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章
開放分類: 人物、作家
劉成章,1937年生于延安市。
1961年畢業于陜西師大中文系。
曾任該系助教,延安歌舞劇團編劇,《文學家》主編,陜西省出版總社副社長,現任陜西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常務理事,一級作家。
讀初中時開始發表作品。
寫過詩歌,寫過歌詞和劇本,歌詞曾產生過一定的影響。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主要以散文創作活躍于文壇,出版過七種散文集子,其中《羊想云彩》獲首屆魯迅文學獎。
五篇散文選入中學語文課本。
劉成章,陜西延安人。
中共黨員。
1937年生于祖籍延安市。
1961年畢業于陜西師范大學中文系。
歷任陜西師范大學中文系助教,延安歌舞團編劇,陜西人民出版社文藝部副主任,陜西省出版總社副社長,陜西省出版協會副主席,陜西省作家協會黨組副書記、副主席,文學創作一級,《文學家》主編。
中國散文學會常務理事。
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1954年開始發表作品。
198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一級作家。
讀初中時開始發表作品。
寫過詩歌,寫過歌詞和劇本,歌詞曾產生過一定的影響。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主要以散文創作活躍于文壇,出版過七種散文集子,其中《羊想云彩》獲首屆魯迅文學獎。
7篇散文作品入選14種版本的大中專院校和中學語文課本。
主要作品
著有散文集《黃土情》、《劉成章散文選》、《纖麗的陽光》、《劉成章散文集》、羊想云彩等。
獲獎情況
《轉九曲》獲首屆《散文》評獎一等獎,
《高跟鞋,響過綏德街頭》獲首屆《散文選刊》評獎優秀作品獎,
《山峁》獲《人民日報》燕舞散文征文二等獎,
《朱脂賦》獲《光明日報》共和國在我心中散文征文優秀作品獎,
《奇崛的一群》獲《中國作家》力象杯優秀散文獎,
《窮山惡石間的生命》獲韓愈杯散文大賽二等獎,
散文集《羊想云彩》獲首屆魯迅文學獎,
《劉成章散文集》獲陜西省雙五文學獎特別獎等。
陜西作家劉成章散文作品頻頻入選語文課本
劉成章,當代詩人、散文家,陜西人。
他在中學時代就開始了文學創作,八十年代是他創作的一個高峰。
他的第一篇散文《轉九曲》獲得了散文優秀作品一等獎。
《安塞腰鼓》獲魯迅文學獎,被選入《中國當代散文精華》。
八十年代的散文側重于"自我"經驗的"自由"書寫。
從對社會主題的呼應轉向對個人情緒、心境的表達,語言和方式追求作家的"個性"。
簡言之就是注重"自我表現",著力表現現代人復雜的內心世界,這些作品被稱作"新散文"或"朦朧散文"。
劉成章“出道”很早:還在上高一時,他的一束新詩(共九首)就被選入了省青年作者的“詩選”之中——就這樣,他戴著“詩人”的桂冠而初涉文壇。
以后他又由“詩人”變為“詞人”,迷上了歌詞寫作;再后來他成了專業劇作者。
他轉向寫“散文”乃是“新時期”以后的事,都到了1982年(此時他已滿45歲),正所謂“人到中年”了,他卻開始“中年變法”:從此“專寫散文”了!他這種自“詩”起步,而“歌詞”,而“戲劇”,最后落腳于“散文”的創作軌跡,鑄就和成全了他。
他后來曾說:一個人的“突出才華”到底在哪兒?常常連自己都認識不清。
沒法子,只好多“嘗試”幾種藝術形式(嘗試的過程就是認識和發現的過程),才能最后摸清自己藝術“細胞”之所在。
他在“嘗試”了上述多種藝術形式之后說:“看來,我更適宜于搞散文創作。
”“不過,我從前寫詩、寫歌詞、寫劇本的功夫,也沒有白費,它們在散文中全都派上了用場。
”這話是真的。
他后寫的“散文”的確是從他原先的詩、詞、戲的精神沃野上茂騰騰地“再生”起來的——不是外在表象的“照搬”,而是內在神髓的“化用”。
它給他所寫的“散文”帶來了一股生機和新意!
他寫得最多、最好的一類散文是所謂“風情——神韻散文”。
最早發表的《轉九曲》,雖鼓舞、激勵過他,使其跨出了“中年變法”的關鍵一步;但回頭去看它不無遺憾:這不僅指其中一些“人物”(如葉葉、大背頭、巧媳婦等)有“編織”痕跡,似有意為之;而且篇末點睛處還讓人讀出了“楊朔味兒”,落入窠臼,說明它在藝術上還未能全然自立。
照我自忖:他在1985年(被文藝界稱為“觀念年”)大開悟性,藝術感覺陡然開竅,《老黃風記》《高跟鞋,響過綏德街頭》等已頗見精彩。
你瞧《老黃風記》,寫得多棒!它還在山那邊呢(少說也有十來里吧),還沒刮過來,可它的“威勢”卻已讓人感到了。
它一來,你再瞅吧:“大片大片的莊稼,倒伏于地。
飛鳥撞死在山巖上。
雞飛狗跳墻。
”天呢?成噸成噸的土和沙,揚得四處都是。
天空登時晦暗起來,太陽“變得就像泡在渾黃河水里的一只破盆兒”。
人呢?“像被一只巨手搡著,站不住,走不穩,身不由己,五臟六腑都被搖亂,像雞蛋亂了黃兒。
”陜北刮的這“老黃風”——又叫“黑小子風”“兒馬風”“叫驢風”——這特有的“雄性之風”,真讓“章娃”這支筆給寫“絕”了!寫“風”當然也是為了寫“人”,寫人的“精神”。
當老黃風肆虐橫行、狂奔亂跑、不可一世時,你再看那些漢子、婆姨們,他們卻是那么鎮定自若、處變不驚、談笑風生!這才是內外相符、表里相映的真正的“陜北魂魄”!看罷此文當知:陜北這方寶地,其“自然環境”是雄渾剛健、野性大氣的;其“人文精神”更是樂觀幽默、豪氣勃發的。
此文的結尾:“它不像漚爛了的紅袖章嗎?”真可謂“神來之筆”矣!《高跟鞋,響過綏德街頭》,寫最古老的陜北小城,在而今卻現出最現代的一道靚麗風景。
寫“地域風情”而能點染出“時代特色”,此文可謂著例。
這之后,1986年的《安塞腰鼓》使他此類散文又躍上一個新高度。
《安塞腰鼓》的氣魄是震撼人的。
如果說賈平凹的《秦腔》是他從“秦腔”里發現并寫出了秦人的精神“表征”的話,那么劉成章的《安塞腰鼓》即是他從“安塞腰鼓”的舞姿和鼓聲中發現并攫出了陜北人的元氣和神魂!《安塞腰鼓》是一曲陜北人生命、活力的火烈頌歌,是一首黃土高原沉實、厚重內蘊的詩性禮贊。
這之后,他在1988年所寫的《山峁》一文把這種詩性筆墨又推進一步——它簡直就是一首意韻優美的散文詩。
《山峁》在頌贊陜北地貌、風情的同時,把山川和人物,傳說和現實有機地統一并結合了起來。
讀罷《山峁》掩卷而思,恍然有悟:原來山峁的高大奇偉,恰在于它是一顆質樸而高貴的靈魂所幻化!1994年他又寫出了堪稱此類散文壓卷之作的《扛椽樹》,使這種“風情——神韻散文”在當代散文史上領異標新、大放光芒。
這篇作品的氣魄之大、境界之高,依我的陋見確系前無古人!“扛椽樹”,實為一種陜北柳。
但柳而不媚,蓬勃向上,每根枝條皆可做椽,每棵樹可砍六七十根,“生了砍,砍了生,往復無窮”。
如果把它一生的奉獻累加起來,每棵樹都是一片森林!顯然,這是瘠薄土地上的悲壯的奉獻!劉成章發現了“扛椽樹”,同時也就發現了自己。
他寫這柳孤寂地等待了千萬年,“太平洋水深萬丈,不及此柳等我情!”及至相見,作者以大潑墨、大寫意的筆法,自由揮灑,淋漓酣暢,盡情盡興。
《扛椽樹》的精神解放度、心靈自由度、文筆灑脫度都是一流的。
“陜北生來陜北長,因為你魂牽這地方”——就“寫陜北”來說,怕誰也寫不過劉成章了。
他寫陜北,追求“土”(即民族化和地方色彩):有詩意的土,有靈性的土,向“信天游”靠攏。
這就攫住了陜北的“魂”,也顯出了他散文的“精氣神兒”!不僅《老黃風記》《安塞腰鼓》《山峁》和《扛椽樹》等是真正的“藝術散文”,令人讀之難忘;即或像《米脂賦》《陜北剪紙》《望秦俑》和《黃土寫意》等隨心走筆的短章散作,在藝術上亦可聊備一格。
我想,只此陜北“風情——神韻散文”的大獲成功,“章娃”即可無悔無怨矣!
更何況他還寫有一些袒露自我的抒情散文。
不過,這類作品數量并不算多,影響也不如上述那類作品大。
其中《老虎鞋》寫得最早,是寫自己剛剛出生在過“滿月”時第一次穿上“老虎鞋”的故事。
敘述“主體”當時是那樣地小,故事純系后來“聽說”且在“轉述”時費盡心力,但讀起來仍感到虛而不實;“同媽媽”(劉志丹的夫人同桂榮)的特意突出,對“我”的主體地位也是一種削弱。
比較起來繼后的《壓轎》就好得多了:它寫的是“我”六七歲時的一段舊事——因跟著改嫁的母親到了新家而失去了作為男孩“壓轎”的權利。
在情緒遭壓抑、心靈受傷害的痛苦關口,一個比“我”大十歲名叫秦娟的姑娘許下愿來:她結婚時保證請“我”去壓轎。
其后果然如約,救治了“我”的一樁心病。
《壓轎》在“文體”上無可挑剔——還可以包括《老虎鞋》《我們像珠珠蛋蛋的時候》等,它們都帶有某種“自傳性”和“兒童性”(適宜兒童、少年閱讀),我看這些記寫“童年舊事”的篇什不妨以“自傳散文”視之。
再拓寬一點說,我覺得《三只雛鳥》似亦可算在里面:它寫他的三個孩子,是“俯視”,骨肉親情,盡在其中。
再拓寬點說,《在古老的土地上》似亦可包容在內。
它是寫“我”和“母親”生死相依、密不可分的關系的,用“仰視”,實乃一篇動情的“母親頌”!上述這些散文,再算上《草色吶喊連綿的鮮碧》《我似云霧山峰》《火葫蘆》《洗衣的感覺》《域外親情》等,在表現深層而真實的“自我”方面——從藝術上看,實在是并不那么“到位”的。
他倒是有一些很深刻的認識,如他曾說:(寫散文應)“勿忘我”;“哪章得‘我’哪章新”!從寫出獨屬于“我”的東西(比如那些陜北“風情——神韻散文”)這一點說,他是做到了;從強化“自我”意識、表現“主體”深層人性這一點說,他卻又做得并不很夠。
這有些奇怪。
這是為什么呢?我想怕有兩點:一是其思想深處恐存有“大我”和“小我”的矛盾(像他這樣受“十七年”教育出來的人大多如此),其往往對“小我”取回避、淡化態度;二是他自己的身世、經歷及其心理都較復雜,有一些還頗為“難說”。
其實,這都不是問題。
如能以“說真話”“寫真相”的勇氣捅開那層窗戶紙的話,他那獨特的“自我”心靈反而更能深刻地映照這時代的現實生活,它反倒可能是卓爾不群的。
天賜良機,莫失莫棄!
他當然也還有一些別的散文,有的還很精彩,如《記小貓》《野物啟示》《壺口瀑布》《去看好婆姨》等,這里就無須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