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窮、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沒有靈魂沒有心嗎?我的靈魂跟你的一樣,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樣!......我現在跟你說話,并不是通過習俗、慣例,甚至不是通過凡人的肉體,而是我的精神同你的精神說話,就像兩個都經過墳墓,我們站在上帝的腳跟前,是平等的。
”——《簡.愛》
“我關心我自己,我越是孤獨,越是沒有支持,我就越尊重自己。
”——《簡.愛》
“唯有女人才能真心實意地去愛一個人啊!”——《雪國》
“難道凡是充滿誠摯愛情的行動,遲早都會鞭撻人的嗎?”——《雪國》
“你的要求,我辦不到。
我已經不愛你了,咱們之間一切都完了。
你是我的愛人,有權殺死你的女人,可是嘉爾曼永遠是自由的。
”——《嘉爾曼》
在她的靈魂深處,一直期待著發生意外,她睜大了一雙絕望的眼睛,觀看自己寂寞的生活,好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樣,在遙遠的霧蒙蒙的天邊尋找白帆的蹤影。
然而日復一日,整整一年,再沒有人邀請她參加舞會。
她恨上帝不公道,頭頂住墻哭,她歆羨動蕩的生活、戴假面具的晚會、聞所未聞的歡娛,以及一切她沒有經歷然而應該經歷的瘋狂愛情。
——《包法利夫人》
“我后悔我所做的事嗎?不,不,不!假使一切從頭再來,也還是會一樣的。
對我們,對我和你,只有一件事要緊:那就是我們彼此還相愛不相愛。
”——《安娜.卡列尼娜》
在美國的現實世界里,到處有“第二十二條軍規”存在,那使人啼笑皆非的專橫、殘暴,那捉弄人、折磨人、像夢魘般使人無法擺脫的荒謬。
——《第二十二條軍規》
“除非兩個人彼此相像,否則結婚就決定不能有平穩的日子......你天真得像火,像風,像野生的東西。
”——《飄》
“我愛你,愛你的勇敢,愛你的頑強、熱忱,以及毫不留情的殘忍。
”——《飄》
“結婚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無非是有口飯吃,有一大堆活兒要干,還要忍受男人們的胡鬧——還得每年生個孩子。
”——《飄》
畢竟,明天會是另外的一天呢!——《飄》
“我們人類向來是天生一律平等的,只有品德才是區分人類的標準,只有大才大德人才當得起一個‘貴’;否則就只能算是‘賤’。
所以凡是有品德的人就是高貴的,如果這樣的人被說成是卑賤,那么這不是他的錯,而是這樣看待他的人的錯。
”——《十日談》
“我們屈事一人已夠多了,現在又要侍候神子,我們要加倍地辛勞,怎么能忍?誰甘心屈膝受命?天使應該治人,不應治于人,上帝讓神子做天使的主人,是對天使的凌辱。
”——《失樂園》
我究竟是在數豌豆還是數扁豆,說到底不都是一回事嗎?世上的一切都歸于無聊,誰為了他人的緣故,而非出于自己的熱情,出于自己的需求,為了金錢或者功名而疲于奔命,誰就永遠是個傻瓜。
——《少年維特之煩惱》
好的,綠蒂,我愿意操辦這一切,您可以托我辦更多的事,可以經常托我去辦;我求您一件事:今后別再把細沙灑在你寫給我的小紙條上。
今天,我一見到紙條馬上把它貼在我的嘴唇上,害得我牙齒間細沙嘎嘎作響。
——《少年維特之煩惱》
我要擺脫這些,沒有情感的稻草人!——《少年維特之煩惱》
不,我不是在欺騙自己!我在她的黑眼睛里看到了她對我和我的命運的真正同情。
是的,我感覺到,她......我相信我的心不會錯——呵,我敢用,我可以用這句話說出天大的幸福嗎?——她愛我!——《少年維特之煩惱》
那些人要求我們向不可避免的命運屈服,我罵他們俗不可耐,......世上的事情,非此即彼的情況是非常少見的,情感與行為方式千差萬別,就像在鷹鉤鼻和塌鼻子之間還有無數形狀各異的鼻子。
——《少年維特之煩惱》
一個人,受慢性病的折磨,他的生命不可挽留地慢慢地在死亡,你能要求這樣一個不幸的人給自己一刀,一勞永逸地結束痛苦嗎?消耗他的力量的疾病,不同時也奪走了他擺脫疾病的勇氣嗎?——《少年維特之煩惱》
......凡是做出一番偉業、辦成表面看來絕無可能之事的不同尋常的人,自古以來都被人罵作醉漢與瘋子。
——《少年維特之煩惱》
清晨,我從壓抑的夢中似醒非醒時,我向她伸出手臂,摸了一個空;夜間,一場無辜的好夢迷惑了我,我好像和她并肩坐在草地上,握住她的手,永成千個親吻把她掩蓋,我于是在自己的床上尋找她,我哪里能找得著。
唉,當我在半昏睡中摸索著找她,找著找著睜眼醒來時——從我那壓抑的心里迸涌出淚的洪流,得不到安慰的我朝著昏黑的未來失聲痛哭。
——《少年維特之煩惱》
“那時候,你是幸福的!”我失聲喊道,“那時候,你是那么自在,就像魚兒在水中!”......“天上的神呀!你竟給人安排了這樣的命運:他們在恢復理智之前以及在再度喪失理智之后才是幸福的!——不幸的人呀!......”——《少年維特之煩惱》
......我熱淚盈眶。
我低下頭去,一眼看到她的結婚戒指。
——我淚如泉涌。
......——《少年維特之煩惱》
決心已經下定,綠蒂,我情愿去死。
今天早晨,我給你寫這句話時,非常冷靜,絲毫不帶浪漫的夸張,今天我將見你最后一面。
當你讀到這些話時,冰涼的墓石已經蓋住了這個躁動者、這個不幸者的僵硬的遺體。
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舊不知道,除了同你談心以外還會有任何別的令人更覺甜蜜的事情。
——《少年維特之煩惱》
“明天!”他大聲說,“再過一個明天,隨后再過一天!”——《少年維特之煩惱》
我不是在做夢,我不是在胡思亂想!接近墳墓的我,心中更加豁亮。
我們將會如此!我們將會重逢!將會見到你的母親!我將會見到她,將會找到她,唉,我將在她的面前傾吐衷腸!你的母親,和你相似的形象。
——《少年維特之煩惱》
你呀,綠蒂,你把槍遞給我,我一直希望從你的手里接受死亡,唉,現在我當真接過來了。
......你沒有說任何告別的話!——傷心呀!傷心!沒有說告別的話!——難道為了永遠把我固定在你身上的那一瞬間,你就把我關閉在你的心靈之外了嗎?綠蒂,千年易過,這個印象難以磨滅!我感覺到,你不會恨這個為了你而如此燃燒著的人。
——《少年維特之煩惱》
阿爾貝特,我用做壞事來報答你,請你原諒我。
我擾亂了你家的安寧,造成了你們之間的不信任。
愿你平安!我要了結此事。
愿我的死給你們帶來幸福!阿爾貝特!阿爾貝特!要讓這位天使幸福呀!愿神保佑你!——《少年維特之煩惱》
愛德華舉起他的胳膊:“你愛我!”他喊了出來,“奧狄莉,你愛我!”他倆相互擁抱起來。
是誰先抱住誰,這是無法分辨出來的。
——《親和力》
他(愛德華)再次向乞丐望了一眼:“哦,你這個值得羨慕的人!”他喊道,“你還能用昨天得到的施舍大飽口福,而我卻不能再享有昨天的幸福了!”——《親和力》
可為什么要這么認真呢?難道我們的所做所為是為了永恒?我們不是晨起穿衣,夜間又重新脫掉?我們外出旅行不是好要回來?......——《親和力》
當我們遇見一個欠我們情分的人時,我們就會想到,他因該感謝我們才是。
可是當我們欠某個人的情分,遇見他時,卻沒有想到應該去感謝他,這種情況太多了!
傾吐心里話,這出自天性;聽取別人說心里話,正如所說的,這出自教養。
在社交場合,如果一個人意識到他經常誤解別人,那他是不會多講話的。
在復述他人的言辭時,如果他不理解其意,那會弄得面目全非。
誰在他人面前獨自一人夸夸其談,而不去取得聽眾好感,那定會激起反感。
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會引起反面的意思。
駁斥和吹捧,兩者都使一場談話變得惡劣不堪。
最令人愉快的聚會是這樣的:在這樣的聚會中,成員之間彼此都懷有一種欣悅的仰慕之情。
感性的人在不該笑的場合經常發笑,理性的人覺得幾乎沒有什么是可笑的。
激情是缺點還是德行,只是在變化的程度上不同而已。
我們的激情是真正的鳳凰,老了的自焚而死,而新的隨即又從灰燼中生長出來。
巨大的激情是不治之癥。
能夠醫治它們的,卻格外使它們變得危險。
激情借助表白而增強或減弱。
對我們所愛的表示親熱或緘默,也許都不如走中間道路更受歡迎。
——《親和力》
人們能夠把任何東西強加給社會,但是不能把一種有后果的東西強加給它。
我們不熟悉那些朝我們走來的人,為了知道他們的情況,我們必須走到他們那兒去。
我們對來訪的客人必然要評頭論足,我們對他們的評論并不是非常親切的,我覺得這幾乎是十分自然的事,因為我們有權利按照我們的標準去衡量他們。
甚至知事明理、公正不偏的人,在這種場合也禁不住說上一句苛刻的評論呢。
品德是一面鏡子,每個人都在里面顯現出來。
一個不自由的人卻自以為是自由的,那么,沒有人比他更是奴隸了。
一個人若聲稱自己是自由的,那他覺得在這一瞬間是受約束的。
若是他敢于聲稱自己是受約束的,那他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面對另一個人的偉大優點,除了愛之外別無補救的方法。
一個出色的人受到傻瓜們的賞識,這是可怕的。
我們習慣于把人看得過于危險,實際上并不那么嚴重。
傻瓜和精明人同樣是無害的。
只有半傻不傻和半精不精的人才是最危險的人。
看到困難的事輕易地得到了處理,會給我們留下一種不可能的印象。
困難越增長,我們離目的就越近。
播種并不像收獲那樣艱辛。
——《親和力》
一種沒有愛情的生活,一種愛人不在身邊的生活,就是一種“Comedie a tiroir”(法文,直譯為抽屜式的喜劇,系指一種結構松散的喜劇),是一種惡劣的抽屜劇。
人們一個接一個地把它們拉開,然后又一個接一個地推回去。
出現了精彩的和有價值的,可彼此卻可憐地連在一起。
任何地方都可以看作是開頭,任何地方也可以當做是結束。
——《親和力》
奧狄莉就大聲叫了起來:“不!你別想說服我,不要來欺騙我!當我知道你同意離婚之時,就是我在同一個湖里為我的過失和我的罪惡贖罪之日。
”——《親和力》
倘若有朝一日他倆再度蘇醒過來,那該是一個怎樣歡樂的時刻呵。
——《親和力》
她不是籠子里的鳥。
籠子里的鳥,開了籠,還會飛出來。
她是繡在屏風上的鳥——抑郁的紫色緞子屏風上,織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鳥。
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給蟲蛀了,死也還死在屏風上。
......
屏風上又添了一只鳥,打死他也不能飛下屏風去。
——張愛玲.《茉莉香片》
男人對女人的憐憫,也許是近于愛。
一個女人決不會愛上一個她認為楚楚可憐的男人。
女人對于男人的愛,總得帶點崇拜性。
你要是愛她,我在這兒你也一樣的愛她。
你要是不愛她,把我充軍到西伯利亞去你也還是不愛她。
——張愛玲.《心經》
她倒也贊成,因為精神戀愛的結果永遠是結婚,而肉體之愛往往就停頓在某一階段,很少結婚的希望。
精神戀愛只有一個毛病:在戀愛過程中,女人往往聽不懂男人的話。
他不過是一個自私的男子,她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個人主義者是無處安身的,可是總有地方容得下一對平凡的夫妻。
——張愛玲.《傾城之戀》
這世界上有那么許多人,可是他們不能陪著你回家。
——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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