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初學者練習,可先從普通話練習作品中的短小文章開始。
推薦幾篇
作品5號——《第一場雪》
這是入冬以來,膠東半島上第一場雪。
雪紛紛揚揚,下得很大。
開始還伴著一陣兒小雨,不久就只見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飄落下來。
地面上一會兒就白了。
冬天的山村,到了夜里就萬籟俱寂,只聽得雪花簌簌地不斷往下落,樹木的枯枝被雪壓斷了,偶爾咯吱一聲響。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
今天早晨,天放晴了,太陽出來了。
推開門一看,嗬!好大的雪啊!山川、河流、樹木、房屋,全都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萬里江山,變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
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而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樹上,則掛滿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兒。
一陣風吹來,樹枝輕輕地搖晃,美麗的銀條兒和雪球兒簌簌地落下來,玉屑似的雪末兒隨風飄揚,映著清晨的陽光,顯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大街上的積雪足有一尺多深,人踩上去,腳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一群群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擲雪球兒。
那歡樂的叫喊聲,把樹枝上的雪都震落下來了。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
這個話有充分的科學根據,并不是一句迷信的成語。
寒冬大雪,可以凍死一部分越冬的害蟲;融化了的水滲進土層深處,又能供應//莊稼生長的需要。
我相信這一場十分及時的大雪,一定會促進明年春季作物,尤其是小麥的豐收。
有經驗的老農把雪比做是“麥子的棉被”。
冬天“棉被”蓋得越厚,明春麥子就長得越好,所以又有這樣一句諺語:“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
我想,這就是人們為什么把及時的大雪稱為“瑞雪”的道理吧。
――節選自峻青《第一場雪》
作品17號------《濟南的冬天》
對于一個在北平住慣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風,便覺得是奇跡;濟南的冬天是沒有風聲的。
對于一個剛由倫敦回來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見日光,便覺得是怪事;濟南的冬天是響晴的。
自然,在熱帶的地方,日光是永遠那么毒,響亮的天氣,反有點兒叫人害怕。
可是,在北方的冬天,而能有溫晴的天氣,濟南真得算個寶地。
設若單單是有陽光,那有算不了出奇。
請閉上眼睛想:一個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曬著陽光,暖和nuǎnhuo 安適地睡著,只等春風來把它們喚醒,這是不是理想的境界?小山把濟南圍了個圈兒,只有北邊缺著點口兒。
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別可愛,好像是把濟南放在一個小搖籃里,它們安靜不動地低聲地說:“你們放心吧,這兒準保暖和。
”真的,濟南的人們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
他們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覺得有了著落,有了依靠。
他們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覺地想起:明天也許就是春天了吧?這樣的溫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許就綠起來了吧?就是這點兒幻想不能一時實現,他們也并不著急,因為這樣慈善的冬天,干什么還希望別的呢!
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
看吧,山上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兒上頂著一髻jì 兒白花,好像日本看護婦。
山尖兒全白了,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
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兒,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暗黃,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兒的花衣;看著看著,這件花衣好像被風兒吹動,叫你希望看見一點兒更美的山的肌膚。
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那點兒薄雪好像忽然害羞,微微露出點兒粉色。
就是下小雪吧,濟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氣。
節選自老舍《濟南的冬天》
作品18號————《家鄉的橋》
純樸的家鄉村邊有一條河,曲曲彎彎,河中架一彎石橋,弓樣的小橋橫跨兩岸。
每天,不管是雞鳴曉月,日麗中天,還是月華瀉地,小橋都印下串串足跡,灑落串串汗珠。
那是鄉親為了追求多棱的希望,兌現美好的遐想。
彎彎小橋,不時蕩過輕吟低唱,不時露出舒心的笑容。
因而,我稚小的心靈,曾將心聲獻給小橋:你是一彎銀色的新月,給人間普照光輝;你是一把閃亮的鐮刀,割刈yì 著歡笑的花果;你是一根晃悠悠的扁擔,挑起了彩色的明天!哦,小橋走進我的夢中。
我在飄泊他鄉的歲月,心中總涌動著故鄉的河水,夢中總看到弓樣的小橋。
當我訪南疆探北國,眼簾闖進座座雄偉的長橋時,我的夢變得豐滿了,增添了赤橙黃綠青藍紫。
三十多年過去,我帶著滿頭霜花回到故鄉,第一緊要的便是去看望小橋。
啊!小橋呢?它躲起來了?河中一道長虹,浴著朝霞熠熠閃光。
哦,雄渾的大橋敞開胸懷,汽車的呼嘯、摩托的笛音、自行車的叮鈴,合奏著進行交響樂;南來的鋼筋、花布,北往的柑橙、家禽,繪出交流歡悅圖……
啊!蛻變的橋,傳遞了家鄉進步的消息,透露了家鄉富裕的聲音。
時代的春風,美好的追求,我驀地記起兒時唱//給小橋的歌,哦,明艷艷的太陽照耀了,芳香甜蜜的花果捧來了,五彩斑斕的歲月拉開了!
我心中涌動的河水,激蕩起甜美的浪花。
我仰望一碧藍天,心底輕聲呼喊:家鄉的橋啊,我夢中的橋!
節選自鄭瑩《家鄉的橋》
作品35號
我在俄國所見到的景物再沒有比托爾斯泰墓更宏偉、更感人的了。
完全按照托爾斯泰的愿望,他的墳墓成了世間最美的、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墳墓。
它只是樹林中的一個小小的長方形土丘,上面開滿鮮花――沒有十字架,沒有墓碑,沒有墓志銘,連托爾斯泰這個名字也沒有。
這個比誰都感到受自己的聲名所累的偉人,卻像偶爾被發現的流浪漢、不為人知的士兵,不留名姓地被人埋葬了。
誰都可以踏進他最后的安息地,圍在四周的稀疏的木柵欄是不關閉的——保護列夫;托爾斯泰得以安息的沒有任何別的東西,惟有人們的敬意;而通常,人們卻總是懷著好奇,去破壞偉人墓地的寧靜。
這里,逼人的樸素禁錮住任何一種觀賞的閑情,并且不容許你大聲說話。
風兒在俯臨,在這座無名者之墓的樹木之間颯颯(sà)響著,和暖的陽光在墳頭嬉戲;冬天,白雪溫柔地覆蓋這片幽暗的圭土地。
無論你在夏天還是冬天經過這兒,你都想象不到,這個小小的、隆起的長方體里安放著一位當代最偉大的人物。
然而,恰恰是這座不留姓名的墳墓,比所有挖空心思用大理石和奢華裝飾建造的墳墓更扣人心弦。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到他的安息地來的成百上千人中間,沒有一個有勇氣,哪怕僅僅從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作紀念。
人們重新感到,世界上再沒有比托爾斯泰最后留下的、這座紀念碑式的樸素墳墓,更打動人心的了。
節選自(奧)茨(cí)威格《世間最美的墳墓》,張仁厚譯
作品53號————《語言的魅力》
在繁華的巴黎大街的路旁,站著一個衣衫襤褸、頭發斑白、雙目失明的老人。
他不像其他乞丐那樣伸手向過路行人乞討,而是在身旁立一塊木牌,上面寫著:“我什么也看不見!”街上過往的行人很多,看了木牌上的字都無動于衷,有的還淡淡一笑,便姍姍而去了。
這天中午,法國著名詩人讓?彼浩勒也經過這里。
他看看木牌上的字,問盲老人:“老人家,今天上午有人給你錢嗎?”
盲老人嘆息著回答:“我,我什么也沒有得到。
”說著,臉上的神情非常悲傷。
讓?彼浩勒聽了,拿起筆悄悄地在那行字的前面添上了“春天到了,可是”幾個字,就匆匆地離開了。
晚上,讓?彼浩勒又經過這里,問那個盲老人下午的情況。
盲老人笑著回答說:“先生,不知為什么,下午給我錢的人多極了!” 讓?彼浩勒聽了,摸著胡子滿意地笑了。
“春天到了,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見!”這富有詩意的語言,產生這么大的作用,就在于它有非常濃厚的感情色彩。
是的,春天是美好的,那藍天白云,那綠樹紅花,那鶯歌燕舞,那流水人家,怎么不叫人陶醉呢?但這良辰美景,對于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只是一片漆黑。
當人們想到這個盲老人,一生中竟連萬紫千紅的春天//都不曾看到,怎能不對他產生同情之心呢?
節選自小學《語文》第六冊中《語言的魅力》
作品59號————《紫藤蘿瀑布》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仿佛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
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
仔細看時,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
香氣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
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掛在樹梢,好像在察顏觀色,試探什么。
后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
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
那時的說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關系。
我曾遺憾地想:這里再看不見藤蘿花了。
過了這么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虬(求)臥龍般的枝干,不斷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
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里滿裝了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
它是萬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個一朵,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節選自宗璞《紫藤蘿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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