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錢鐘書與楊絳”的故事
1932年,22歲的楊絳在清華園偶然碰見了錢鐘書。
若干年后,楊絳說,“他穿一件青布大褂,一雙毛底布鞋,戴一副老式大眼鏡,一點也不翩翩。”(楊絳 《記錢鐘書與》) 楊絳本來是東吳大學的學生,因東吳大停課,學生借讀北平高校,楊絳才來得到清華。
這般的陰差陽錯,只能說他倆有姻緣在。更有意思的是,這種偶遇實在是偶的巧極,楊絳的父親楊蔭杭和錢鐘書的父親錢基博都是無錫的名士,張謇曾把兩人稱為“江南才子”,江南才子們風流會友自然是往來不絕的,楊絳和錢鐘書偶然一遇,再偶然一談,方才知道,世交不說,原來早在十多年前,8歲的楊絳就曾經跟隨父親拜訪過錢家,那時的錢鐘書在庭院里跑鬧打跳的時候未必注意過這么一個來造訪本家的女孩子。
可當下一想,卻覺得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后來楊蔭杭曾打趣楊絳說,“阿季的腳下拴著月下老人的紅絲呢,所以心心念念只想考清華。”
這巧緣,再加上兩人文采的惺惺相吸,錢鐘書和楊絳的戀愛,自然也不脛而走,流傳于整個清華園了。當時清華女少男多,而女生多住在“古月堂”,因此男生們有事沒事都往那里跑去,情侶們也“每于夕陽西下,儷影雙雙徘徊于西園道上。”
為錢作傳的湯晏筆調詼諧的說錢楊二人恐怕也是其中一對。夏志清說錢鍾書“才氣高,幽默,很會諷刺人。
他什么人都看不起,當時聯大的教授恨他的也不少。他雖然一方面仍是謙虛,但是恃才傲物。”
這樣的錢鐘書,他的戀愛如果乏善可陳,與眾雷同,那不免于泯滅可惜。但這種擔心是沒有必要的,看看《圍城》就知道了,什么事放到他手上,就消騰不了。
錢在清華的朋友許振德曾經說說,“鐘書兄每將其戀愛經過逐一相告,并朗誦其情書佳作。”(許振德《水木清華四十年》)這種得意于自己情書文采,倒是不稀奇,可隱私的情書也能當眾宣讀倒是錢鐘書過人之處。
假使有人以此打趣楊絳,不曉得楊絳會不會詫異。這一時期的錢鐘書“好義山、仲則風華綺麗之體,為才子詩,全恃才華為之”,因此“寫了很多有李義山風味的愛情詩。”
(湯晏《一代才子錢鐘書》)他有一組《壬申年秋杪雜詩并序》就存留了寫給楊絳的情詩,大抵可以窺見些風貌。一首說,“纏綿悱惻好文章,粉戀香凄足斷腸。
答報情癡無別物,心酸一把淚千行。”錢才子詩意雖淺白,一番真情卻是誰也不能懷疑得了。
又一首說,“困人節氣奈何天,泥煞衾函夢不圓。苦兩潑寒宵似水,百蟲聲里怯孤眠。”
這是情詩的老調,因天而感人。當然,錢鐘書最讓人詫異的就是寫情詩用宋明理學入詞,真是絕想妙想,當然也古怪的可以。
他自己對這一創舉也很是自負,說“用理學家語作情詩,自來無第二人。”(吳忠匡《記錢鐘書先生》) 這樣的句子,我在別人寫的傳記里面找到幾條,比如“除蛇深草鉤難看,御寇頹垣守不堅。”
據說,這是以蛇比做相思,取捉摸不定,難以自持的意思。做法倒是新奇,可總覺得不像情詩。
當年的楊絳看到這樣子的情詩,贊嘆之余恐怕要有點苦笑。湯晏說《圍城》實際上很間接的說了錢楊的戀愛。
除了書的寫作年代基本契合以外,還透露了一個小故事。有人曾當面問過錢鐘書,說《圍城》里的人都被他諷刺過,唯獨“唐小姐例外”,最后也只是“fadeout”,這是什么原因。
錢鐘書聽完狡黠的反問,“難道你的意思說,唐曉芙是我的dream-girl?” 錢鐘書和楊絳的書信不是很勤快,如《圍城》里描寫的方鴻漸和唐曉芙一樣,不過是“見了七八次,寫給她了十幾封信,唐小姐也回了五六封。”放到現實中,假使楊絳回了五六封信,那么有一封肯定落到了錢老爺子錢基博手上,老先生三下五除二坦坦然的拆封一閱,見楊絳信中說,她和錢的事,自己同意沒用,需要雙方父母兄弟歡喜才好。
老先生看這女孩子通情達理,心里一高興竟繞過錢鐘書直接給楊絳去信一封,把楊絳夸獎了一番。這種事情,說起來都讓人忍俊不禁,這一家子可真是出奇人。
至于楊絳的父親更是有意思的緊,和女婿錢鐘書愛好到了一塊,本來有個讀書的女婿是差強人意,等知曉了這個女婿和自己一樣喜歡讀字典,一下子就大為賞識。有一次偷偷問楊絳,“鐘書常那么高興嗎?”一副歡喜關心的樣子。
錢楊在雙方家長滿意后遂舉行了婚禮。楊絳后來回憶說,他們結婚前還有“訂婚”一說,很是滑稽“明明是我們自己認識的,明明是我把默存介紹給我爸爸。
……可我們還顛顛倒倒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楊絳《車過古戰場—追憶與錢穆先生同行赴京》) 婚后,兩人即赴英國。
在英國期間楊絳懷孕,錢鐘書說,“我不要兒子,我要女兒──只要一個,像你的。”(楊絳《我們仨》) 風雨半個世紀后,1999年,八十八歲的錢鐘書從此永遠的離開了楊絳。
四年后,楊絳寫出了一本散文集《我們仨》,來追憶他和錢鐘書的故事,風傳一時,人人爭相閱讀,在書的開頭楊絳說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我和鍾書一同散步,說說笑笑,走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太陽已經下山,黃昏薄幕,蒼蒼茫茫中,忽然鍾書不見了。
我四顧尋找,不見他的影蹤。我喊他,沒人應。”
后來她把夢告訴錢鐘書,埋怨錢鐘書不等她讓她惶急和孤凄,錢鐘書說,“那是老人的夢,他也常做。
二、楊絳或錢鐘書的一句名言
1、大著作有時全不需要好屁股。聽鄭須溪說,德國人就把“坐臀”作為知識分子的必具條件。譬如,只要有坐性,《水滸傳》或《紅樓夢》的人名引得總可以不費心編成的。這是西洋科學法,更是二十世紀學問工具。--錢鐘書
2、鴻漸說:“你從前常對我稱贊你這位高老師頭腦很好,正好這次來了,看他所作所為,并不高明。”辛楣說:“也許那時候我年紀輕,閱歷淺,沒看清人。不過我想這幾年來高松年地位高了,一個人地位高了,會變得糊涂的。”事實上,一個人的缺點正像猴子的尾巴,猴子蹲在地面的時候,尾巴是看不見的,直到它向樹上爬,就把后部供大眾瞻仰,可是這紅臂長尾巴本來就有,并非地位爬高了的新標識。--錢鐘書
3、烏鴉的故事:上帝要揀最美麗的鳥做禽類的王,烏鴉把孔雀的長毛披在身上,插在尾巴上,到上帝前面去應選,果然為上帝挑中;其它鳥類大怒,把它插上的羽毛都扯下來,依然現出烏鴉的本相。這就是說,披著長頭發的,未必就真是藝術家;反過來說,禿頂無發的人當然未必是學者思想家。--錢鐘書
三、錢鐘書寫給楊絳最著名的情詩是什么簡要講一下背景
1、“最賢的妻,最才的女”——錢鐘書2、他發愿說:“從今以后,咱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
3、楊絳讀到英國傳記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把它念給錢鐘書聽,錢當即回說,“我和他一樣”,楊絳答,“我也一樣。”
4、蘇文紈小姐那把飛金扇上題著一首小詩:“難道我監禁你?還是你霸占我?你闖進我的心,關上門又扭上鎖。丟了鎖上的鑰匙,是我,也許是你自己。
從此無法開門,永遠,你關在我心里。”——《圍城》(出自錢先生的夫人、學者楊絳的手筆)。
四、楊絳或錢鐘書的一句名言
1、大著作有時全不需要好屁股。
聽鄭須溪說,德國人就把“坐臀”作為知識分子的必具條件。譬如,只要有坐性,《水滸傳》或《紅樓夢》的人名引得總可以不費心編成的。
這是西洋科學法,更是二十世紀學問工具。--錢鐘書2、鴻漸說:“你從前常對我稱贊你這位高老師頭腦很好,正好這次來了,看他所作所為,并不高明。”
辛楣說:“也許那時候我年紀輕,閱歷淺,沒看清人。不過我想這幾年來高松年地位高了,一個人地位高了,會變得糊涂的。”
事實上,一個人的缺點正像猴子的尾巴,猴子蹲在地面的時候,尾巴是看不見的,直到它向樹上爬,就把后部供大眾瞻仰,可是這紅臂長尾巴本來就有,并非地位爬高了的新標識。--錢鐘書3、烏鴉的故事:上帝要揀最美麗的鳥做禽類的王,烏鴉把孔雀的長毛披在身上,插在尾巴上,到上帝前面去應選,果然為上帝挑中;其它鳥類大怒,把它插上的羽毛都扯下來,依然現出烏鴉的本相。
這就是說,披著長頭發的,未必就真是藝術家;反過來說,禿頂無發的人當然未必是學者思想家。--錢鐘書。
五、求錢鐘書寫給楊絳這首情詩的白話文翻譯
這首詩寫得好凄涼 樓主 相思之情很重 纏綿悱惻 孤枕難眠 唯有寫寫文章聊表相思之苦 想起你的身體(粉足,腳)讓我想得愁斷了腸一般 沒有可以寄托的信物 只有淚流千行 想起我們當年的過往 一往情深 離別之后這么多年沒有音信 難道是你我惜墨如金?午夜夢回 秋風呼呼作響 此時我孤枕難眠 當年的月亮和當年你我一起欣賞的星辰 現在我能和誰一起欣賞?可惜現在的天氣 月也不園 似乎是在提醒你我此時的場景 月不園人兩地 這秋天的夜雨苦澀凄冷 就連窗外的昆蟲都害怕一個人獨眠。
六、錢鐘書和楊絳是怎樣結識的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 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她; 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
——錢鐘書 1932年,春,古月堂。 1932年的清華女生宿舍,有個很典雅的名字,叫“古月堂”,入夜時,古月堂前常常站著等女友的男生,他們把“約會”戲謔為“去胡堂走走”。
那時候的清華同現在并無二致,男多女少,女生都是被寵愛的。古月堂不設會客室,男生們便都立在門口,無論春冬,無論寒暑,古月堂前總能看到一兩個焦灼的身影,眼巴巴地盯著大門,盼著那一位千呼萬喚始出來。
在那些等待的身影里,有一位面容俊朗的男子,他名叫錢鐘書,是清華西方語言文學系的學生,在西語系,他是有名的才子,當時,他,曹禺,顏毓蘅被大家稱為“三杰”,他又格外出眾些,教文學的吳宓教授稱贊他:“自古人才難得,出類拔萃,卓爾不群的人才尤為不易得,當今文史方面的杰出人才,在老一輩中要推陳寅恪先生,在年輕一輩中要推錢鐘書,他們都是人中之龍。” 他是江蘇無錫人,出身名門,他的父親錢基博是近代著名的古文家,曾先后擔任過圣約翰大學,光華大學,清華大學、浙江大學等校的教授,他的母親姓王,是近代通俗小說家王西神的妹妹。
他在家中是長子。 他的中學時代就讀于蘇州桃塢中學和無錫輔仁中學,兩所學校都是美國圣公會辦的,注重英文教育,他因而打下了堅實的英文基礎,而他的國文由父親親自教授,也漸漸有了深厚根基,他的古文造詣遠高出同齡人,未考入清華之前,就以代父親為錢穆的《國學概論》一書作序,后來書出版時就用的他的序文,一字未改。
他的國文和英文很好,數學卻極差,幼年時他讀《西游記》《三國演義》《說唐》,孫悟空,關云長,李元霸使用的武器斤兩卻能記得一清二楚,卻不識得阿拉伯數字。他是1932年春考入清華的,入學考試時,他數學得了零分,本來是不能錄取的,但因為他中英文特別出色,校長羅家倫就決定將他破格錄取。
因著這段不尋常的經歷,他一入清華,文名就已傳遍了全校。 他并沒有讓羅家倫失望,清華的課業素以繁重著稱,別人都挑燈夜讀,他卻不僅輕松學完本專業的課程,還有余力鉆研中國古典文學。
他的讀書數目之多,涉獵范圍之廣,讓同班同學嘆而觀止。他的一個同學饒余威就曾感嘆過:“同學中,我們受錢鐘書的影響最大,他的中英文造詣很深,又精于哲學及心理學,終日博覽中西新舊書籍,最怪的是他上課時從不記筆記,只帶一本和課堂無關的閑書,一面聽講,一面看自己的書,但考試時總是第一。
他自己喜歡讀書,也鼓勵別人讀書。” 他在文科方面有一種卓然的天賦,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是一個方面,另一個重要的方面是,他戀書成癡,讀書于他全然不是一件必須去完成的任務,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他無書不讀,連辭典都看得饒有興趣,在讀書中,他能感到無上的愉悅。
他要等的這個女孩子名叫楊絳,她小他一歲,完全是他的同道中人,將閱讀視作生命。 楊絳是今年考入清華的,在西方語言文學系研究生院就讀。
她和他是同鄉,也是江蘇無錫人,但后來定居蘇州。她的家世背景絲毫不亞于他,在蘇州,楊家是有名的書香門第。
她的父親楊蔭杭是著名的律師,他曾赴美日兩國留學,獲賓西法尼亞大學法學碩士,他創辦過無錫勵志學社和上海律師公會,擔任過上海申報編輯,歷任了江蘇省高等審判廳長,浙江省高等審判廳長等職。他有兩部有名的著作《名學》《邏輯學》,流傳后世,連錢穆也說深受其影響。
楊絳還有一個姑母,名叫楊蔭榆,是北京女子師范大學的校長,后來,在日軍攻陷上海時為維護學生而被槍殺。 她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先后就讀于北京女高師附小,上海啟明女校,蘇州振華女中,成績都很優異。
她開始念書的時候,喜歡在課堂上淘氣,她玩一種吹小絨球的游戲,吹著吹著就笑起來,老師看到了生氣,就讓她站起來回答課文內容,誰知她竟全能準確無誤的答上來,老師十分驚訝。自小就聰穎異常的她很得父母和姑母楊蔭榆的喜愛。
十七歲的時候,她考入了江蘇東吳大學,一年后分科,她選了政治系。可其實她的興趣并不在政治,她喜歡文學,可是當時東吳大學并沒有文學系,文科里比較好的法預科和政治科,她想選法預科,這樣將來可以做父親的助手,還可以接觸社會上各式各樣的人,可以為寫小說積累素材,可是父親并不同意她學法律,大約是他覺得社會黑暗,憲法如同虛設,從而對法律失了望,又抑或他覺得法律沉重,于一個女孩子并不相宜,總之,他堅決不要她當他的助手,于是,她只好改了政治系,因為不喜歡,她對課程只是敷衍了事,大部分時候都呆在圖書館里閱讀文學書,三年下來,她對文學的興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三時,她得到了威爾斯利女子學院的獎學金,可以去美國留學,可是獎學金并不包括生活費,美國生活費昂貴,她不想增添家庭的負擔,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壓根就不打算繼續攻讀政治,她并不覺得洋學位多了不起,她寧可考清華的文學研究院,她想去中國最好的大學念自己最喜歡的文學。 她果然考入了清華,一入學,她便贏得了梁宗岱先生的贊賞。
七、錢鍾書和楊絳是怎么結合的
1932年2月末,楊絳等5人北上到燕京大學借讀,3月入學注冊考試剛結束,楊絳和孫令銜(北上5人之一,后來的后來成了楊絳的妹夫)結伴去清華,楊絳去看望朋友,孫令銜看望表兄——即錢鐘書。
晚上,孫令銜找楊絳一起回燕京,其表兄送他,就這樣楊、錢兩人偶然相逢,彼此都留下了很特別的印象,從此書信往返,長達60年的愛情從此開始。至于孫令銜告訴錢鐘書說楊絳有男朋友,指的是一廂情愿喜歡楊絳的費孝通(孫令銜的知心朋友),但之前楊絳就明確指出跟費只能是普通朋友的交情。
孫令銜說表兄訂婚的事,是指孫令銜的遠方姑媽——葉恭綽夫人有一養女葉崇范,葉恭綽夫婦看中錢鐘書,想招其為女婿,但錢鐘書本人不同意,后來遇上楊絳一見鐘情,更是反對與葉家聯姻。巧的是,葉小姐本人也不同意,她有男友,不久就跟男友私奔,隨后結婚。
——《聽楊絳談往事》。
八、楊絳與其丈夫錢鐘書的一件趣事
相識:人生若只如初見楊絳出生在無錫一個書香門第,清逸溫婉,知書達理。
1928年,楊絳高中畢業,她心心念念想報考清華大學外文系,孰料那年清華大學開始招收女生,但是南方沒有名額。無奈之下,楊絳選擇了東吳大學。
1932年初,楊絳本該讀大四下,東吳大學卻因學潮而停課。為了順利完成學業,楊絳毅然北上京華,借讀清華大學。
當時,為了去清華,楊絳放棄了美國韋爾斯利女子大學的獎學金,至此,她終于圓了清華夢。仿佛冥冥中,清華園的錢鐘書正在召喚著姍姍來遲的她。
3月的一天,風和日麗,幽香襲人。楊絳在清華大學古月堂的門口,幸運地結識了大名鼎鼎的清華才子錢鐘書。
當時錢鐘書穿著青布大褂,腳穿一雙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眼鏡,目光炯炯有神,談吐機智幽默,滿身浸潤著儒雅氣質。兩人一見如故,侃侃而談。
錢鐘書急切地澄清:“外界傳說我已經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楊絳也趁機說明:“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
恰巧兩人在文學上有共同的愛好和追求,這一切使他們怦然心動,一見鐘情。兩人戀愛時,除了約會,就是通信。
錢鐘書文采斐然,寫的信當然是撩人心弦的情書,楊絳的那顆芳心被迅速融化。有一次,楊絳的回信落在了錢鐘書父親錢基博老先生的手里。
錢父好奇心突發,悄悄拆開信件,看完喜不自禁。原來,楊絳在信中說:“現在吾兩人快樂無用,須兩家父母兄弟皆大歡喜,吾兩人之快樂乃徹始徹終不受障礙”,錢父大贊:“此誠聰明人語!”在錢父看來,楊絳思維縝密,辦事周到,這對于不諳世事的兒子,是可遇不可求的賢內助。
1935年,兩人完婚,牽手走入圍城。其實,這段緣分早就命中注定了。
早在1919年,8歲的楊絳曾隨父母去過錢鐘書家做客,只是當時年紀小,印象寥寥。但這段經歷恰恰開啟了兩人之間的“前緣”。
而且錢鐘書的父親錢基博與楊絳的父親楊蔭杭都是無錫本地的名士,兩人的結合可謂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兩家人是真正地“皆大歡喜”。相愛:賭書消得潑茶香在二十世紀的中國,楊絳與錢鐘書是天造地設的絕配。
胡河清曾贊嘆:“錢鍾書、楊絳伉儷,可說是當代文學中的一雙名劍。錢鍾書如英氣流動之雄劍,常常出匣自鳴,語驚天下;楊絳則如青光含藏之雌劍,大智若愚,不顯刀刃。”
在這樣一個單純溫馨的學者家庭,兩人過著“琴瑟和弦,鸞鳳和鳴”的圍城生活。1935年,楊絳陪夫君去英國牛津就讀。
初到牛津,楊絳很不習慣異國的生活,又鄉愁迭起。一天早上,楊絳還在睡夢中,錢鐘書早已在廚房忙活開了,平日里“拙手笨腳”的他煮了雞蛋,烤了面包,熱了牛奶,還做了醇香的紅茶。
睡眼惺忪的楊絳被錢鐘書叫醒,他把一張用餐小桌支在床上,把美味的早餐放在小桌上,這樣楊絳就可以坐在床上隨意享用了。吃著夫君親自做的飯,楊絳幸福地說:“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早飯”,聽到愛妻滿意的回答,錢鐘書欣慰地笑了。
學習之余,楊絳和錢鐘書還展開讀書競賽,比誰讀的書多。通常情況下,兩人所讀的冊數不相上下。
有一次,錢鐘書和楊絳交流閱讀心得:“一本書,第二遍再讀,總會發現讀第一遍時會有許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讀幾遍之后才會發現。”
楊絳不以為然,說:“這是你的讀法。我倒是更隨性,好書多看幾遍,不感興趣的書則瀏覽一番即可。”
讀讀寫寫,嘻嘻鬧鬧,兩人的婚姻生活倒充滿了悠悠情趣,羨煞旁人。1942年底,楊絳創作了話劇《稱心如意》。
在金都大戲院上演后,一鳴驚人,迅速走紅。楊絳的躥紅,使大才子錢鐘書坐不住了。
一天,他對楊絳說:“我想寫一部長篇小說,你支持嗎?”楊絳大為高興,催他趕緊寫。楊絳讓他減少授課時間,為了節省開支,她還把家里的女傭辭退了,自己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劈材生火做飯樣樣都來,經常被煙火熏得滿眼是淚,也會不小心切破手指。
可是楊絳并未抱怨過,她心甘情愿地做灶下婢,只盼著鐘書的大作早日問世。看著昔日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如今修煉成任勞任怨的賢內助,錢鐘書心里雖有慚愧,但更多的是對愛妻的感激與珍愛。
兩年后,《圍城》成功問世。錢鐘書在《圍城》序中說:“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
兩年里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于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
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其實,《圍城》是在淪陷上海的時期寫的,艱難歲月里,夫妻兩人相濡以沫,相敬如賓,這是多么難得的人間真情啊!相守:此情可待成追憶愛女阿圓出生時,錢鐘書致“歡迎辭”:“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的。”
楊絳說女兒是自己“平生唯一的杰作”。回國后,這個三口之家一直居無定所。
1962年8月,一家人遷居干面胡同新建的宿舍,有四個房間,還有一個陽臺,他們又添置了家具,終于有了個舒適的家。那時,錢鐘書經常帶著妻女去飯館吃飯,有一次,在等待上菜的空擋,錢鐘書和阿圓一直在觀察其他飯桌上吃客的言談舉止,并且像看戲一樣很是著迷。
楊絳奇怪地問:“你們這是干嘛啊?”阿圓說:“觀察生活是件很有趣的事,你看那一桌兩個人。
九、楊絳與其丈夫錢鐘書的一件趣事
相識:人生若只如初見 楊絳出生在無錫一個書香門第,清逸溫婉,知書達理。
1928年,楊絳高中畢業,她心心念念想報考清華大學外文系,孰料那年清華大學開始招收女生,但是南方沒有名額。無奈之下,楊絳選擇了東吳大學。
1932年初,楊絳本該讀大四下,東吳大學卻因學潮而停課。為了順利完成學業,楊絳毅然北上京華,借讀清華大學。
當時,為了去清華,楊絳放棄了美國韋爾斯利女子大學的獎學金,至此,她終于圓了清華夢。仿佛冥冥中,清華園的錢鐘書正在召喚著姍姍來遲的她。
3月的一天,風和日麗,幽香襲人。楊絳在清華大學古月堂的門口,幸運地結識了大名鼎鼎的清華才子錢鐘書。
當時錢鐘書穿著青布大褂,腳穿一雙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眼鏡,目光炯炯有神,談吐機智幽默,滿身浸潤著儒雅氣質。兩人一見如故,侃侃而談。
錢鐘書急切地澄清:“外界傳說我已經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楊絳也趁機說明:“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
恰巧兩人在文學上有共同的愛好和追求,這一切使他們怦然心動,一見鐘情。兩人戀愛時,除了約會,就是通信。
錢鐘書文采斐然,寫的信當然是撩人心弦的情書,楊絳的那顆芳心被迅速融化。有一次,楊絳的回信落在了錢鐘書父親錢基博老先生的手里。
錢父好奇心突發,悄悄拆開信件,看完喜不自禁。原來,楊絳在信中說:“現在吾兩人快樂無用,須兩家父母兄弟皆大歡喜,吾兩人之快樂乃徹始徹終不受障礙”,錢父大贊:“此誠聰明人語!”在錢父看來,楊絳思維縝密,辦事周到,這對于不諳世事的兒子,是可遇不可求的賢內助。
1935年,兩人完婚,牽手走入圍城。其實,這段緣分早就命中注定了。
早在1919年,8歲的楊絳曾隨父母去過錢鐘書家做客,只是當時年紀小,印象寥寥。但這段經歷恰恰開啟了兩人之間的“前緣”。
而且錢鐘書的父親錢基博與楊絳的父親楊蔭杭都是無錫本地的名士,兩人的結合可謂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兩家人是真正地“皆大歡喜”。相愛:賭書消得潑茶香 在二十世紀的中國,楊絳與錢鐘書是天造地設的絕配。
胡河清曾贊嘆:“錢鍾書、楊絳伉儷,可說是當代文學中的一雙名劍。錢鍾書如英氣流動之雄劍,常常出匣自鳴,語驚天下;楊絳則如青光含藏之雌劍,大智若愚,不顯刀刃。”
在這樣一個單純溫馨的學者家庭,兩人過著“琴瑟和弦,鸞鳳和鳴”的圍城生活。1935年,楊絳陪夫君去英國牛津就讀。
初到牛津,楊絳很不習慣異國的生活,又鄉愁迭起。一天早上,楊絳還在睡夢中,錢鐘書早已在廚房忙活開了,平日里“拙手笨腳”的他煮了雞蛋,烤了面包,熱了牛奶,還做了醇香的紅茶。
睡眼惺忪的楊絳被錢鐘書叫醒,他把一張用餐小桌支在床上,把美味的早餐放在小桌上,這樣楊絳就可以坐在床上隨意享用了。吃著夫君親自做的飯,楊絳幸福地說:“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早飯”,聽到愛妻滿意的回答,錢鐘書欣慰地笑了。
學習之余,楊絳和錢鐘書還展開讀書競賽,比誰讀的書多。通常情況下,兩人所讀的冊數不相上下。
有一次,錢鐘書和楊絳交流閱讀心得:“一本書,第二遍再讀,總會發現讀第一遍時會有許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讀幾遍之后才會發現。”
楊絳不以為然,說:“這是你的讀法。我倒是更隨性,好書多看幾遍,不感興趣的書則瀏覽一番即可。”
讀讀寫寫,嘻嘻鬧鬧,兩人的婚姻生活倒充滿了悠悠情趣,羨煞旁人。1942年底,楊絳創作了話劇《稱心如意》。
在金都大戲院上演后,一鳴驚人,迅速走紅。楊絳的躥紅,使大才子錢鐘書坐不住了。
一天,他對楊絳說:“我想寫一部長篇小說,你支持嗎?”楊絳大為高興,催他趕緊寫。楊絳讓他減少授課時間,為了節省開支,她還把家里的女傭辭退了,自己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劈材生火做飯樣樣都來,經常被煙火熏得滿眼是淚,也會不小心切破手指。
可是楊絳并未抱怨過,她心甘情愿地做灶下婢,只盼著鐘書的大作早日問世。看著昔日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如今修煉成任勞任怨的賢內助,錢鐘書心里雖有慚愧,但更多的是對愛妻的感激與珍愛。
兩年后,《圍城》成功問世。錢鐘書在《圍城》序中說:“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
兩年里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于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
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其實,《圍城》是在淪陷上海的時期寫的,艱難歲月里,夫妻兩人相濡以沫,相敬如賓,這是多么難得的人間真情啊!相守:此情可待成追憶 愛女阿圓出生時,錢鐘書致“歡迎辭”:“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的。”
楊絳說女兒是自己“平生唯一的杰作”。回國后,這個三口之家一直居無定所。
1962年8月,一家人遷居干面胡同新建的宿舍,有四個房間,還有一個陽臺,他們又添置了家具,終于有了個舒適的家。那時,錢鐘書經常帶著妻女去飯館吃飯,有一次,在等待上菜的空擋,錢鐘書和阿圓一直在觀察其他飯桌上吃客的言談舉止,并且像看戲一樣很是著迷。
楊絳奇怪地問:“你們這是干嘛啊?”阿圓說:“觀察生活是件很有趣的事,你看那一桌兩個人是夫妻。
一、了解楊絳和錢鐘書夫妻的生活經歷
兩家都是江南很有聲望的名門之家,可謂是門當戶對。
1932年錢鐘書在清華結識楊絳;1935年,錢鐘書先生與楊絳完婚,相伴前往英國牛津大學深造;1937年,他們的女兒錢瑗出生了,據說還發生了大花臉的趣事。 1938年,錢鐘書楊絳攜女兒提前回國,楊絳的父母先后去世。
1949年,他們重返清華大學園。 1966年,“**”開始了。
錢鐘書夫婦倆也劫難逃。盡管被批斗,但他們的感情融洽到給人一種“膠著”的親密感,被學部的人譽為“模范夫妻”。
1969年,錢鐘書被下放到河南干校。1970年,楊絳也下放到河南干校。
楊絳被安排在菜園班看菜園,她這個菜園離錢鐘書的宿舍不遠,錢鐘書此時改任專職通訊員,每次收取報紙信件都要經過這片菜園,夫婦倆經常可以在 菜園相會。兩人坐在水渠邊曬曬太陽、談談話。
錢鐘書還經常寫信給她,寫些所見所聞、雜感、笑話和詩詞。魚雁往來,給他們生活增加了慰藉。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1972年才結束。1971年,錢楊夫婦從五七干校回京,房子被人強占,兩人只好住在社科院文學所的辦公室里,白天寫作的桌子,晚上打開鋪蓋就是床。
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錢鍾書開始整理多年積累的筆記,著手寫作《管錐編》。當時“**”尚未結束,錢鍾書就敢寫那些與“三忠于,四無限”毫無關系的書,可見其驚人的勇氣。
1972年錢鍾書、楊絳夫婦與林非、肖鳳夫婦打架事件;1998年12月19日上午7時38分,錢鐘書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8歲,楊絳把一小朵紫色的勿忘我和白玫瑰放在錢鐘書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