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找了些資料,自己加了些東西。
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只談風月!!!
今天早上看了一片關于辛棄疾的文章,心弦顫動了下,不只因很久沒有“雨夜亂翻書”了,而是再次感嘆那份執著,從二十三歲開始的夢想。
眼下自己已經二十六,虛長當年的稼軒三年,而如今壯志全無,只談風月。
哎!
只談風月,只談稼軒。
那離我八百年的南宋,在我腦中,晃來晃去,卻只有“風雨飄搖,偏安江南”這這類的字眼。
然而,偏偏在這飄搖亂世,稼軒橫空出世,劍吼西風的高歌猛進,放蕩不羈的孤高疏狂,詼諧幽默的田園野趣,宏圖難展的壯志未酬,細膩清麗的春閨春愁,無一不是稼軒筆下靚麗的風景。
初識稼軒還是初中,讀的是《西江月》,“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覺得真好,可又說不出好在哪里,只是心里喜歡,愛之誦之,出乎自然。
讀到“稻花香里說豐年”,彷佛鼻尖真真切切的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竟是欲罷不能。
于是,“辛棄疾”這三個字印在我腦中揮之不去,似乎是與這恬靜、舒適的鄉村氣息夾雜在一起的。
再后來,到了高中。
知識多了,對稼軒的了解也多了。
知道他是個愛國詞人,讀他的《破陣子》。
好一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
”震撼了,可憐白發生,這是怎樣的一種無奈與蒼涼啊。
后來讀王國維的《人間詞話》,才知道辛棄疾在中國詞壇上地位之高,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力壓古今豪杰,奪得“古今成大事業、大學問者”所必須經歷的第三種境界。
人總是善于遺忘的,正如王右軍所說“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
”此后的高中,忙于高考,忙于奔波于數理化之間,對這個讓我曾經傾心,曾經震撼的辛棄疾,漸漸的遠去了,偶爾復習課文的時候讀到“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之時,或是一笑而過,或是愣愣出神,心中泛起漣漪,卻再也沒有那種驚濤駭浪,洶涌奔騰之感了。
再見稼軒,便是大學了。
坐在圖書管里,不經意的翻起一本《宋詞精選》,又是不經意的翻到辛棄疾這里,我才驚羨,才震撼,往日的激情,頓時流入心中!“將軍百戰聲名裂”,是否稼軒意氣風發,聚眾抗金的肝膽寫照?是否也想“劍指三秦,一戰東歸”?雄心勃勃,壯志凌云的稼軒,依舊是錚錚男兒,到死心如鐵。
恨只恨,蛾眉有人妒,君王讒小人。
稼軒,縱然你是補天的經綸手,縱然你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卻也只得閑飲酒,醉吟詩,憔悴賦招魂,蘸著血淚寫一句“儒冠多誤身”!那古來三五個英雄中,稼軒你是否也在其列?平生意氣,只換得衣冠人笑,難怪稼軒感嘆“知我者,二三子”。
那個沉悶墮落的南宋王朝,意氣如稼軒者,天下有幾人?
后人把稼軒與蘇軾并提,合稱“蘇辛”,且早有定論,“魄力之大,蘇不如辛;氣體之高辛不如蘇。
”但就是這排山倒海的魄力,是我最喜歡的。
甚愛他一笑人間萬事的灑脫,好個“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此等氣魄心胸,叫人傾倒,此等樂觀豁達,叫人欽佩。
不愧為“人中之杰,詞中之龍”!
稼軒愛酒。
李白說得好,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酒是稼軒一輩子離不開的東西。
猶記稼軒有一篇戒酒的詞《沁園春》,開篇便呼“杯汝來前,老子今朝,點檢形骸。
”如此金剛怒目,大下決心,真是不易。
然讀到后來,稼軒一改開始堅決之心,竟與酒杯達成協議: 麾之即去,招之即來。
哈哈,不覺莞爾一笑,好一個可愛的稼軒。
稼軒不僅與酒杯有協議,更與鷗鳥是同盟。
帶湖新居游覽之時,與鷗鳥結盟曰:“凡我同盟鷗鳥,今日既盟之后,來往莫相猜。
白鶴在何處,嘗試與偕來。
”不但要與鷗鳥結盟,更要歐鳥帶來白鶴,好一個不知足的稼軒啊!
稼軒生在我八百年前,是先賢前輩。
叫聲稼軒,很是失禮,確倍感親切。
恨只恨此生無緣,不能與先生把酒一杯,共話人間萬事空,共笑沙鷗滿身愁,共與沙場秋點兵。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古。
此生不能與您相醉明月,不能與您塞北江南,華發蒼顏,真乃人生一大憾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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