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東山,似一輪玉盤。
清亮的光輝撒在枝頭草叢間,也籠罩著城邊的那座城樓。
城樓上徘徊著一個男子的身影,月光剪出他英挺的身材輪廓,也照出他一臉焦急不安的神色,他不停地搔頭,四處張望。
他在等人。
不是說好月出東山頭的時候見面嗎?怎么還不來呢?他俯身城墻,朝月下那一條灰白的小路上張望。
路上沒有一個人的影子,周圍一片靜寂,小路也靜靜地像睡著了似的,悄無聲息。
是她躲藏起來了嗎?不會吧。
月亮都移到枝頭了。
他轉身在城樓里四處尋找,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過了,不但沒有她的影子,連一點兒聲息都沒有。
傍晚,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我在水溝邊洗去鋤頭上的泥土,也洗去滿腿的污泥。
是你在經過我身旁時輕輕扔下一句話:“月出東山,城樓上。
”我抬頭時,你已飄然而去,只把婀娜的背影留在我眼眸里。
可是現在你卻不在這里,這是為什么?月亮又移高了。
他抬頭望月,月亮豐滿圓潤,多像你的臉龐啊。
記得嗎?三月三,桃花滿樹,春水滿河。
水邊樹下,四處散布著三三兩兩的青年男女,大家或嬉戲歡笑,或眉目傳情,或一對兒拉著手朝遠處走去。
春風駘蕩,春意濃濃。
你獨自一人坐在水邊,潔白的雙腳放在清清的河水里,一頭如墨的長發瀑布般披垂而下,我就站在你身后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凝望著你美妙的身姿。
似乎是心靈的感應,你終于回頭了,嫣然一笑。
然后我們無言而默契地相隨而行。
記得嗎?三天后,也是一個黃昏的時候。
我荷鋤而歸,是你把一把白茅草放在我的背簍里,然后轉身跑開去,像一只小鹿在草叢間跳躍不見了。
你知道嗎?當時我的心是怎樣的狂跳不止嗎?我拿起白茅草,望著你遠去的背影,又是怎樣的欣喜無比嗎?從此,每天勞動歸來,我總是在你送我白茅草的地方駐足片刻,那一刻心蕩神馳的感覺又涌上我的心頭。
記得嗎?十天后,我們第一次相約這城樓。
也是這樣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月亮,是你送給我一只紅色的管簫。
你說當我想你的時候,就吹起這簫吧。
你會聽到悠悠簫聲的,就會來見我的。
月光下,這個年輕人拿著一只紅色的管簫,管簫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華。
他把簫放在了嘴邊,吹出一支憂傷的曲子。
他心里默默地說,靜女,你聽到我的簫聲了嗎? 四周靜謐,只有悠悠的簫聲在靜靜的月光下傳出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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