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去遠方漂泊》是肖復興先生的一篇散文,我反復閱讀了好幾遍。
每當我“行走”在字里行間時,我總能感覺到我身體里的神經在顫動著,那是一種共鳴的感覺。
那次漂泊,對我來說是一段難忘的經歷……
還記得今年暑假,我沒有回家,一個人拎著幾個包,擠上了北上的火車,經過一天的顛簸,終于到了古城西安!還記得當時出火車站的那種迷茫和無依無靠的感覺,原本以為那里有朋友和老鄉,用不著操心,正如文章里說的好:“年輕時心不安分,不知天高地厚,想入非非,把遠方想像得那樣好”。
可是我錯了,我太想入非非了,但是我鼓起勇氣去接受了這一切。
我開始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最便宜的旅館住了幾天,白天,憑借著一張嘴和不錯的方向感,在那個陌生的城市里穿梭著,尋找一份只要能管吃管住的工作。
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了一份做服務員的工作,而且是兼職。
白天,我一個人在這座城市里穿梭著,慢慢尋找熟悉感;晚上,我就去上班,用我的耐心和微笑去服務每一位顧客!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當我帶著收獲和成就感而歸時,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傷楚,因為暫時的漂泊生活就要到此為止。
至今,我仍懷念這段難忘的經歷,也許有人會說我好傻—— 一個人,暑假為什么跑到大西北去找工作,在本地找或者叫親戚幫忙找都可以啊。
也許可以,但是我不想,我也沒有,因為我想借暑假的好時機去遠方闖一闖。
人如果一輩子呆在溫柔之鄉,只會消耗自己的生命,讓自己未老先衰變成一只蝸牛。
所以年輕時應去遠方漂泊,也只有年輕時才有可能去漂泊。
年輕,就是漂泊的資本,是漂泊的通行證,是漂泊的護身符。
而漂泊,則是年輕的夢的張揚,是年輕的心的開放,是年輕的處女作的書寫……
正如肖先生說:
“青春時節,不應該將自己的心錨過早地沉入窄小而瑣碎的泥沼里,沉船一樣跌倒在溫柔之鄉,在網絡的虛擬中和在甜蜜蜜的小巢中,釀造自己龍須面一樣細膩而細長的日子,消耗著自己的生命,讓自己未老先衰變成了一只蝸牛,只能夠在雨后的瞬間從沉重的軀殼里探出頭來,望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便以為天空只是那樣的大,那樣的臟兮兮。”
“青春,就應該像是春天里的蒲公英,即使力氣單薄,個頭又小,還沒有能力長出飛天的翅膀,借著風力也要吹向遠方;哪怕是飄落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也要去闖一闖未開墾的處女地。
這樣,你才會知道世界不再只是一扇好看的玻璃房,你才會看見眼前不再只是一堵堵心的墻。
你也才能夠品味出,日子不再只是白日里沒完沒了的堵車、夜晚時沒完沒了的電視劇和家里不斷升級的雞吵鵝叫、單位里波瀾不驚的明爭暗斗。”
年輕時去遠方漂泊,“漂泊”這個字眼對于我總是充滿了難以抵擋的吸引力以及天馬行空的浪漫想象。
漂泊,需要勇氣,不同于旅游,它的路途是迷惘的,路遠心迷,舉目無親,漂泊的心像一只斷線的風箏,雖然擁有足夠的自由,但卻是無數個寒冷而孤寂的長夜,找不到心的歸宿。
泰戈爾在《新月集》里寫道:“只要他肯把他的船借給我,我就給它安裝一百只槳,揚起五個或六個或七個布帆來。
我決不把它駕駛到愚蠢的市場上去……我將帶我的朋友阿細和我做伴。
我們要快快樂樂地航行于仙人世界里的七個大海和十三條河道。
我將在絕早的晨光里張帆航行。
中午,你正在池塘洗澡的時候,我們將在一個陌生的國王的國土上了。
”而我則要說:“只要他肯把他的自行車借給我,我將什么都不帶,只帶上行裝。
我決不會駕駛到無聊的跑道上…….我將帶著我喜愛的人,馳騁于世界各地。
我將在黎明時分踏上征程!
我想起了由三毛作詞齊豫演唱的《橄欖樹》中的歌詞:“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么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每次聽到它,耳邊總會響起隱約的海浪波濤的聲音,和著海風吹拂過濃密的椰子樹發出的摩挲聲。
在小小的心里,大海好似就意味了天涯海角的遠方。
遠方、漂泊、流浪,我們正年輕,那么,就把自己放逐一次吧,就借來別人的自行車馳騁吧,就別到無聊的跑道上去,而先去漂泊吧。
只有年輕時去遠方漂泊,才會擁有這樣充滿泰戈爾童話般的經歷和收益,那不僅是他書寫在心靈中的詩句,也是你鐫刻在生命里的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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