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答案
初讀《廢墟》,我便被余秋雨先生的文字所打動。
有人說余先生的文字很“性感”,已帶有些貶義;但是,感受余秋雨的散文,確實仿佛有一種熱的生命在跳動;落差之間造成的氣勢、豪情,十分契合我們浮躁的心鏡——且住,在我們還沒有走進余秋雨的《廢墟》之前,我們還是別作議論,讓我們靜下心來看看是不是應該這樣說,又或許是應該那樣說吧! “我詛咒廢墟,又寄情廢墟。
”作者的心情是矛盾的,同時給人留下懸念。
廢墟吞沒了我們的期盼,我們的記憶。
它的存在,擊破了我們的幻想,而幻想是美好的。
另一方面,廢墟也有它存在的合理性:“沒有廢墟,就無所謂昨天,沒有昨天,就無所謂今天和明天。
”我們只能從昨天留下的廢墟中挺進,“廢墟是起點,廢墟是進化的長鏈。
” 作者對問題卓越的見識、獨到之筆,往往使人嘆為觀止,欣然若雀,大有峰回路轉之感。
所憾的是余秋雨單憑一股情,缺乏令人確信的邏輯、事實。
往往只有情容易打動人,它靈動而富有生命力。
然而濫用則會顯的輕浮,缺乏質的沉重,不耐讀。
如下面的一段: 一位朋友告訴我,一次,他走進一個著名的廢墟,才一抬頭,已是滿目眼淚。
著眼淚的成分非常復雜。
是憎恨,是失落,又不完全是。
廢墟表現出固執,活像個殘疾了的悲劇英雄。
廢墟昭示著滄桑,讓人偷窺到民族步伐的蹣跚。
廢墟是垂死老人發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動容。
由一個朋友的講述、眼淚來推斷出“廢墟是垂死老人發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動容。
”顯得單薄了些少。
而“只要歷史不阻斷,時間不倒退,一切都會衰老,老就老了吧,安祥地交給世界一副慈祥美”,并斷言“并非所有的廢墟都值得留存。
”“并非所有所有修繕都屬于荒唐。
”則有廣泛的輿論基礎,并非是毫無根據的虛言。
廢墟有一種美,把拔離大地的美轉化為扳附大地的美。
再過多少年,它還會化為泥土,完全融入大地。
將融未融的階段,便是廢墟。
把廢墟比作拔離大地后的扳附,是多么精確而富于想象力;用泥土將融未融的狀態來形容廢墟,角度又是多么新穎!作者的深思熟慮,達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生怕論述過多,會顯得平白無味,因此,他引用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片段來點綴: 兩位朋友在我面前爭論,一位說,他最喜歡在疏星殘月的夜間,在廢墟中獨行,或吟詩,或高唱,直到東方泛白;另一位說,有了對晨曦的期待,這種夜游就失之嬌柔。
他的習慣,是趁著殘月的微光找一條小路悄然走回。
兩個人,兩種不同的看法,實則是作者自己的見解。
他本來是傾向于前一種,但沒有因此而否定后一種。
他希望別人像他一樣想,不要只看到眼前:“我只怕人們把所有的廢墟統統刷新,修繕和重建。
” 余秋雨是帶著一顆赤熱的民族心去審視廢墟的,在這里我們感到了殷切的人文關懷。
他把我們整個民族的弊病看得如此透,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得心情來喚醒民族得覺醒,“在中國人心中留一些腳印在現代,讓現代心平氣和地逼視著古代。
”這其中包涵著深沉的哲理和大者的睿智。
我還是最欣賞下面的一句:“中國歷史充滿悲劇,但中國人怕看到真正的悲劇。
”的確,中國人往往喜歡把悲劇上演在現實中,而不是在書本中或是廢墟中。
我們不愿帶著警醒生活,聽天由人,為了逃避風雨,把自己罷在太陽曬不到的地方。
“沒有悲劇就沒有悲壯,沒有悲壯就沒有崇高。
”說得好!我們這個民族真是太需要崇高這東西了。
崇高是什么!?有人這樣問,難道天天做在院子的一個角落,一杯清茶,一碟花生,這樣平靜的生活不好?為什么一定要戰爭,一定要革命?這樣的生活固然好,而且非常符合人的本性。
誰希望看到戰爭,誰不希冀和平,向往平靜的生活?但這種內耗式的,封閉式的生活,只會產生腐敗,遲早會被歷史淘汰。
對于清末的恥辱,我們還記憶猶新。
崇高不單指戰爭抑或是為哪一個政權服務,它不一定是激烈或是浪漫。
只需一點殘存的記憶,如廢墟。
時刻提醒我們上進,不忘記外面的世界的激烈的競爭。
有人老是批評余秋雨太矯情,太流于世俗。
我是深懷不平的。
試問,有誰照顧過我們平民讀者的權益,提醒我們不應忘記過去,“挾帶著廢墟走向現代”?有。
但不是文字太深奧,就是太藝術,就是沒有趣味。
我們很難理解其中深沉的意味。
余秋雨也會扮“深沉”,也會裝“藝術”,但一晃即逝,留給人的是幽默感。
至少他的文字是吸引人的。
我建議,在大眾的文化水平不太高的情況下,首先應考慮到的,不是什么要體現水平,而是我們大眾的心態,我們大眾的閱讀水平,換句話說,就是趣味。
在基礎上再建造“瓊樓玉宇”也不遲。
余秋雨的可愛也就在這里,他了解我們民眾真正需要,他值得我們去推崇! “誠懇坦然地承認奮斗后的失敗,成功后的失落,我們只會更沉著。
中國人若要變得大氣,不能把所有得廢墟驅逐。
”平淡如茶的話語,親人般的告誡,使我們的心頭一暖。
如此熱烈地論證了廢墟地重要性后,作者地心終于平靜下來,是時候總結一下了。
他深知我們的心態,斥責決不會接受,乞求更會使人看不起。
于是他來一個哲理性的勸勉,顯得平易又得體。
最根本的是,作者把廢墟作為一種“美”來審視。
“廢墟有一種形式美,把拔離大地的美轉化為皈附大地的美”,也許這就是文人的心態,柔弱而懷古,他們往往無力與世爭辯,轉而趨向于內心的唯美的籃月亮。
余秋雨竭力為廢墟辯護,不能說沒有這種心理。
回答者:依凌遲 - 舉人 五級 5-4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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