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的武俠小說之所以能稱得上中國現代新武俠小說的代表,就在于它們表現出鮮明的個性。
簡而言之,金庸的武俠小說在題材的選擇、人物的塑造和展現社會時代風貌方面有鮮明特色,它們在創作技法上獨樹一幟,具有范式意義。
金庸閱歷豐富,知識淵博,文思敏捷,眼光獨到。
他繼承古典武俠小說之精華,開創了形式獨特、情節曲折、描寫細膩且深具人性和豪情俠義的新派武俠小說先河。
金庸的人物刻畫,輕表面、重實在,沒有正面的長篇大論的描寫,卻依然塑造出一個個精彩絕倫的形象,香香公主、黃蓉、小龍女、張無忌、令狐沖„„舉不勝舉,甚至梅超風蓬頭垢面的長發也會被人用來做形容詞。
如描寫小龍女的“楊過抬起頭來,只見一只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個少女來。
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里,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看了這一段,估計大家心里便有了一個模糊的神仙般的小龍女。
金庸小說的結構藝術,大有大的宏偉,小有小的玲瓏,大小均宜。
傳統的章回體小說有一個固定的秩序,按著時間、按著帝國的秩序,講究一個社會邏輯。
而五四以后,西方文學架構的手法深入了中國文學的創作,倒敘、插敘、省略或者將之融合交叉的手法都出現在小說里,并在金庸小說中達到一個高峰。
比如《射雕》三部曲的宏大、《越女劍》的小巧。
《天龍八部》中有三個男主人公,一開始是段譽的故事,不知不覺轉入了喬峰的故事,然后又變成虛竹的故事,篇幅都很長,最后三兄弟結拜,三個故事交融到一起。
一般的武俠小說總會貫穿著的一條感情線,而金庸小說往往其他的結構特色,喬峰的身世問題,一個丐幫版主忽然成了契丹人,在喬峰探究自己身世的一系列事件中,他找到誰,誰就被提前殺了,留下的線索還是直指他的?這便是偵探小說的構造。
金庸小說的語言藝術,通俗,淺顯,流暢,靈活生動。
金庸小說的語言是非常值得推崇的,他在各種語言中努力找著一個平衡點,用一句話概括便是“渾然不可句摘”。
嚴家炎先生曾指出“金庸小說的語言是傳統小說和新文學的結合,兼容兩方面的長處,通俗而簡練,傳神而又優美。”金庸語言不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畫,還常隨心所欲地運用各種修飾手法。
《雪山飛狐》中描寫胡一刀夫婦的那句話:“這一男一女啊,打個比方,那就是貂禪嫁給了張飛„„”在這里,人物形象借助語言的勾勒而顯得如魚得水,它喚起的想像與聯想讓讀者再也抹不去對這一對夫妻的記憶。
金庸的小說風格,比較陽剛,除了“鹿鼎記”中的韋小寶屬于非常另類之外,其他角色,無論正邪,都有一股子很剛強的氣質。
女性角色雖然寫得色彩斑斕,個性豐富,但一般處于陪村的地位。
筆鋒上,金庸有明寫,有暗藏。
絕對不把人物心理寫透,讓讀者自己去猜測去想,是比較典型的東方小說的筆法。
金庸的小說結構宏偉,大氣磅礴,揮灑自如。
人物、歷史、武功、情節交錯有致,人物情節之中,融合了很多中國古代儒、道、釋的思想,武打場面精彩紛呈、瑰麗無比,因此逐步被看成新派武打的掌門人。
不少小說也被一次次拍成了電視系列劇。
當年梁羽生比較自己和金庸,說金庸是“洋才子”,其實從金庸小說來看,他的中國風還是占了主導地位,思想上,金庸小說人物中,不少最后以出家了結冤孽,這是非常典型中國士子的心態。
金庸的一些西風寫法不占主要地位。
其實他的一些西派文字風格,只是為了更加迎合當代讀者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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