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與孤獨造就了路遙
————祭奠路遙逝世20周年
今天,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
然而,對于路迷和平迷卻有特殊的意義。
20年前的今天,一位偉大而沉默的作家悄然離開了。
什么諾貝爾文學獎,什么莫言都是狗屁。
之前,有多少人知道莫言,又有多少人讀過他的書?但路遙,不必多說,很多人都已熟識。
初讀路遙是在初二暑假,每天看到夜深人靜,卻舍不得釋卷,第二日醒來,習慣性地從枕頭邊捧起來繼續。
也是那種狀態—早晨從中午開始。
同大家一樣,最先是《平凡的世界》,后來便是關于他的一切。
自那時起,他走進我的世界,一直未曾離開。
感謝路遙,這些年,給我巨大的精神支柱,真的謝謝。
路遙的文字,讓我受到了心靈的洗禮和靈魂的震撼!
敬愛他,不僅是他的文字,也為他嚴謹務實的寫作態度。
現在,越來越多的作家耿耿于名利,真正靜下心來寫作的人屈指可數。
而路遙,實在是難能可貴。
誰可以想象,放著舒服日子不過,一個人背著行囊穿梭于荒涼的陜北,沒日沒夜,饑寒交迫,只為靜心寫作。
在縣城,他可以像其他作家一樣,在辦公室里喝著咖啡,看報,寫作,但他沒有,他寧愿一個人孤獨的旅行,下煤礦,啃窩窩頭。
在這個喧囂而懸浮的世界,中國太需要這樣的人。
要做到這些,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作家對生活、對藝術、對讀者要抱有真誠的態度。
否則,任何花言巧語和花術翻新都是枉費心機。
請相信,作品中任何虛假的聲音,讀者的耳朵都能聽得見。
無病的呻吟騙不來眼淚,只能換取諷刺的微笑;而用塑料花朵裝扮貧乏的園地以顯示自己的繁榮,這比一無所有更為糟糕。
是的,藝術勞動,這項從事虛構的工作,其實最容不得虛情假義。
我們贊美,我們詛咒,全然應出自我們內心的真誠。
真誠!這就是說,我們永遠不喪失一個普通人的感覺,這樣我們所說出的一切,才能引起無數心靈的共鳴。
天才都是孤獨的。
何況路遙還不是天才,或者說他只是位準天才。
但他卻要從事天才才能夠從事的神圣事業——文學,這便注定了他更其孤獨。
正像他自己告訴給文學青年的一句話,要從事文學創作,必須對自己兇狠一點。
他所說的兇狠,便是要放棄諸多誘惑。
休息、打牌、搓麻、交友、交際、甚至飲食男女食色性等等。
目不旁顧,一門心思看字兒,寫字兒,想國事,想人生,回憶過去,憧憬未來。
上一輩作家杜鵬程也說過類似的話:如今有文化的人很多,聰明的人也不少,但這些人卻寫不出來,為什么,不能放棄。
我以為,不能放棄,便是不能抵抗各種誘惑。
路遙短暫的一生都是實施一種目標——成就文學,于是他也踐諾自己的話,對他自己也更其兇狠。
這樣,他便生活在自己營造的孤獨中。
創作者的路遙是孤獨的。
上帝選擇了一批最聰明的人,讓他們從事叫做文學的神圣事業,而吝惜的卻只給了他們最原始、最笨拙、最需要付出心智和精力的生產方式,而且用十分挑剔的眼光去評判他們的創造性勞作,于是文學創作最終成了愚人的事業。
這段話最后的結論是柳青做的,柳青是過來人,有資格發表結論性概括,路遙既崇拜俄羅斯及蘇聯文學大家的作品,也崇拜身邊的上輩作家柳青等一批作家,也繼承了他們的衣缽,從事起了只有愚人才肯從事的工作。
他有句名言:文學創作者對自己更應該兇狠一些。
這便是路遙版的愚人事業,注定了創作中的他是孤獨的。
孤獨是一種文學從業者的人生狀態,特別是敢于向自己做兇狠挑戰的人.
孤獨的時候,精神不會是一片空白,它依然是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情緒上的大歡樂和悲痛往往都在孤單中昌盛,孤獨中思維可以不依照邏輯進行,孤獨更多地產生人生的詩情,激昂的和傷痛的詩情,孤單可以使人的思想向更脘更深邃的地方伸展,也能使你對自己或環境做更透徹認識和檢討。
當然,孤獨常常叫人感到無以名狀的憂傷。
而這憂傷有時又是很美麗的。
我喜歡孤獨。
但我也懼怕孤獨,
路遙對孤獨的理解
他的一生可以說是悲苦的一生,清貧的一生,奮斗的一生。
他的寫作與他的一生緊緊地鑲嵌在一起,形成一種精神與文字交織的交響曲,讓人感動,催人奮進。
我喜歡路遙先生,不只是他的文學造詣,更是他魅力的精神與人格。
他一生所表現出來的追求的精神比他的文字更感人,更讓人奮進。
而這一切都表現在他的悲與苦中。
路遙先生走了,在他還沒有想離開世界的時候,路遙先生走了,在他用盡生命拼搏過的時候,路遙先生走了,在他最輝煌的時候。
多少的欣慰帶著遺憾,多少的希望帶著無奈,多少的期盼帶著辛酸,他走了,走得那樣不舍與悄然,留給我們的,是無盡的思念與哀傷。
假如他的生活能好點,假如他的生命能長點,假如… …沒有假如,他走了,就如一盞燈,一顆星,一幕月,永遠的升上了天空。
突然想起柳青先生有個中篇小說《咬透鐵》,鐵誰能咬透?路遙先生就是這種要咬透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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