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幫我解析 李煜 的 錦堂春(烏夜啼)(昨夜風兼雨)
昨天的夜晚,風雨交加,
遮窗的帳子被秋風吹出颯颯的聲響。
蠟燭燃燒的所剩無幾,屋內又是漏的不斷,我不停的多次起來斜靠在枕頭上。
躺下坐起來思緒都不能夠平穩。
世上的事情過去的就如同逝去的流水一樣,
算起來一生沉浮恍如夢境。
只可以憑著醉酒多次回到家鄉平坦的路上,
除此之外又有那里可以去啊。
醉鄉的路最平衡,應當常常到,此外其他的路都是不可行。
李煜人在淪落中,國破家亡,日日以酒消愁,除了時時把人喝得大醉外,無法消解滿腹的哀痛。面對現實人生的百般無奈,世上失意的人每喜借酒澆愁,總以為縱酒可解千愁。
2.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的作品賞析
詞的上片,主要寫作者的凄苦境遇和無奈情態。“昨夜風兼雨”,不從日而偏從夜寫起,是寫作者悲懷愁思的夜不能寐,“風兼雨”與“颯颯秋聲”相對應,是渲染環境、氣氛。在這種凄涼寒苦的景色中,作者的心境是可想而知的。之所以說“昨夜”,當還有一種不堪回首的感觸在其中罷。這里雖然客觀的寫景,但主人公的形象,尤其是他的彷徨、郁悶的心情卻已隱然可見。接下來二句就是直寫了。李煜在《喜遷鶯·曉月墜》中曾有“無語枕頻欹”之句,與此句“燭殘漏斷頻欹枕”用意相同,但所思不同。以前是懷想佳人,君存情愛在先,如今卻是是國破家亡成階下之囚,境遇不同,感觸自是相異,于是看“燭殘”、聽“漏斷”,雖然仍是“無語”,但卻已是“起坐不能平”了。“不能平”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境,這一次是連夢都沒有了。上片雖似寫景為主,描摹情狀,但事實上作者那種愁思如潮、郁抑滿懷的心情卻已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深沉而又摯切。
詞的下片以抒情為主,抒發作者的切膚之痛和人生感慨。這既是“起坐不能平”的原因,也是“起坐不能平”中思前想后的結論。“世事漫隨流水,算來夢里浮生”,昨日一國之君,今日階下之囚;昨夜歡歌笑語,今夜“燭殘漏斷”,明日明夜呢?作者的苦痛遭遇,不能不使他有人生如夢的感慨和浩嘆。一個“漫”字,極空虛,極幻妄,準確地傳達了作者的萬千思緒。一個“算來”,既說明作者是總結回顧了自己的過去得出的結論,但同時也傳達出作者的那種十分迷惘、無奈的心情,同“漫”字一樣地生動、傳神。作者的這種慨嘆是沉痛的,但同時也是消極的,于是作者寧愿醉去不醒,寧愿迷迷糊糊,“醉鄉路穩宜頻到”,原來作者指望的是一個“穩”字,一語道破天機,作者處境的危險困苦不言自明。所以我們并不能從這個角度太過嚴厲地去批評李煜的頹廢消極思想,環境使然,差可理解。更何況即便如此,李煜也仍是難逃惡運,不久于世。
全詞比較鮮明地體現了李煜后期作品的特色:情感真實,清新自然。尤其是這首詞,作者對自己的苦痛毫不掩飾,把自己的人生感慨明白寫出,不假飾,不矯情,簡潔質樸,有現實感,雖然思想情調不高,但藝術價值不低。 俞陛云《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調亦唐教坊曲名也。人當清夜自省,宜嗔癡漸泯,作者輾轉起坐不平。雖知浮生若夢,而無徹底覺悟。惟有借陶然一醉,聊以忘憂。此問若出于清談之名流,善懷之秋士,便是妙詞。乃以國主任兆民之重,而自甘頹棄,何耶?但論其詞句,固能寫牢愁之極致也。
唐圭璋《屈原與李后主》:亦寫足人生之煩悶。夜來風雨無端,秋聲颯颯,已令人愁絕;何況燭殘漏滴之時,傷感更甚。“起坐不能平”一句,寫出輾轉無眠之苦來。下片回憶舊事,不堪回首。人世茫茫,人生若夢,無樂可尋,無路可行。除非一醉黃昏,或可消憂。不然無時無地不苦悶。此種厭世思想,與佛家相合。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由景人情,寫出人生之煩悶。夜來風雨無端,秋聲颯颯,此境已令人愁絕;加之燭又殘,漏又斷,傷感愈甚矣。“起坐不能平”句,寫盡抑郁塞胸,輾轉無眠之苦。換頭,承上抒情,言舊事如夢,不堪回首。末兩句,寫人世茫茫,眾生苦惱,尤為沉痛。后主詞氣象開朗,堂廡廣大,悲天憫人之懷,隨處流露。王靜安謂:“道君(指宋徽宗)不過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言良然。
3. 如何賞評李煜的《烏夜啼(昨夜風兼雨)》
上片非常成功地渲染烘托了愁苦煩悶的心境,也暗寓作者所處的環境十分險惡。
“昨夜風兼雨”和“頻欹枕”、“起坐不能平”,言明他從昨夜一直持續到今晨,無轉反側不能入睡,走來走去心情難以平靜,凄苦的境遇和無奈的情態由此而現。李煜在《喜遷鶯》“曉月墜”詞中曾有“無語枕頻欹”之句,與此詞“燭殘漏斷頻欹枕”用法相同,但含意不同。
以前是懷想佳人,現在是懷念故國;以前是帝王嬪妃之愛,現在是階下囚之感。上片雖以寫景為主,但也有描摹情狀之筆,愁思如潮的心情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下片是對人生的悲嘆,在悲涼的氣氛里,作者自己終于醒悟了人生不過是一場大夢,一切都是空的。這是寫第二天早晨的情景。
昨夜一夜無法入睡,干脆就借酒澆愁,只有在醉鄉里能得到片刻的安寧。他寧愿醉去不醒,寧愿迷迷糊糊,為什么呢?因為“醉鄉路穩”,一語道破天機,其迷惘、無奈的心情在下片里得以充分展現。
“頻欹枕”是“起坐不能平”的具體表現,是愁苦的一種表現方法,很形象生動。 “漫”、“算來”用得非常精妙,它將作者當時心頭的空虛、落寞、惆悵、凄涼、煩躁等情緒都恰當地表現出來了。
結尾兩句是全詞中最沉痛、最凄涼的句子,也是作者對自身痛苦經歷的總結。 全詞不用典事,全是白描手法,直抒詞人在特殊環境中的特殊心態,渲染了他的悲劇人生,能引起讀者的強烈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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