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寫過表達他高興的詩
新城道中(其一)
蘇軾
東風知我欲山行,吹斷檐間積雨聲。
嶺上晴云披絮帽,樹頭初日掛銅鉦。
野桃含笑竹籬短,溪柳自搖沙水清。
西崦人家應最樂,煮葵燒筍餉春耕。
【今譯】
東風像是知道我要到山里行,吹斷了檐間連日不斷的積雨聲。嶺上浮著的晴云似披著絲棉帽,樹頭升起的初日象掛著銅鉦。矮矮竹籬旁,野桃花點頭含笑;清清的沙溪邊,柳條輕舞多情。生活在西山一帶的人家應最樂,煮芹燒筍吃了好鬧春耕。
【賞析】
此詩描寫作者出巡時途中所見的美麗景色,愉快地贊美了山村人家和平的勞動生活。
綿綿春雨多日不停,詩人有事需要進山,只好準備冒雨前行。不料天快亮的時候,房檐下滴滴答答地雨聲忽然止住了,天放晴了。詩人興奮之極,心想,這是東風知道我有進山的打算,特意把陰云吹散了吧。
雨后的早晨,山中景色煥然一新。一座座峰巒眉清目秀,頭上頂著潔白的云朵,宛如戴上輕軟的絲綿帽子;太陽剛剛升起,掛在高高的樹梢,好像一面黃橙橙的銅鑼。
詩人一路前行,路旁景色使人目不暇接。你看,矮矮的竹籬后面,盛開的山桃花探頭探腦,紅撲撲的臉兒滿含笑意;清清的沙溪邊上,柳樹擺著輕盈的枝條,自由處在的翩翩起舞。一花一木都是這樣春意盎然,這樣殷勤好客啊。
詩人正為滿山花木左顧右盼,忽見西面山間幾縷炊煙裊裊上升,那里的農婦,有的正在燒飯做菜,有的已經提著飯籃走下山來。山下平原上,早有人吆喝著牛兒,趁雨過天晴,忙著春耕了。優美的山野風光,無憂無慮的勞動生活,世間最快樂的,恐怕無過于此了!詩人在這次山行中確實感受到了極大的樂趣。
這是一首七言律詩,中間四句組成一套山水畫屏。前兩句描寫遠景,用的是比喻手法:山峰戴上潔白的絮帽,樹枝掛著明亮的銅鑼,把晴天云朵和初升的太陽寫得形象生動而富有神采;后兩句描寫近景,用的是擬人手法:山桃花倚籬而笑,楊柳枝無風自搖,自然景物被賦予人的神態舉止,真是嫵媚極了。詩的開頭兩句:多情的東風很會察顏觀色,猜透了詩人心中的憂慮,并且立即慷慨相助,吹得雨散天開,這怎能不使詩人喜出望外呢!所以進得山來,桃花笑,柳條舞,一路喜氣盈盈。新奇的比喻,巧妙的擬人,不僅描繪出山野花木之美,而且烘托出詩人山行之樂,內心之樂和景色之美互相影響,互相滲透。這就是人們最愛追求的那種藝術境界:情景相生。
蘇軾早期比較快樂 閑適的詩詞
南鄉子
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定風波》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望江南?超然臺作
春未老,風細柳斜斜。
試上超然臺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
煙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卻咨嗟。
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將新火試新茶。
詩酒趁年華。
昭君怨?金山送柳子玉
誰作桓伊三弄,驚破綠窗幽夢?
新月與愁煙,滿江天。
欲去又還不去,明日落花飛絮。
飛絮送行舟,水東流。
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詩中有蘇軾人在暮年的快樂的詩句
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臨江仙〉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六月二十日夜渡海》)。一貶再貶的蘇軾,直到將老才從海南渡海回中原,在“夜渡海”之際,他回首這一路的貶謫生涯,唱出了這兩句人生感悟。貶到惠州(今廣東)已經是大陸的盡頭了,新黨還未死心,再將其貶到儋州(今海南),而蘇軾對那樣一個蠻荒瘴疬之地的生活的總體評價是“茲游奇絕”,這真是一種**懷、大樂觀。
“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自題金山畫像》)。這是蘇軾去逝之年對自己事業的總結與評價,回首一生,他更多地想到的是黃州、惠州、儋州三個被貶之地,在貶謫生活中,他感受更多的不是痛苦,而是充實,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是實實在在的為民服務,所以一生的功業都放在了三地。在是貶謫文化的最強音,是九死不悔的執著,更是大樂觀!
表示喜悅的好詞好句,急
定 風 波 蘇軾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此詞作于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貶謫黃州后的第三年。寫眼前景,寓心中事;因自然現象,談人生哲理。屬于即景生情,而非因情造景。作者自有這種情懷,遇事便觸發了。《東坡志林》中說:“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亦曰螺師店,予買田其間,因往相田。”途中遇雨,便寫出這樣一首于簡樸中見深意,尋常處生波瀾的詞來。
首句“莫聽穿林打葉聲”,只“莫聽”二字便見性情。雨點穿林打葉,發出聲響,是客觀存在,說“莫聽”就有外物不足縈懷之意。那么便怎樣?“何妨吟嘯且徐行”,是前一句的延伸。在雨中照常舒徐行步,呼應小序“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又引出下文“誰怕”即不怕來。徐行而又吟嘯,是加倍寫;“何妨”二字逗出一點俏皮,更增加挑戰色彩。首兩句是全篇主腦,以下詞情都是從此生發。
“竹杖芒鞋輕勝馬”。先說竹杖芒鞋與馬。前者是步行所用,屬于閑人的。作者在兩年后離開黃州量移汝州,途經廬山,有《初入廬山》詩云:“芒鞋青竹杖,自掛百錢游;可怪深山里,人人識故侯。”用到竹杖芒鞋,即他所謂“我是世間閑客此閑行”(《南歌子》)者。而馬。則是官員或忙人的坐騎,即俗所謂“行人路上馬蹄忙”者。兩者都從“行”字引出,因而具有可比性。前者勝過后者在何處?其中道理,用一個“輕”點明,耐人咀嚼。竹杖芒鞋誠然是輕的,輕巧,輕便,然而在雨中行路用它,拖泥帶水的,比起騎馬的便捷來又差遠了。那么,這“輕”字必然另有含義,分明是有“無官一身輕”的意思。
何以見得?封建士大夫總有這么一項信條,是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蘇軾因反對新法,于元豐二年被人從他的詩中尋章摘句,硬說成是“謗訕朝政及中外臣僚”,于知湖州任上逮捕送御史臺獄;羈押四月余,得免一死,謫任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元豐三年到黃州后,答李之儀書云:“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輒自喜漸不為人識。”被人推搡漫罵,不識得他是個官,卻以為這是可喜事;《初入廬山》詩的“可怪深山里,人人識故侯”,則是從另一方面表達同樣的意思。這種心理是奇特的,也可見他對于做官表示厭煩與畏懼。“官”的對面是“隱”,由此引出一句“一蓑煙雨任平生”來,是這條思路的自然發展。
關于“一蓑煙雨任平生”,流行有這樣一種解釋:“披著蓑衣在風雨里過一輩子,也處之泰然(這表示能夠頂得住辛苦的生活)。”(胡云翼《宋詞選》)從積極處體會詞意,但似乎沒有真正觸及蘇軾思想的實際。這里的“一蓑煙雨”,我以為不是寫眼前景,而是說的心中事。試想此時“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了,哪還有蓑衣可披?“煙雨”也不是寫的沙湖道中雨,乃是江湖上煙波浩渺、風片雨絲的景象。蘇軾是想著退隱于江湖!他寫這首《定風波》在三月,到九月作《臨江仙》詞,又有“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馀生”之句,使得負責管束他的黃州知州徐君猷聽到后大吃一驚,以為這個罪官逃走了;結合答李之儀書中所述的“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而自覺可喜,他是這一種心事,在黃州的頭兩三年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出來,用語雖或不同,卻可以彼此互證,“一蓑煙雨任平生”之為歸隱的含義,也是可以了然的。
下片到“山頭斜照卻相迎”三句,是寫實。不過說“斜照相迎”,也透露著喜悅的情緒。詞序說:“已而遂晴,故作此。”七個字閑閑寫下,卻是點晴之筆。沒有這個“已而遂晴”,這首詞他是不一定要寫的。寫晴,仍牽帶著原先的風雨。他對于這一路上的雨而復晴,引出了怎樣的感觸來呢?
這就是接下去的幾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蕭瑟,風雨聲。”“夜雨何時聽蕭瑟”,是蘇軾的名句。天已晴了,回顧來程中所經風雨,自有一番感觸。自然界陰晴圓缺的循環,早已慣見;宦途中風雨的襲來,卻很難料定何時能有轉圜,必定有雨過天青的遭際嗎?既然如此,則如黃庭堅所說的,“病人多夢醫,囚人多夢赦”(《謫居黔南十首》),遭受風吹雨打的人那是要望晴的吧,蘇軾于此想得更深,他說無風雨更好。無風雨,則盼晴、喜晴的心事也不需有了,這便是“也無風雨也無晴”的真諦。如何得到政治上“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境界?是“歸去”!這個詞匯從陶淵明的“歸來去兮”取來,照應上文“一蓑煙雨任平生”。在江湖上,即使是煙雨迷蒙,也比宦途的風雨好多了。
蘇軾最豪放不羈的詞句有哪些
《江城子·密州出獵》:“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詞中抒寫了作者出獵的豪興和報國的熱情,充滿豪邁奮發之氣,抒發自己報國殺敵的志向,具有一種英雄氣慨。上片開篇寫“老夫聊發少年狂”,出手不凡,一個“狂”字貫穿全篇。接下去的四句,寫出獵的場面,詞人左手牽黃犬,右臂駕蒼鷹,表現了獵者威武豪邁的氣概。作者以少年英主孫權自比,更顯出其“狂”勁和豪興。下片由實而虛,進一步寫詞人“少年狂”的胸懷,抒發由打獵激發起來的壯志豪情。“酒酣胸膽尚開張”,蘇軾為豪放不羈,在此加上“酒酣”,就顯得更加豪情洋溢了。
這類詞還有《南鄉子》(旌旗滿江湖)、《滿江紅寄鄂州朱使君壽昌》(江漢西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