么用途了。
它們合攏起來,便可以緊緊握住蜜蜂身上的毛,比起那些最精密的人工的鉗子來,還要更加精密得多。
同時,我們也可以知道那些粘液的價值了。
它能幫助這個小動物更加牢固地伏在蜜蜂的身上。
而且,我們也可以了解幼蟲足上長著的尖針和硬毛的作用了。
它們都是用來插入蜜蜂的軟毛里,使得它本身的地位更加穩固的。
我們越是想這些當幼蟲爬在平面上時似乎毫無用武之地的"組成設備",越是會感覺到對于這些"機器"的驚異。
當這個柔弱的小動物,在它冒著危險去周游大干世界的時候,竟然能夠利用如此多的器具,防止它從蜜蜂的身上跌落下來,是多么的奇妙啊!
三、第二次的冒險
在五月二十一日這一天,我到卡本托拉斯去,想看一看蜂螨進入蜂巢時的門路。
這件工作很不容易做,需要用盡全力去完成。
在野外廣大的地面上,有一群蜜蜂,像是受了日光的刺激似的,正在那邊瘋狂亂舞著。
就在我正用繚亂的眼光觀察它們的動作時,忽然在狂亂的蜂群中間響起了一種單調而可伯的喧嘩聲。
然后,就像閃電一樣迅猛,掘地蜂飛身而起,到處去尋找食物。
與此同時,另外一群成千的蜜蜂正飛回家來。
它們身上或是攜帶著已經采好了的蜜汁,或者帶回了用來建造它們的蜂巢用的泥土。
在那個時候,我已經具備了一些關于這類昆蟲的知識,了解了一些有關它們的習性。
我以為,無論是誰有意無意地闖入它們的群里,或者只是輕輕地碰一碰它們的住宅,那么它馬上就會遭到成千錐子的狂刺而身亡。
有一次,我去觀察大黃蜂的蜂房,由于距離太近了,立刻就起了一陣恐懼的顫抖,那種感覺真的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然而,不管如何困難,要想知道我所渴望知道的事情,我就必須進入到這種可怕的蜂群里,而且,必須在那里站上幾個鐘頭,必要的時候,甚至是一整天的時間。
我必須盯著它們的工作,目不轉睛,把放大鏡拿在手上,站在它們當中一動也不動,觀察著蜂巢里將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與此同時,面套、手套等等,以及其它各類遮蓋保護的東西全都不能使用,其原因是,我的手指和眼睛一定要完全不受任何防礙。
其余的一切都不管,即便是我離開蜂巢時,臉上被刺得都快讓人認不出來了,也不能帶各種遮蓋的東西。
那一天,我決定要解決那個困擾了我很長時間的問題了。
我用我的網子捉住了幾只掘地蜂,這竟然讓我感到十分的滿意。
因為這幾只蜂的身上都棲息著蜂螨的幼蟲,這也正如我一直所希望的那樣。
我先把衣服扣緊,然后,突入這群蜜蜂的中心。
我拿了鋤頭鋤了幾下,然后取下一塊泥。
令我感到非常詫異的,就是我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受到攻擊和傷害。
在我第二次開始的時候,花的時間比第一次還要更長一些,但是,仍然是同樣的結果。
我并沒有受一點兒傷,也并沒有一個蜜蜂利用它的尖針來刺擊我一下。
這以后,我也就沒什么可擔心害怕的了。
于是,我就大膽地長時間地停留在蜂巢前面,揭起土塊,拿出里面的蜂蜜,趕走其中的蜜蜂。
在這一過程中,始終沒有引起比那種喧嘩更為可怕的事情發生。
為什么呢?這主要是因為掘地蜂是一種比較愛好和平的動物。
每當它們的巢內部被擾亂的時候,它們便會馬上離開老家,轉移地點,躲避到其它的地方去。
即便是有的時候受了一點兒傷,它們也不會使用它們的尖針,只有當它們被人捉住的時候,它們才會用一下。
不過我得向這個泥水匠蜂的缺乏勇氣表示謝意。
雖然我并沒有進行一點兒防御,但是,居然能夠在這些喧鬧的蜂群中,在一塊石頭上,安安靜靜地坐著,并且還能隨意地觀察它們的巢達到幾個小時之久,卻并沒有被刺擊過一針。
這時,有一些鄉下人經過這個地方,看見我居然很安靜地坐在蜂群之中。
于是,他們便問我是不是對它們施加了什么魔法。
就是這樣,我觀察了很多的蜜蜂蜂巢。
其中有些蜂巢還是敞開著的,里面多少儲備著一些蜜汁。
還有一些蜂巢已經用土掩蓋了起來。
而里面的東西,是大不一樣的。
有的時候,我看到的是蜜蜂的幼蟲;有的時候,我又看到其它種類的稍為肥大的幼蟲;另外一些時候,還能看見一個卵飄浮在蜜汁的表面上。
這個卵呈非常美麗的白顏色,它是圓柱形的,而且稍微有一點兒彎曲,差不多有一寸的五分之二或者六分之一長,這就是掘地蜂的卵。
在少數的小房間中,我看到這種蟲卵浮在蜂蜜的表面上,在其它的許多小房間中,我看到的更多的就是幼小的蜂螨的蠐螬,它們伏臥在蜜蜂的卵上,就好像是伏在一種木筏上一樣。
它的形狀和大小都和剛剛孵化出來的時候是一樣的,在這個蜜蜂巢里,敵人已經臥在家門口了。
它是在什么時候并且是用什么方法進去的呢?在很多小房間中,經過仔細觀察,我簡直找不出一點兒它們可以闖進去的縫隙。
因為這些小房間全都封閉得很嚴密;所以我推測這位寄生者一定是在儲藏蜂蜜的倉庫還沒有關上大門之前就進去了。
可是另一方面,我看到門沒有關上的小房間里面藏滿了蜂蜜,但是沒有發現有卵浮在那上面,也從沒有蜂螨的幼蟲在里面留宿。
所以,這些幼蟲一定是在蜜蜂產卵的時候,或者是后來蜜蜂封門的時候進去的。
我憑借我的一點兒經驗斷定,幼蟲在進入小房間的時候,一定是在蜜蜂產卵在蜜上時的一瞬間。
如果我拿了一個里面裝滿了蜂蜜,表面上還浮著一個卵的小房間來;然后再拿上幾只蜂螨的幼蟲,把它們一起放到玻璃罩里面進行觀察。
然而它們卻很少會跑到蜂巢里邊去,它們也不能夠安然地跑到"木筏"上邊去!圍繞著這個"木筏"的蜂蜜看來對它們而言是太危險了。
即使有那么一兩只幼蟲碰巧跑近了這個蜜湖,那么它們一看到這粘性很大的東西,或者稍一涉足其中,便馬上會千方百計地設法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是,經常有一些不太走運的幼蟲,一不小心,就跌落到蜂的窠巢里面,很不幸運地被悶死。
所以,我們根據這一點便可以斷定,蜂螨的幼蟲是絕對不會離開蜜蜂的毛的,特別是在蜜蜂呆在小房間里或靠近小房間的時候,更要牢牢地依附于蜜蜂的身體。
這是因為,只要和蜂蜜的表面稍有一點兒接觸,就可以使得柔弱的小幼蟲窒息而死亡。
童年:
望著窗外那粗桿大樹,不由得陷入沉思.漸漸覺得我的童年慢慢地被時間侵蝕著,余下的殘輝,讓我回想起舊往緊鎖的日子,更讓我的童年跟那棵大樹融合在一起,分成三部分,根,莖葉。
我踏入童年的第一步時,總想自己快點長高,長大.那時我什么都不懂,只想做個大人,去工作,去上班,賺錢回來給爸媽,也許是他們太疼我的緣故吧.上小學一年級時,我不太習慣學校生活.也不太喜歡班上的同學.和老師.更不喜歡那高過我一倍的班門,我覺得他們都在嘰笑我,笑我的樣子,笑我的身高,笑我……總的來說,學校像個監獄,課室像個長滿青苔的牢房,還有那舉起手也摸不到的班門,像黑色的欄桿.我害怕那的一切,所以這件事就發生了。
一個早晨,我迫不得已地來到”監獄”.好不容易才等到上課,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上.老天好象總是要和我作對一樣,這節可為什么那么長,我盼著下課.下課,下課,可相反,等了很長時間,我終于耐不住了,張開嗓子喊了一聲:媽媽.,我要離開這兒”聲音帶點抽噎.頓時上百支眼瞪著我,這個場景我還記憶猶新.我聞到一種潮濕的氣味,空氣攏罩著哭聲,我聽到老師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越來越近,我覺得頭上癢癢的,好像有千百只蟲爬了上去.
腳步聲停了,老師在我身旁停了下來.有個人笑了笑,但聲音很快又消失了.我覺得笑聲擋住了老師的眼光,我望了望那個同學一眼.
“你不是很想做大人,很想賺錢給爸媽嗎?” “你不學習,怎么賺錢”我還是一動不動,我沉默了一下,他的話也挺有道理,哭聲消失了,我用粗大的手指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老師嘴角邊頓時浮起真摯的笑容.全班也笑起來了,我也笑了.是那天使我懂得了師愛,也讓我更有信心向童年邁了一大步,讓根更扎實地插進濕潤的泥土里.
到了三年級,我成熟了很多,明白了許多沒法做到的東西,也更愛上學了.現在,學校已不再是黑暗的監獄,課室一不再是牢房了,還有那扇和我差不多高的班門,我對它有種特殊的感覺,那是我的家,在哪,我交了個學友,工課上一有問題,他就像老師一樣,耐心地幫助我.不過,他非常喜歡玩惡作劇,而且玩得很過火.這里有個就有個關于他的故事
“炎熱的夏天真讓人夠嗆” “我也贊同,這是實話”他和我走在放學的路上,面對著這可惡的天氣,我們就像烤爐里的食物. “我可忍不住了”他咬緊牙,氣憤地說,同時把一個空汽水罐踢出五米遠. 只聽 “咣當”兩聲,他已經來到一家冷飲店,拿起一瓶汽水,就走了.當時我聽不見他和冷飲老板在說什么,隨后老板叫我過去.
老板伸出貪婪而肥大的手掌,好像提醒我些什么,我知道他在暗示我,讓我給他錢.我看看四周,那個同學的身影都沒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侵進大腦,好像一個翻天巨浪向我撲來.
“請給六塊錢”老板非常溫和地說道.我不敢說話,害怕他下一句又是瘋罵.
我越來越覺得輕飄飄了,老板那不變的臉色,使我更害怕了
“咦,為什么我的口袋有錢呢?
“啊,對了,這個小子又耍我,難怪剛才有這種感覺。
我把錢掏出來,遞給那肥胖的老板。
我真想把他痛揍一噸。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朱赫萊被匪徒抓去了。
保爾與朱赫萊一起逃跑。
由于維克多的告密,保爾被投進了監牢。
從監獄出來后,保爾跳進冬妮亞的花園。
冬妮亞和保爾產生了愛情。
在激戰中,保爾頭部受了重傷。
出院后,他參加恢復和建設國家的工作。
冬妮亞和保爾思想差距越來越大,便分道揚鑣。
在筑路工程快要結束時,保爾得了傷寒,體質越來越壞。
1927年,他幾乎完全癱瘓了,接著又雙目失明。
他一方面決心幫助自己的妻子達雅進步;另一方面決定開始文學創作工作。
這樣,“保爾又拿起了新的武器,開始了新的生活。”
同冬尼婭的愛情糾葛,同麗達磊落的友誼,以及對達雅誠摯的感情表現了保爾精神世界的純潔。
(這本巨著以跌宕起伏、生動感人的故事情節歌頌了主人保爾的高尚情操與頑強毅力 )
2.海浪在他腳下拍打著零亂的石堆,從遙遠的土耳其刮來的干燥海風吹拂著他的臉。
港灣的海岸呈不規則的弓形,一條鋼骨水泥筑成的防波堤擋住了海浪。
蜿蜒起伏的山脈延伸至海濱突然中斷。
城郊一幢幢白色小屋排列在山峰之中,伸展到很遠的地方。
古老的郊區公園里靜悄悄的。
秋風掃下的枯黃的楓葉緩緩地落在已很久無人清理、雜草叢生的小徑上。
(為下文渲染氣氛)
3.他的手在口袋里摸著勃朗寧手槍扁平的槍身,手指習慣地握住了槍柄。
他慢慢地掏出了手槍。
“誰能想到,你會有這么一天?”
槍口輕蔑地望著他的眼睛。
保爾把手槍放在膝上,狠狠地罵了起來:
“老弟,這是冒牌的英雄主義!干掉自己,任何一個笨蛋,任何時候都可以做到。
這是擺脫困境的最怯懦最容易的一種辦法。
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
你有沒有試試去戰勝這種生活呢?為了掙脫這個鐵環,你已經竭盡全力了嗎?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在沃倫斯基新城附近,一天發起十七次沖鋒,不是終于排除萬難攻克了那座城市嗎?把手槍收起來吧,這件事永遠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即使生活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也要善于生活,并使生活有益而充實。”
他站起來,向大路走去。
一個趕著四輪馬車進城的山里人,把他順路帶上。
在十字路口他買了一份當地的報紙。
報上登載著一個通知:要城里的黨員到杰米揚·別德內依俱樂部開會。
保爾回到家已是深夜。
他在會上發表了講話。
他沒有想到,這是他最后一次在大會上演說。
(它以內心獨白的方式,生動地刻畫出保爾在疾病纏身、喪失了戰斗能力的嚴峻時刻,內心的絕望、動搖時戰勝軟弱戰勝自我的全過程,心理刻畫細膩感人)
4.保爾笑著安慰她說:“明天他們會給我送一塊刻好格子的板子來,是用硬紙板做的。
沒有這塊板子我沒法寫字,會把不同行的字重疊在一起。
我想了很久,才想出這么個辦法,就是在硬紙板上刻出一條條空格,這樣我的鉛筆就不會寫到直行的格子外面。
我看不見所寫的東西,寫起來是很困難,但也不是沒法做到。
我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我試了好長時間,開始一直寫不好,但是現在我慢慢地寫,每個字母都仔細地寫,結果寫出來的字挺不錯了。”
保爾開始工作了。
他計劃寫一部關于英勇的科托夫斯基騎兵師的中篇小說,書名不假思索就出來了:《暴風雨所誕生的》。
從這一天起,保爾把整個身心撲在這部書的創作上。
他緩慢地,一行又一行,一頁又一頁地寫著。
他忘卻一切,全部身心都沉浸在書中的人物形象當中,也初次嘗到了創作的艱辛:有時候那些鮮明生動、難忘的景象清晰地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但他無法用筆墨表達,寫出來的字句顯得那樣蒼白無力,缺少生氣和激情。
5.他的手在口袋里摸著勃朗寧手槍扁平的槍身,手指習慣地握住了槍柄。
他慢慢地掏出了手槍。
“誰能想到,你會有這么一天?”
槍口輕蔑地望著他的眼睛。
保爾把手槍放在膝上,狠狠地罵了起來:
“老弟,這是冒牌的英雄主義!干掉自己,任何一個笨蛋,任何時候都可以做到。
這是擺脫困境的最怯懦最容易的一種辦法。
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
你有沒有試試去戰勝這種生活呢?為了掙脫這個鐵環,你已經竭盡全力了嗎?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在沃倫斯基新城附近,一天發起十七次沖鋒,不是終于排除萬難攻克了那座城市嗎?把手槍收起來吧,這件事永遠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即使生活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也要善于生活,并使生活有益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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