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在風日里長養著,把皮膚變得黑黑的,觸目為青山綠水,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
自然既長養她且教育她,為人天真活潑,處處儼然如一只小獸物。
人又那么乖,如山頭黃麂一樣,從不想到殘忍事情,從不發愁,從不動氣。
平時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對她有所注意時,便把光光的眼睛瞅著那陌生人,作成隨時皆可舉步逃入深山的神氣,但明白了人無機心后,就又從從容容在水邊玩耍了。”
這個形象可以說是“優美、健康、自然”。
不過這形象也含有深深的隱痛:“黃麂一樣……隨時皆可舉步逃入深山”,隱喻苗族先人在漢族的壓力下,從中原地區向洞庭湖地區遷徙,并溯沅水退入湘西的深山里。
深山是他們最后的庇護所和自由天地,在這里他們是“在家的”。
翠翠的形象取材于瀘溪絨線鋪的女孩、青島嶗山的鄉村女子和“身邊的新婦”沈夫人。
翠翠的形象凝聚了沈從文的文化戀母情結,銘刻下沈從文對湘西苗族文化的無盡傷逝和眷戀。
擴展資料
作品主題思想
《邊城》寄托著沈從文“美”與“愛”的美學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現人性美的一部小說。
《邊城》極力謳歌的傳統文化中保留至今的美德,是相對于現代社會傳統美德受到破壞,到處充溢著物欲金錢主義的淺薄、庸俗和腐化墮落的現實而言的。
《邊城》描寫的湘西,自然風光秀麗、民風純樸,人們不講等級,不談功利,人與人之間真誠相待,相互友愛。
外公對孫女的愛、翠翠對儺送純真的愛、天保兄弟對翠翠真摯的愛以及兄弟間誠摯的手足之愛,這些都代表著未受污染的農業文明的傳統美德。
作者極力狀寫湘西自然之明凈,也是為了狀寫湘西人的心靈之明凈。
《邊城》寫以歌求婚、兄弟讓婚、外公和翠翠相依之情,這些湘西人生命的形態和人生的方式,都隱含著對現實生活中古老的美德、價值觀失落的痛心,以及對現代文明物欲泛濫的批判。
作者推重湘西人的人生方式,也想以此重建民族的品德和人格。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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