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風·靜女〉之我改寫
邊關塞外,大漠孤煙。
我站在城樓上,任夾著黃沙的風灌滿我火紅的長袍。
我在等那個說過要愛我的男子帶著勝利的喜訊回到我身邊。
從他離開那天起,從我答應會等他回來那天起,我就一直在這兒等,希望可以第一眼看到他披著戰袍,騎著白駒回來的模樣。
我知道我看不到,因為我只告訴他,在他回來那天,我們城樓相見。
我是這個邊城駐守將軍的女兒,他是父親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最年輕的將領。
那個難熬的夏夜,走出房門,在庭院里看到正在帶領士兵巡邏的他。
手中的火把照亮了他臉部銳利的線條,他的眼睛像塞外的星,發著永恒不變的光,那目光里透著軍人的堅毅。
也許我就是被這目光吸進去不可自拔的吧。
那夜我們初識彼此。
那個邊城封建、保守,我們愛的痛苦、隱忍,在這個沒有權利談愛的時代,我們的愛殘喘著,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們常常整夜的擁抱在一起,沒有別的,只有擁抱,擁抱在一起痛苦,痛苦著我們愛的未來。
然而,一聲號角,邊塞硝煙四起,他隨父親出征平亂,扔下我獨自在這么冷冰冰的庭院。
想他,想父親,用往事的點滴回憶來填補心里殘缺的傷口。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愛的那個女子你在哪里!你說要等我回來的,說在我回來那天我們城樓見的。
可是你人哪去了啊?我在城樓尋找著那個心愛的火紅身影,那個在戰場上拼殺時都會闖入腦際的身影。
你曼妙的身姿,你嫻靜的模樣是那樣的揮之不去啊!揮之不去!
午后的風沙,吹動我束起的長發,伸手去整理那微亂放肆飛揚的發絲。
放眼去看滿眼的黃沙漫漫,如血的殘陽漸行漸遠。
思念,對她的思念潮水般涌上來。
夏夜的庭院,著紅色沙衣的你站在我面前,那火紅的樣子黯淡了火把的光,紅衣的你,恬淡的臉就像是開在池塘里的紅蓮,那么安靜,那么美好,讓人想去采摘又不忍心去傷害,想要保護你的感覺剎時便溢滿胸中……
簫聲!是熟悉的曲調!她就在周圍!尋著簫聲,一個穿著火紅長袍,長發四散飛揚的好看女子倚著欄桿滿眼淚水的在吹簫。
那個我愛的女子怎么傷心成這樣?
我走過去輕輕的抱住她,她似乎受了驚嚇,掙了一下,然后便倒在我懷里了。
當我在回城的軍隊里找不到他的身影時,絕望深深的包圍了我。
在我強撐著笑容為父親洗塵之后,就跑到庭院里哭了,使勁的哭,不顧身邊的丫鬟一直在叫:“小姐!小姐!”……墻上掛著一支簫,那是一支珊瑚色的簫。
曾經無數個夜,我偎在他的懷里,吹曲子給他聽。
現在呢?他在哪兒!他在哪兒!
站在城樓上吹曾經的曲子。
希望他可以聽到,希望他聽到可以記得回家。
吹著,吹著,過去的一幕幕又闖進腦海來,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
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我驚了一下正想掙開時,那股熟悉的青草香。
是他嗎?不管了,就算是夢也好,就讓它繼續夢下去吧。
順勢倒在他的懷里,就這樣長眠不起吧,就這樣,這樣很好。
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就那么放肆的緊緊抱著她,不放手,不想放手,不愿放手。
貼著她的耳際告訴她,寶貝,我回來了,我記得要回家,我記得要娶你,寶貝不要傷心,不要哭。
可她還是哭了,一滴淚順著發絲落到我錦緞的長袍上,開出一朵好看易碎的透明花朵來。
這個給你。
她把手中珊瑚色的簫別到我的腰間。
那是將軍送她的戰利品,是她的命啊。
她今天竟給了我。
以后見簫如見人。
她撫摩著簫,囑咐我。
看她那樣子,心里的痛大片大片的蔓延開了。
你怎么會這樣善良,寶貝。
廣漠的黃沙,凹凸有致的沙丘,一對青年男女牽著手互訴衷腸。
在他們牽著的手腕處有些許細細的草絲在糾纏,那是女子路過田地時編的。
一人一個,草絲糾纏著,就像他倆愛著糾纏著,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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