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一直是這么過的,晚睡早起,生命里憑空多出一些早晨,人生戛然變得漫長了。
燃起一支香煙,狠狠地咽一口,再悠悠地吐出些青煙,煙霧便飄渺般散開來。
啜一口清香的綠茶,好讓依舊膨脹的大腦放松下來。
外面街道上沒有幾個人,偶見些踩著陽光跑步的人。
陽光已從窗戶的一角透過玻璃穿進來,很弱,依稀的能分辨出它的每一根光線,甚至能聞見它的香味。
我一直把早上的陽光比作十三四歲的少女,透著隱隱約約的羞澀。
我也一直以為陽光的味道很特別,但每個人的口味又不甚相同,心情好它就是你喜歡的味道,比如香草味、薄荷味......心情不好,它就顯得蒼白,沒什么生命力。
音響里Ainee Mann的歌聲傳來,醇厚低沉,像是積累了幾個世紀的時間。
聽她的聲音,可以使你瞬間沉靜下來,品嘗生命里的甜美佳釀,不再腳步匆匆。
憂傷的歌詞,但是堅強而高傲,聲音仿佛讓時間靜止了。
在波云詭秘的朦朧中,我讀到了一個個故事,甚至聽到了歌者的吶喊:“life just kind of empties out,less a deluge than a draught...”。
Ainee Mann的歌滿是無止境的孤獨和疏離,她似乎一直小心翼翼地跟人群保持著距離,用一種涼颼颼的眼神觀望著這個世界,但絕不是警覺和害怕,也一點不麻木,而是對外部世界沒什么期待,同時也很享受孤獨的狀態。
我把茶杯輕輕地放在寫字臺的一角,旁邊床上的媳婦仍在輕輕地打著鼾。
往茶杯里補上些水,茶葉在里面飄了一會兒,才優雅的沉在杯底。
拿起一本書,在345和346頁之間插上一個鮮艷的書簽。
這是夏爾.波德萊爾寫的散文集《人造天堂》,是關于酒精和大麻的世界。
他想闡明的主題是,那些尋找天堂的人所得到的其實是地獄。
我禁不住想給這位老人一些掌聲,他好像道出了人生的一個秘密。
柏樺《在清朝》中詩云:“夜讀太史公,清晨掃地”。
我是“夜讀文史哲,清晨喝綠茶”,在清茶紫砂壺前,尋得難見的寧靜,感受命運的研磨,在紛雜的人類世界竟也能篩選的出時間“簌簌”的奔跑聲。
媳婦說,每天醒來她都能瞧見這鏤空的世界,只剩下一個孤寂的人影在和時間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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