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關約定的詩句
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李白 《長干行》
“尾生抱柱”又稱“柱下期信”,是一則古人重諾言、講誠信的故事。典出《莊子·盜趾》:“尾生與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意思是講,古代有一名青年名叫尾生,與一女子相愛,情深意切。一日,兩人相約在某橋下相會。后來,恰遇泛潮,江水上漲,那女子還沒有到來。尾生卻始終堅守諾言,死守在橋下,抱著橋柱不放,最后被江水淹沒而死。
后人遂用“尾生之信”、“尾生抱柱”等喻指人堅守信約,忠誠不渝。
二、“尾生抱柱”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
男女對愛情的忠貞不只是表現在口頭的海誓山盟上,還體現于實際行動中,歷史上留下了不少忠于愛情的感人故事。
尾生抱柱就是其中一則忠于愛情、信守諾言的故事。這個故事最早見于《莊子。
盜跖》,其文記錄:“尾生與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相傳尾生是春秋時魯國人,他為人正直,與人交往講究信用。
尾生在遷居到梁地后,認識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與這位女子一見鐘情。可是尾生家境貧寒,女子的父母堅決反對將女兒許配給尾生。
兩個忠于愛情的人相約遠走他鄉,并約好在橋邊會面,不見不散。好不容易盼到了約會的那天,尾生早早來到橋上等候意中人。
可天公不作美,突然間下起了傾盆大雨。不一會洪水上漲,湍急的流水漫上了橋面,沒過了尾生的膝蓋。
尾生堅守與意中人的誓約,毅然決定繼續留下等待。他死死抱住橋柱,在水中堅持著。
因為水勢越來越大,不幸被淹死了。等到暴雨過后,尾生的意中人才伺機擺脫父母禁錮來到橋上,當她看到尾生牢牢抱著撟柱的尸體,不禁悲從中來,也跳河自殺了。
這個愛情悲劇如此感人,遂得代代相傳。人們欽佩他們對愛情的忠貞不渝,遂用尾生抱柱、尾生之信的故事比喻堅守愛情信約,繼而擴大到堅守承諾、忠誠不渝。
如《史記?蘇秦傳》就曾說“孝如曾參,廉如伯夷,信如尾生”,將曾參、伯夷、尾生相提,以此來突顯三人的高行義節。 尾生信守承諾,忠于愛情的故事也成了一段千古流傳的佳話。
三、尾生抱柱的其他記載
此事《漢書·古今人表》、《藝文類聚》等書均有載。《史記·蘇秦傳》更以“孝如曾參,廉如伯夷,信如尾生”譽之。后人遂用“尾生之信”、“尾生抱柱”等喻指人堅守信約,忠誠不渝。三國·魏·嵇康《琴賦》:“比干以之忠,尾生以之信。”《玉臺新詠·古詩八首》:“朝登津梁上,褰裳望所思。安得抱柱信,皎日以為期?”李白《長干行》:“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湯顯祖《牡丹亭》:“尾生般抱柱正題橋,做倒地文星佳兆。”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陸游《沈園二首》)反觀新新人類的“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的婚戀觀,不亦如同兒戲乎?□吳詠青 微生高,孔子弟子。春秋魯人。亦曰尾生高。以信義正直而著稱。《戰國策·燕策》:“信如微生,期而不來,抱果柱而死。”又《漢書·東方朔傳》:“信若尾生”,或謂即尾生高。
尾生故事,戰國時習傳人口,而不詳其所自始,因不曉其為何時人,亦不審其為何地人。
《戰國策·燕策一》,人有惡蘇秦于燕易王者,曰:“武安君(蘇秦),天下不信人也。”秦謂王曰:“使臣信如尾生,廉如伯夷,孝如曾參,三者天下之高行,而以事足下,不可乎?”下述其事曰:“信如尾生,期而不來,抱梁柱而死”,其辭未暢。《史記·蘇秦列傳》演其文曰:“信如尾生,與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柱而死“,此故事之輪廓乃顯。然則尾生者,忠實于愛情而不惜為之犧牲生命者也。
《燕策一》又述蘇代問燕昭王之語曰:“今有人于此,孝如曾參、孝己,信如尾生高,廉如鮑焦、史鰌,兼此三行以事王,奚如?”下又曰:“信如尾生高,則不過不欺人耳。”尾生名高,始見于此。 《淮南子·泛論訓》曰:“直躬,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尾生,與婦人期而死之。直而證父,信而溺死,雖有直、信,孰能貴之!……故事有所至,信反為過。”高誘注:“尾生,魯人,與婦人期于梁下,水至溺死也。”此為確定尾生之國籍者。從《莊子》言則尾生生春秋,從高誘說則尾生居魯國,并圣人之世,近圣人之居,何其與孔子大有緣也?
推高氏說之由來,蓋以尾生名高而《論語》有“微生高”,在未別四聲時“尾”與“微”正一音,故以為即其人。按《公冶長篇》記孔子言:“孰謂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丐諸其鄰而與之”。班固生高誘前,其作《古今人表》,列“尾生高”于下中,即以孔子之貶也,而高之氏正作“尾生”。高誘承之,即以名、氏之同而合為一人。陸德明《經典釋文》于《盜跖篇》云:“‘尾生’,一本作‘微生’”,則《莊子》之文亦有作“微生”者。“尾”與“微”之混合若是,說為一人自非無理。若染,其人初雖有乞醯之不直,晚轉昭抱之大信,下中只評倘非篤論乎? 《論語》中既有“微生高”,又有“微生畝”。《憲問》載其語曰:“微生畝謂孔子曰:‘丘何為是棲棲者與?無乃為佞乎?’孔子曰:‘非敢為佞也,疾固也!’”孔子既斥微生高為不直,微生畝又譏孔子為佞,互相排詆,皆屬微生,故明鄭曉、焦竑竝以為一人,云:“微生名畝,字高。”茲又牽涉抱柱之尾生,則合三人以為一,故《焦氏筆乘》曰:“生以直、信立標,其固甚矣。”一“直”一“信”皆以“固”為出發點,則更可由性情以證其同。然為情而死大抵皆青年一時狂熱沖動,而微生畝直稱孔子曰“丘”,猶孔子之稱門人然,必是孔子前輩,年已老矣,色情衰矣,何乃更與婦人約,暮夜會于梁下,且甘為之死?故吾人又此種種資料測之,若曰尾生為戰國所勝傳,群視其行誼為“信”之最高表現,與孝之曾參、廉之鮑焦、忠之伍胥并為卓特之模范,即已握得其故事之真實性;固不必斷斷計較其人之時與地,作不妥帖之安排也。
此故事甚簡單。尾生與女子期于梁下,梁者橋也,卑暗之地便于幽會。北方河道深淺不常,平日涓涓之流僅存河中一線,不難揭衣而涉,梁架其上,柱下幾盡成陸地;一旦秋水暴至,或雨后山洪突發,人茍不登高岸即有滅頂之災。尾生與女子期會于是,水至本當疾趨岸上,徒以守信不肯去,遂致抱柱而死。其人雖行涉佻撻而愛出至誠,故此事一經傳播,時人美其守死善道之精神,直與曾參輩之苦行比而稱焉。
李商隱《過楚宮》詩云:
巫峽迢迢舊楚宮,至今云雨暗丹楓。
微生盡戀人間樂,只有襄王憶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