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句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么的廣為流傳。
但是到我們學的時候,歷史似乎已經形式化,除了一些史實和歷史影響,很少能和當前發生什么聯系。
有時候甚至覺得歷史不過是表現一個人文化素質的工具而已,很令人羨慕和贊賞,但是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效用。
這或許就是當前中國教育的悲哀,也是作為一個文科生的悲哀。
人家永遠只會站在遠處對你贊賞兩句,卻很難在實際中想到你。
所以,黃仁宇先生眼光的長遠,對歷史問題本質的剖析,對歷史人物的客觀人性的刻畫,真的有一種沖破冰凌的春水般的沖擊力和新生感。
讓人在歷史的厚重中思考良多,也獲益良多。
對于黃仁宇先生提到的一個國家的制度問題,道德與法律的問題,小農經濟的局限性,已經有很多人寫出了精彩的評論。
自認為沒有這么高的水平也沒有什么必要再寫什么。
作為自己的感覺,看完這本書,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李贄。
那個矛盾種彷徨的悲哀的人。
我經常都會覺得歷史上描寫了那么多純粹的人是很不真實的。
怎么能把一個人的一生短短一個好或不好就評價完整。
就算是圣人,也有他自己的缺陷。
就算是失敗者,也有他過人之處。
姑且忘了他們在歷史長河里的影響。
把他們看成一個人,卻常常是我們忽略的。
人到底都是感情動物,怎么可能真正的坐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每個人都有權利去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憂傷。
每個人都有權利為自己取得的成就愉悅歡暢。
生活很現實,并不是你說一句你品德高尚,就可以填飽肚子,就可以活的瀟灑。
所以,人為什么不能為自己的生活選擇自己覺得正確的道路?如果活的沒有了起碼的信念和追求,那么一輩子茍且的過了,又能有什么意思?
每個人的確都有自己不得不擔負的責任,但是,這種道義上的責任如果變成了一種逼迫的借口,為什么不能決絕的逃離。
生活是自己的,沒有誰有權利要求其他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必須如何。
所以,李贄斷然出家,不能謂之是件不仁不義的事情。
他在精神世界上的孤獨,他不愿流于庸俗市井的痛苦,都是他逃離的原因。
這樣的逃離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不會再讓自己為食宿溫飽操心,活的清閑自在。
放下了上層社會無謂的面子,人反而活的更加的自得瀟灑。
即便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文官拿出那些圣人經典大加指責,也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嫉妒罷了。
至少他活出了自我。
所以,他坦蕩,他可以直面自己不容于道德的行為,而不是文人式的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他清醒,所以他痛苦,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精神世界,沒有人愿意去想象他推測的未來。
當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瘋子,他們就正常了,而李贄卻變成了一個擾亂規則的瘋子。
這是什么樣的無奈與悲哀。
所以,自殺,對于他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離開這個世界,他才能擺脫那種矛盾的撕扯和煎熬。
他活的或許不夠正直和英雄。
但是他卻活的像個真正的人那樣有了自己的感覺和欲望,有了自己的喜怒與哀樂。
所以,即便是有些寥落和凄迷,也讓人覺得美麗異常。
總覺得黃仁宇先生寫的很悲戚,如同把自己的感受或多或少的融入了人物的世界。
總有些對于現實的悲憤與憐憫淡淡的在縈繞,低低的在吟唱……
這樣的書,并不能當成小說來看,我卻是在幾天空閑翻完的,所以,只是一種粗淺的影像。
值得我再細細閱讀。
我想,我去做到,才有資格說些什么真正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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