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研究李清照在宋詞中的地位
李清照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名字被用作外太空環形山的女性。
“ 大河百代,眾浪齊奔,淘盡萬古英雄漢;詞苑千載,群芳競秀,盛開一只(枝)女兒花。” 形容的便是李清照。
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極是當行本色。前此太白,故稱詞家三李。(沈去矜)
清照以一婦人,而詞格乃抗軼周柳,雖篇帙無多,固不能不寶而存之,為詞家一大宗矣。(《四庫提要》)
李易安詞,獨辟門徑,居然可觀,其源自淮海、大晟,而鑄語則多生造,婦人有此,可謂奇矣。(《白雨齋詞話》)
清照文詞絕妙,鬼斧神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被尊為婉約宗主,是中華精神文明史上的一座豐碑。
不僅文學方面,在史學方面她的《金石錄》同樣有著極高的文學價值。
2. 求一篇論李清照的論文
淺論李清照在詞史的地位引 論
心緒激蕩,任性豪逸的少女時代過去了,李清照于18歲時適趙明誠。趙明誠也生于官宦也家,其父趙挺之曾官至徽宋朝宰相之位。而他卻自幼愛好金石書畫,同是一個才華橫溢、詩文俱佳的青年。夫妻二人在藝術志趣與文學修養方面頗多一致,經常一起唱和詩詞,一起整理古籍,共同搜集和研賞金石珍品,陶醉于藝術世界里,生活得十分幸福,真可謂“金石姻緣”。明趙杰稱其“佳人才子,千古絕唱”(《古今女史》)。這既是夫妻,又是詩友、學友、知音的甜蜜生活,更增進了二人的文學涵養與夫婦情感,也使得每一次夫妻別離卻給李清照的感情帶來強烈的沖擊。她把這種感情上的體驗,融進了詞篇,寫出了一首首膾炙人口的佳作。在《減字木蘭花、賣花擔上》一詞中,作者以活潑、清淅、淺俗的話言表現了一個少婦嬌羞動人的姿容。主席臺及她新婚初期閑適、幸福的生活。而當趙明誠受官遠行后,詞人滿心的使是對愛人的罹與向往。這種情感體現得最為明顯的是《一剪梅》:
這首詞被稱為千古佳作,佳世絕唱。整首詞便是作者晚年凄涼、愁苦境況的藝術寫照:在凄風苦雨的秋日黃昏,乍暖還寒的時節,晚來的寒風、雁兒南來,黃花憔悴,都深深融動了詞人滿情愁緒。歸來堂上烹茶猜書的日子,繁花壓枝,把玩書畫的春晚……都一去不復返了。故土的論、愛人的病去,以及世人無聊的誹謗,都是積郁在心頭的創痕。籠罩著她的是無盡的寂寞凄涼。“怎一個愁字了得”,“愁” 詞眼,在此處可不是以前“無端的愁”,而是刻骨銘心的痛,滲入心腑的衰愁、悲愁。王國維《宋元戲曲考》言:“寫情則沁人心脾,寫景則在人耳目,述事則如其口出是也。”在此所見的是孤寂凄惶、郁郁寡歡的李清照,我們似乎已見她最后悲慘的結局
易安詞中激蕩著大膽、強烈、真率的感情,易安詞與佳統的詞有所不同。李清照為人,愛則熱烈,愁則濃重,思之刻骨,怨之斷腸,形諸筆墨,則是抒情大膽、強烈、真率。對此,曾惹得一些性別守中庸的人大動肝火,大張撻伐,說她“出于小聽狹慧,構于氣習之陋,而未適乎情之正”。⒃與李清照同時代的王灼也說:“作長短句,……閭巷荒淫之語,肆意落筆,自古縉紳之家能文婦女,未見如此無顧籍也。……夸張筆墨,無所羞畏”。(《碧雞溫志》)而這恰恰從反面描述了易安詞的特點:“肆意落筆”,乃才氣豪縱;“無所畏羞”, 乃真情噴薄,而“無顧藉”,當是易安為人之超邁塵俗。刻骨的相思和濃重的愁怨,本是易安詞的重要內容之一。她詞中所表現出的相思纏綿、離愁別緒,卻于“季話中有骨”,⒄而不似一些婉約詞人陷入姚鼐所言的“頹廢而 幽”的境地。如“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灑,不是悲秋”。(《鳳凰臺上憶吹簫》)
李清照又是一個語言大師。她的詞語獨具風格,清新自然而又富有表現力。她的語言明白家常,能“以尋常話度入音律”,化俗為雅。詞體本源自民間,語言自力淺俗之詞。后來文人詞用語多尚典雅,甚至刻意雕琢,浮靡華麗。至柳永為之一變,復援“俚語俗語”入詞,但又陷入“ 從俗”的境況,俗過于雅了,而李清照獨能用淺俗之語,發清新之思。如“牽牛織女,莫是離中,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行香子》),全是口語,似信手拈來,全無雕飾斧鑿痕跡。但細細品來,卻又詞蘊深意,言外有情。又如《如夢令》中“肥”、“瘦”兩字,本來極為普通,少有文學色彩,而李清照在此卻用它們形象地寫出了風雨后綠葉肥茂,紅花調殘的景象,十分傳宰地表達了寂寞深園中少婦惜春憐花無比惆悵的細 感情,既貼切又深刻,被人盛贊為“人工天巧”。李清照對語言的錘煉正在于發掘生活中富有詩意的情感后,又能從口話中挑選最準確、最生動的語言來表達,所以能夠在平易中顯現功力,淺近中顯現精美。李清照的話言還富有音樂美,她本人對音律的造詣很高,懂得利用語言本身的自然音響和節奏來表達特定的情感,她特別善于運用雙聲迭韻來增強作品表達情感的效果。《聲聲慢》開拍連用十四個迭字,除了“覓覓”、“冷冷”之外,全是齒聲字,讀來齒牙敲擊,短促輕細,造成了一種凄清的效果,用來表現詞人孤寂、凄苦的復雜心理狀態是再合適不過的。而最后幾句“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舌音和齒音交加重疊,又給人一種嚙嚙叮叮的感覺,生動地表現了憂心情況的情緒。這些又聲迭韻字在音節、情調及氣象營造方面,與內容緊密配合,續來樸素自然,不露痕跡,得到歷代詞評家好評。張端義贊道:“公孫大娘舞劍手”;徐 稱之曰:“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但李清照“用字奇橫而不妨音律”,格守詞律又能揮灑自如,充分說明李清照語言功力的嫻熟精深。
3. 急
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手起筆落處,端正凝重,力透人胸臆,直指人脊骨。“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這不是幾個字的精致組合,不是幾個詞的巧妙潤色。是一種精髓的凝練,是一種氣魄的承載,是一種所向無懼的人生姿態。那種凜然風骨,浩然正氣,充斥天地之間,直令鬼神徒然變色。“當作”之所“亦為”,一個女子啊!纖弱無骨之手,嬌柔無力之軀,演繹之柔美,繞指纏心,凄切入骨,細膩感人無以復加。透過她一貫的文筆風格,在她以“婉約派之宗”而著稱文壇的光環映徹下。筆端勁力突起,筆鋒剛勁顯現時,這份剛韌之堅,氣勢之大,敢問世間須眉幾人可以匹敵?!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女詞人追思那個叫項羽的楚霸梟雄,追隨項羽的精神和氣節,痛恨宋朝當權者茍且偷安的時政。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僅一河之遙,卻是生死之界,僅一念之間,卻是存亡之抉。項羽,為了無愧于英雄名節,無愧七尺男兒之身,無愧江東父老所托,以死相報。“不肯”!不是“不能”、不是“不想”、不是“不愿”、不是“不去”。一個“不肯”筆來神韻,強過鬼斧神工,高過天地造化。一種“可殺不可屈辱”、“死不懼而辱不受”的英雄豪氣,漫染紙面,力透紙背。令人叫絕稱奇而無復任何言語!
絕句,不是只因其藝術的功力,不是只因文字的機巧,當浩然正氣貫于心胸與文學才華渾然一處時,下筆之處,天地驚鬼神泣之力,是緣于她的精神凝聚,氣節支撐。
現代文學作品中,有人曾這樣的點評項羽,“項羽拔山蓋世之雄,喑嗚叱咤,千人皆廢,為什么身死東城,為天下人笑?他的失敗原因‘婦人之仁,匹夫之勇’兩句話包括盡了。當其敗北之時,如果渡過烏江,卷土重來,尚不知鹿死誰手。而項羽向天長嘆:‘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我而王,我何面見之?縱不言,籍獨無愧于心?’英雄一世卻沒能戰勝自己的自尊心!放棄了一線生機。”
從作者的切入角度和某個層面上說,我不反對這樣的評說,但那只是就其切入角度的層面而言。縱觀歷史長河之內,英雄無數風流無盡,項羽的慷慨赴死報江東父兄,從容舍身慰男兒之身,如此氣節,在他英雄之軀訇然倒地之時,騰空而起,凌云直上,流傳千里,摧人至今。寧可無愧而死,不肯慚愧而生,這是項羽之生命換來的抉擇之筆,書寫著一種忠貞:忠貞于英雄之名,忠貞于大丈夫之氣。聯想到“霸王之別姬”可見其人文渲染和人格的魅力所至,造就出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慷慨氣節、悲壯正氣。
李清照本女兒之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一個坎坷漂泊的女子,一個滄桑憔悴的女子。筆墨所抒人杰之“杰”,高出眾人幾層之上;鬼雄之“雄”,豪踞鬼神遍及之處。一個“思”字,標示她的思想所向、志向所指,何等的無畏生死之氣。此一絕句在她溫香縈繞、弱吟嬌嘆的文字中,異筆突運,異軍突起,這是她另一種的底蘊顯露,是她別一種的氣質光彩,是亡國之悲忿、愛國之強烈、命運之不屈的錚錚風骨和鏗鏘見證。
星光燦爛的古典文學長河,群星璀璨無比,這是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一路走過之處,給后人留下的斑斕印記。無法計數的才子佳人以其流光溢彩的才華,在文學史上取得了濃墨重筆書寫自己名字的資格。但無論青天白日之下,還是明月當空之時,打開詩詞集錦,李清照的“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的絕句,其浩然正氣,傲然風骨,總會使人肅然起敬,凝神起思,思而鐘情!
何謂做人風骨,何謂做人氣節,從李清照這位以婉約凄美而嬌峙文壇的女子身上,我們可以找到最為精準的答案吧!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濟南涵養了一個不同尋常的靈性生命。她有著“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溫柔嬌媚,也有著“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的倜儻豪放。她就是宋朝婉約派詞人李清照。在那個唯男子獨尊的年代,她無疑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她的詞自成一家。語言清麗而不萎靡,情調感傷而不空虛。在那樣一個以儒家思想為統治思想的社會中,宋代理學家們絕沒想到撐起這一時期詞的大廈的竟是一個“應該”被封建禮教死死束縛的女子。
生于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的李清照是幸運的,因為她出身非同一般,貴族世家,書香門第。父親李格非博古通今,多才多藝并以文章受知于蘇軾,母親王氏學識淵博,才華出眾。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脫俗的氣質秉賦,再加上漱玉泉的涓涓細流,便淘洗出了這樣一位美貌多情、才華橫溢的易安居士。
4. 關于李清照的論文
[內容提要]李清照詞以其真實的情感,表達了女性生活中的種種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
她的詞不論是寫少女的天真話潑,還是寫少婦的相思、幽怨,抑或寫老年嫠婦的凄苦境遇,無不表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情趣和韻味,令人回味無窮。 李清照是我國宋代的著名女詞人。
她的詞不僅能使讀者強烈地感受到真實、自然、感人的意境,而且,其所表現出的藝術創造力也難以被模取,她的詞作魅力也因此而難以超越。李清照詞之所以給人以強烈的真實感,是由于詞中的情感和生活都是她的親身經歷和親身體驗,恐怕這就是身為女性的李清照所得天獨厚的一個條件,也是眾多男性詞人所可望而不可及的主要原因。
她的詞作既然與她的生平和生活有著如此密切的聯系和因果關系,那么,追尋她的生活軌跡以便更深刻地理解李詞的意境就是必不可少的了。李清照的生活歷程可以分為涇渭分明的三個階段,即婚前、婚后及其丈夫趙明誠病逝后三個階段。
與此相對應的是李清照現存的48首詞作,按其內容和格調來分,也可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為婚前和新婚期所作;第二部分為婚后第二年至南渡前所作;第三部分為南渡后所作。不難看出,李清照生活歷程的三個階段與詞作的三個部分在時間上是基本吻合的,所差時段只有一至二年,可說是相差無幾。
因此,我們姑且就以詞作容格調所示的三個階段來探討李清照在各個不同時期的情感與心境。 一、李清照在婚前和新婚期的情感與心境 李清照,自號易安居土,濟南章丘人。
生于宋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父親李格非是當時著名的散文家,蘇門“后四學土”之一,時任北宋后期禮部員外郎;母親王氏,出身名門,亦善文。
這樣的書香門第之家無疑會給李清照以較高的天賦和極好的家庭熏陶,為她的文學創作之路奠定良好的基礎。另外,她的家庭氣氛也比較寬松開明,因而造就了她率真自然的性格和心靈,奠定了其獨立自由的文學創作風格。
李清照自幼聰慧,少女時代就已開始了她的文學創作生涯,并初步嶄露了過人的文學才華。這個時期由于社會安定,家庭生活富足,加之個人心情舒暢,因此她的詞作內容和格調都是歡快無憂的,其詞境也充滿著樂趣。
下面這首《點絳唇》則比較典型地表現了這一特點: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劃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這是一幅多么生動有趣的行樂圖啊!圖中那位天真活潑而又聰慧的少女,不就是李清照早年的自畫像嗎?你看她沒有憂慮也沒有煩惱,在天真活潑之中又帶著幾分頑皮羞澀。我們還可以從李清照另外幾首早期詞中進一步窺探到作者這一形象,例如《浣溪沙》中那個“繡面蕪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的多情少女;那個在《如夢令》中叫嚷“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率性女孩;還有那個唱著“水光山色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怨王孫》)的快樂女孩;那個“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如夢令》)的爽性女孩,這一幅幅生動的畫面,無一不在顯露她率真、率性、爽快而多情的個性!透過她的詞,我們還可以得知她并不是一個一味貪玩、不知所靜的女孩,她也會在“淡蕩春光寒食天”(《浣溪沙》)里,做甜甜的夢;她還會“倚樓無語理瑤琴”(《烷溪沙》),獨自一人默默地暗想心事。
但這種沉默轉眼即逝,很快就被新婚的歡愉替代了。你看,她又現出了從前的活潑俏皮相:“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
淚染輕勻,猶帶彤霞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鬢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減字木蘭花》)。在另一首《漁家傲》中,我們也可以找到相似的情調: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
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瓏地。
共賞金尊沉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這兩首詞都從另一個側面說明,詞人在新婚時期,還處于花好月圓、輕松浪漫、和諧無憂的氛圍之中。
然而,正如人們常說的“花無百日好”,李清照在婚后第二年就遭到了一系列的家庭變故。首先遭遇不幸的是李清照的父親李格非,他在朝廷的“新舊黨爭”中被罷官并遣返原籍。
受此牽連,李清照也被迫隨父還鄉,飽嘗了恩愛夫妻的離別相思之苦。一個“愁”字悄悄地來到了李清照的詞中。
二、李清照在婚后第二年至南渡前的情感與心境 讓我們先來看兩首膾炙人口的詞: 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醉花陰·重陽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 廚,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在這兩首詞中,詞人一改往昔那活潑俏皮、不知憂慮的少女形象而成了終日思情悠悠、愁腸綿綿的思婦,你看她出去劃船已不似昔日那樣“驚起一灘鷗鷺”,而是“輕解羅裳,獨上蘭舟”;她已不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如夢令》),而是要去等待“云中誰寄錦書來”。你再看她的等待有多么長久,多么辛 苦!“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這種相思之。
5. 論文 淺論李清照詞中的凄清孤寂情懷
在詞人濟濟的宋代,李清照之詞總是被世人取與蘇軾及辛棄疾相提并論。
有人稱她為宋詞婉約之宗,更有人說李清照是北宋第一大詞人,盡管其名氣言過其實,但在中國文學史上,李清照已經與偉大的騷人屈原,詩人陶潛,杜甫并論不朽了。她不僅在女性里面是第一大作家,她的文品與作品,已經與世界永存了。
她的創作集《漱玉詞》,不過二十余首,但首首都是精金粹玉之作。李清照一生坎坷不平,飄泊無定。
她曾經沉浮塵世之情海,得失盡是淚,又歷經國家政權更迭。所以她的作品與其人生經歷無不休息相關,在表現塵世之悲歡離合所突顯的人的感情也有輕重。
她出生于貴族家庭,其父母能文善詞。她十八歲便脫離了她的處女時代,和趙明誠結為連理,這算是她一生生活中最美滿的時代,由她的詞“絳綃薄,水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幬枕簟涼”(《采桑子》)“繡幕芙蓉一笑間,斜偎寶鴨依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綄溪紗》)等等,這樣的描寫,總算能夠深深地烘托出少女的情致和心緒,這樣的生活,總算是人生最美滿的了。但是青春的年華,是這般容易消逝的,甜蜜的生涯,已成為過往的回憶了。
當李清照四十六歲時,明誠為其母奔喪到金陵,獨剩她一個渡過孤寂的生活。后來金人又陷青州,明誠病死他鄉,家仇國恨染其一身。
從此李清照便變成了以悲痛聊渡余生的老婦人了。其后期之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這般深沉地為她自己喝一首悲傷的晚歌。
縱觀作為一代詞宗李清照的一生,她前半生為喜,后半后為悲,像一條分水嶺被劃得清晰如水。她的詞也應以她南渡人生的這條軌跡為界,分為前后二期,這樣我們就更能清晰地看到李清照的抒情詞里表現的各種抒情主人公形象。
她前期人生得意,其詞里的人物多有浪漫之情,且樂觀向上,熱烈。多是寫在少女少婦的閏閣及愛情生活。
后半期失意,其詞里人物也多半是帶著沉重的鄉愁與破敗之感。多抒寫對國陷家亡的傷感之情及個人與社會的水火不容。
把作者及詞里人物和當時動蕩的社會相聯系,我們在分析李詞里的抒情主人公形象也便具有了社會價值及審美意義了。第一 其抒情詞表現了少女真實和熱烈的情感和那種熱愛生活及大自然,大膽追求愛情的抒情主人公形象。
活躍的生活,正是作家進行創作的源泉。在宋代詞壇,有許多作者是無病呻吟,但李清照卻難能可貴地抵擋這般呻吟之風,大膽而真實地表現生活。
她的詞有其獨特之處,最突出一點是她能夠直抒胸臆,寫真情實感,而在寫真情實感的時候,又掌握了高度的語言技巧,寫得淋漓盡致,卻又不是一瀉無余。她的作品字里行間包含著生動的形象,這種藝術力量,不是靠夸張,也不是靠鋪陳,而是靠邊白描的筆法,達到了一種自然的境界。
她雖出“名門閏女”但終有屬于她的少女生活和情懷,所以在她的詞里年少時代,她詞里總活躍著少女活躍的激情,青春的歡娛,生活的高潮這幾類形象。有如以下一詞: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如夢令》)李清照的這首《如夢令》寫女主人早上起身后的一個生活片斷,起二句是對昨夜情事的追憶。
雖然這一夜,詞人傾聽不斷放耳的風聲,雨聲,感受著大自然的變化,睡得并不安穩。何況,她還未“消殘酒”呢。
所謂“濃睡”不過是為了烘托經過一夜后的鮮明對比,以點出變化的突然。實際上欣欣然生氣勃勃,以及受惜芳華的多情性格。
這首詞前四句化用孟浩然“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春曉)詩意,更通過女主人公與卷簾侍女的一問一答,暗示出這個抒情形象惜春而又不傷春的內心感受。
在這一個層次上,作者曲折委婉地表現了主人公這一豐富細膩的內心變化。首先詞人整夜都在為這場風雨所引起的節物變化而擔憂,所以,她一早起來,不顧殘酒未消,便迫不及待地向侍女發問。
這里,詞里的內容純用虛筆,僅從侍女的回答才能得知,這種寫法,與其說是為了句調安排的需要,不如說是為了反映主人公特定的心情。因為,在一夜的輾轉中,她有著太多的夢想,如果直說不僅詞中包容不下,而且也會沖淡心靈活動的濃度。
因此,作者雖未寫出問的內容,實際上卻似虛而實,更加逼真地反映出她的迫切的焦慮。然而,對于女主人的這種心情,侍女的反應卻是很平淡的。
她認為“海堂棠仍舊”而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這一對比,表現了兩個人物對外界事物的不同感受和感情傾向。
前人曾指出這首詞短而曲折的藝術特征。《廖園詩評》云:一問極有情,答以“仍舊”答得極淡。
跌出“知否”二句來,而“綠肥紅瘦”無限凄婉,卻妙在含蓄。短幅中含有無數曲折,自是圣于詞者。
歷來批評家評李清照此詞,也多指出“綠肥紅瘦”一句,加以贊揚。胡仔說“此語甚新。”
可見,李清照是通過細致的觀察來傳達詞中主人公豐富而敏感驛動的心理世界的!從而能使一個充滿著靈氣的抒情形象頓時躍于紙上!出色的藝術家,最善于捕捉一瞬間的生活情景,并使之具有永恒的藝術生命。我們這樣說,人們一定立即想到優秀的攝影師,因為攝影師的創作往往是剎那間完成的。
這當然不錯,然而,詞人更勝于畫家和。
6. 李清照詩詞賞析 400字左右
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李清照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這首小令,有人物,有場景,還有對白,充分顯示了宋詞的語言表現力和詞人的才華。
“昨夜雨疏風驟”指的是昨宵雨狂風猛。疏,正寫疏放疏狂,而非通常的稀疏義。當此芳春,名花正好,偏那風雨就來逼迫了,心緒如潮,不得入睡,只有借酒消愁。酒吃得多了,覺也睡得濃了。結果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但昨夜之心情,卻已然如隔在胸,所以一起身便要詢問意中懸懸之事。于是,她急問收拾房屋,啟戶卷簾的侍女:海棠花怎么樣了?侍女看了一看,笑回道:“還不錯,一夜風雨,海棠一點兒沒變!”女主人聽了,嗔嘆道;“傻丫頭,你可知道那海棠花叢已是紅的見少,綠的見多了嗎!?”
這句對白寫出了詩畫所不能道,寫出了傷春易春的閨中人復雜的神情口吻,可謂“傳神之筆。
作者以“濃睡”、“殘酒”搭橋,寫出了白夜至晨的時間變化和心理演變。然后一個“卷簾”,點破日曙天明,巧妙得當。然而,問卷簾之人,卻一字不提所問何事,只于答話中透露出謎底。
真是絕妙工巧,不著痕跡。詞人為花而喜,為花而悲、為花而醉、為花而嗔,實則是傷春惜春,以花自喻,慨嘆自己的青春易逝。
這首小令是詞人李清照的早期作品,一共六句話,卻似一幅圖。內容曲折而含蓄,語言深美而自然,筆調跌宕而有致。
寫景:“雨疏風驟”,雨小而風急;寫人:“濃睡”、“殘酒”,睡得香甜而殘醉未醒;寫花:“綠肥紅瘦”,綠代指葉,紅代指花,暮春時節,葉兒茂盛了,花兒稀少了;如此精心刻意地選擇對立統一的形象和詞語,相彰并比地渲染和形容,給讀者更加鮮明醒豁的印象。其中尤以“綠肥紅瘦”一語最為清新。色澤濃艷,形象逼真,從來沒有為人道過。甚至在用韻上,依律上、去可以互押。但作者哪怕在這方面也用心做到上去遞換使用,象∶“驟”、“酒”、“舊”、“否”、“瘦”,抑揚相間,跌宕入耳。
再看詞中的問答。“卷簾人”指正在卷簾的侍女。“試問卷簾人”,引出女主人公與侍女的一番對話。“卻道海棠依舊”,是答語,問語省去,從答語中可知問的是:“經過一夜風雨的海棠究竟怎么樣了?”問答顯然不相稱,問得多悄,答得淡漠。因答語的漫不經心,逼出一句更加多情的“知否?知否”來。 《如夢令》小詞,安頓兩個疊句短語最難。然而這里的“知否?知否”,口氣宛然,渾成天巧,非圣于詞者不能到此。女主人公出于對花的關心,問得那么認真:出于惜花的心情,駁得那么懇切。
結句“應是綠肥紅瘦”,是她腦中浮現的景象和感受。“綠肥紅瘦”四個字,無限凄婉,卻又妙在含蓄。蘊積了她對春光一瞬和好花不常的無限惋惜心情;體現了女詞人的純凈心靈和高雅情趣。
7. 關于李清照詩詞的賞析
醉花陰(重陽)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醉花陰,詞牌名。初見于毛滂《東堂詞》,詞中有“人在翠陰中,欲覓殘春,春在屏風曲。勸君對客杯須覆”,詞牌取義于此。雙調五十二字,上下闋各五句,三仄韻。
曲牌名。北曲入黃鐘呂,共八句,前五句系詞牌的上闋,略有變化。一般用作黃鐘套曲的第一曲。
本詞為節令抒懷之作。時逢重陽,作者通過獨守閨房,寂寞抒懷,及把酒黃昏,賞花東籬等諸多真實的生活場景,表達了于佳節思親的人之常情。然而也是這最為生活化的描寫,造就了千古名句:“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以花擬人,以景托情,情真意切,意趣峰奇,思意絕美,為后世所贊。
集評:
易安以《重陽·醉花陰》詞函致明誠。明誠嘆賞,自愧弗逮,務欲勝之。一切謝客,忘食忘寢者三日夜,得五十闋,雜易安作,以示友人陸德夫。德夫玩之再三,曰:“只三句絕佳。”明誠詰之。曰:“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政易安作也(《瑯寰記》卷中引《外傳》)。
寫景貴淡遠有神,勿墮而奇情;言情貴蘊藉,勿浸而淫褻。“曉風殘月”、“衰莫微云”,寫景之善者也;“紅雨飛愁”、“黃花比瘦”,言情之善者也(《論詞隨筆》)。
詞之用字,務在精擇:腐者、啞者、笨者、弱者、粗俗者、生硬者、詞中所未經見者,皆不可用,而葉韻字尤宜留意。古人名句,末字必清雋響亮,如“人比黃花瘦”之“瘦”字,“紅杏枝頭春意鬧”之“鬧”字,皆是,然有同此字而用之善不善,則存乎其人之意與筆(《論詞隨毛》)。
無一字不秀雅。深情苦調,元人詞曲往往宗之(《云韶集》)。
此闋為李易安早期代表詞作之一。以“重陽”為題,抒節令思親之情。
首先我們看到,這道詞寫的是重陽,既為農歷九月九日,已到秋之時令,白晝應是越來越短,這里首句卻是“薄霧濃云愁永晝”,何來“永晝”之說?顯然這是作者自身的一種心理感知,于心理上說,時間對于快樂與痛苦的心境是分別具有相對意義的,樂而忘時,愁而步艱。作者正是對“薄霧濃云”特別敏感,以心愁之,心緒凝結,不得舒暢,當然就自以為是“永晝”之愁了。而這一切皆源于兩地分別的相思之苦。
“瑞腦銷金獸”,瑞腦,即龍腦,瑞龍腦,一種名貴的香料,金獸者,指獸形的香爐。“淡煙爐中起,裊裊浮清室”作者感懷之時,枯座房中,對著“金獸”出神。爐上輕煙正如心頭情思,悠悠無盡。瑞腦雖有盡時,時光亦有老時,唯孤寂苦悶之情思難了難終,有之增而無之減,更勿言排遣。
首兩句,一句言外,一句言內。云煙霧氣相溶相合,情景相交,整篇詞作就在這種陰郁迷離的氛圍中鋪展開來。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雖是夜晚,卻又是輾轉反側,不能成眠,秋意寒思透過帷帳侵入不眠人肌膚。好一句“涼初透”,秋寒、心冷,字字點睛,意氣滿紙。重陽日,本為賞菊登高之佳節,當是味意盎然。無奈何,親人不在身旁,一個“又”字惶恐、憂怨、無奈,道盡心中離愁別恨。
“東籬把酒黃昏后”,“東籬”出自陶淵明《飲酒》中“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潛之意,悠然自在,超脫化外。而作者酒在飲,花在賞,卻是應景聊復,借酒澆愁之態,奈何愁上添愁,更對日落昏老的蒼涼暮景。怎不惹人傷懷悲愁。
北宋詩人林逋詠梅名句有“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里以暗香指梅花。而易安詞中“有暗香盈香”的“暗香”代指菊花,菊花經霜不落,傲骨迎風,風格近梅花,指標作者意趣脫俗,胸懷高潔。
尾句“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為全篇高潮,“莫道不銷魂”破空而出,道破多少含之無露的情感,是人性無可壓抑的真實情感的爆發。用江郎《別賦》:“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的“銷魂”二字,點出種種愁苦皆源自離別之痛。用于尾句,如燈啟航、如鐘醒目。尾句雙重否定的語氣仿佛不是出自詞中女主人公之口,倒更像是在旁為之動情感傷的第三者。這種書寫作角度的改變,正是易安行文大膽出奇、峰巒突起的獨特魅力。作者超越了詞中的那個小我,對自滿懷同情,以“莫道不銷魂”感慨之。更指點讀者“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樣作者的情感通過第三者語氣的渲泄,這種自我反觀,將愁苦對象具體對象化,加以觀照和呤味。可謂情境深沉,掠人心魄。
宋詞人程垓《攤破江城子》曾將人與梅花比擬,“人瘦也,比梅花,瘦幾分”似有神韻。唐司空圖《詩品·典雅》“落花無言,人淡于菊”易安之“人比黃花瘦”似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