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見《詩經·柏舟》。
匪:同“非”,不是。
轉:轉動,搬動。
這幾句大意是;我的心不是石頭,不可以輕易搬來搬去;我的心不是席子,不可以隨便展開卷起。
這幾句運用了反喻手法,表達自己對愛情態度堅決。
以“石可轉”、“席可卷’反襯志不可移,非常形象生動。
可直接引用以表現愛情專一,堅貞不渝,也可以學習這種以反喻來加強感情表達的方法。
兄弟鬩于墻,外御其務(侮)。
—— 詩經名言語錄
《詩經·常棣》。
鬩(xì隙):相爭。
務:《左傳》、《國語》引《詩經》,此句“務”作“侮”。
進兩句大意是:兄弟之間雖然有時也會相爭于內,一旦有了外侮,就會同心協力一致抵御。
《常棣》是一首勸兄弟友愛的詩。
~兩句說明兄弟間的矛盾只是內部之爭.遇有外侮,就臺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無父何怙?無母何恃?
《詩經-蓼莪》。
怙(hū戶)、恃(shì是):都是依靠、憑仗的意思。
這兩句大意是:沒有父親叫我依靠何人?!沒有母親叫我仰仗何人?!這兩句是痛悼父母雙亡,自己從此失去依靠的,表現了詩人對父母的深厚感情。
兩句均以反詰句式寫出,加強了感情的表述,使詩人悲痛欲絕的形象仿佛躍然紙上。
可引用以形容失去父母的孤兒的幼弱可憐,也可用于表現父母對子女的重要性,還可用于表達子女追懷父母的感情。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詩經·蓼莪》。
哀哀:悲憐、痛惜。
生:養育。
劬(qú渠)勞:辛勞、勞苦。
進兩句大意是:可憐我的父母,生養我受盡辛苦。
原詩是寫兒子悼念父母的,主要表達詩人痛惜父母辛辛苦苦地養育了他,而他卻不能贍養父母,報恩德于萬一的感情。
這兩句流露出對父母的深愛,情真意切,十分感人。
可用于表現子女對父母的懷念或追悼,也可用于表現子女對父母的體恤、顧念。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詩經·北山》。
溥(pǔ昔);同“普”。
率:循.沿著。
演:永邊.古人認為中國四周環海,海濱即邊界。
這幾句大意是:整個天下沒有哪里不是周天子的國土,四海之內沒有哪個不是周天子的臣民。
這幾句后被引用來說明最高統治者權力高度集中,包攬一切。
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
—— 詩經好句摘抄
《詩經·抑》。
圭(guī歸):玉器。
玷(diàn電):玉上的斑點,比喻缺點,錯誤。
斯:這。
不可為:沒有辦法處理。
這幾句大意是:白圭有了斑點,還可以磨掉;(國君)說話出現了錯誤,就沒有辦法補救。
一語出口,如潑水之不可收,出現了錯誤難以補救,所以古人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說。
~幾句本是周朝貴族要求周厲王慎言謹語而提出的勸告,現可用以說明說話要經過認真思考,不可掉以輕心,漫不在意。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詩經·鶴鳴》。
它山:別的山。
攻玉;琢磨玉器。
本句大意是:別的山上的石頭,可以用它來琢磨玉器。
此條以它山之石可用來琢玉為例,闡明借鑒、廣取的重要意義。
石頭是最普遍、最常見的物質,連它山之石都有“攻玉”的作用,其它鮮見的東西更可以想見。
此條通過比興手法寄寓此意.使詩文含蓄蘊藉,令人尋味.具有很強的理喻力量,因此干百年來傳誦不絕,直到改革開放的今天。
~仍是我們實行對外開放的一個極有號召力和極為簡明醒目的口號。
殷鑒不遠,在夏后之世。
《詩經·蕩》。
殷:殷朝。
鑒鏡子。
夏后:指夏末君主夏桀。
這兩句大意是:殷人的明鏡離得不遠,就在暴君夏桀虐民亡國之時。
夏桀暴虐無道,為商湯所滅。
詩句告誡殷的后代應以夏檗的滅亡作為教訓,以免重蹈歷史的覆轍。
現在“般鑒”巳成為可作鑒戒的前事的代名詞被廣泛引用。
高岸為谷,深谷為陵。
《詩經·十月之交》。
岸:山崖。
為:變成。
陵:大土山。
這兩句大意是:高高的山崖也會變成低谷,深深的低谷也會變成高大的山丘。
原詩是對自然現象的描寫,這種自然的變化說明了一條哲理:事物發展到一定階段,在一定的條件下會向相反的方向轉化,也說明了世事滄桑多變的道理。
從科學角度而言,現代地貌學也認為山川陸海是處在互相轉化的運動之中。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 詩經名言語錄
《詩經·淇奧》。
切:用刀切斷,指加工骨器。
磋(cuō搓):用銼銼平,指加工象牙。
琢(zhuó濁):用刀雕刻,指加玉石。
磨:用物磨光,指加工石頭。
這兩句大意是:(修養品行:好比加工玉石,)像切割,像銼平,像雕刻,像磨光。
此條以加工骨器、玉器為例,比喻君子要努力修養品行,堅持德行的砥礪。
所以原詩說:“有匪君子,~,”后多用~來形容研討學問或修飾文章。
切、磋、琢、磨是四個表現精雕細刻的動詞,該名句連用四個動詞,增強了直觀性,使較為抽象的砥礪德行、研討學問通過幾個巧妙的動詞傳神地表現出來。
先民有言,詢于芻蕘。
《詩經·板》。
先民:古代的圣賢。
詢:詢問,請教。
芻蕘(chúráo除饒):割草打柴的人。
這兩句大意是,古代圣賢有句名言,要虛心向割草打柴的人請教。
古代圣賢尚且需要向被視為下賤的割草的、打柴的人去請教,一般的凡夫俗子則更不在話下。
“詢于芻蕘”可用于表示廣泛地聽取意見,虛心求教,連草野鄙陋的人的意見也不放過。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詩經·鹿鳴》。
呦呦(yōu幽):鹿嗚聲。
蘋:植物名。
嘉賓:佳客。
鼓:彈奏。
瑟、笙:兩種樂器。
這幾句大意是:小鹿呦呦鳴叫。
吃著山野的蘋草。
我有美好的賓客,彈瑟吹笙,其樂陶陶。
這幾句以鹿鳴起興。
寫宴飲嘉賓之樂。
可借用以表現知己朋友的歡宴。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
《詩經·碩鼠》。
碩鼠:大老鼠。
無:不要。
黍:谷的一種,此泛指糧食。
三歲:多年,長時間。
貫:侍奉。
女:同“妝”。
莫我肯顧:即莫肯顧我。
過幾句大意是: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再吃我們的糧食!多年來白白地侍奉你,我的死活你可從來不顧。
這是一首諷刺剝削者不勞而獲、坑害人民的詩,表現了先民們對這些人的憎惡與痛恨。
老鼠是公認的有百害而無一利的壞家伙,古今皆然。
《詩經》最先把這種害人精寫進文學作品里來,從此開了以老鼠喻貪官、惡人、剝削者的先河,后世寫老鼠的文學作品比比皆是。
本詩中盡管只出現喻體(碩鼠),未顯露本體(剝削者),但讀者完全可以根據二者極其相似的本質特點(不勞而食,貪得無厭)進行連類推想。
這樣的比喻貼切生動,詞淺意深,諷刺性很強。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 詩經好句摘抄
《詩經·相鼠》。
相:看。
儀:威儀,指行為、舉止有尊嚴。
無儀:指行為不端,,不顧廉恥。
何為:做什么。
這幾句大意是:看那老鼠還有張皮,做個人反而沒有一點威儀;既然是個沒有威儀的人,干什么還不快些死去!這幾句是對寡廉鮮恥、無惡不作的統治階級上層人物的諷刺。
首先把他們與老鼠相提并論,指出盡管老鼠是那樣狠瑣、丑惡,還有張皮遮遮丑;而那些統治者為所欲為,不顧一點人的尊產,比較起來,簡直連老鼠都不如。
然后說既然做人不知羞恥。
還有什么臉面活在世上,還不如早些死掉算了。
通過這些挪榆、咒罵,表現了人民對他的深惡痛絕。
這幾句可用于表達人們對那些無賴、惡棍的憎惡、痛恨之情。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詩經·采薇》。
依依:形容柳枝輕輕擺動的樣子。
思:語助詞,沒有實義。
雨:用如動詞,“雨雪”即下雪。
霏霏(fēi飛):形容雪下得很大的樣子。
這幾句大意是:當初我出去的時候,正是揚柳迎風飄搖的初春;現在我回來的時候.恰值大雪紛飛的隆冬。
這幾句在原詩中是征夫敘述他當年離家從軍、如今罷戰歸來所見到的不同景色的,不僅點出了初春和嚴冬的季節特點,巧妙地暗示了征夫出發和歸來的時間,而且也委婉地抒寫了征夫撫今追昔、不堪回首的心情。
本句可引用描寫離開和回到某一地點的不同時間和心理感受,也可只引用“楊柳依依”、“雨雪霏霏”描繪春、冬的節令特點,還可學習這種以物侯特征來暗示不同季節的藝術表現手法。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
《詩經·陟岵》。
陟(zhì志):登上。
岵(hù戶):多草的山。
這兩句大意是:登上那高高的山嶺啊,遙望我遠在家鄉的父親啊!原詩是寫遠地服役者懷念親人的,這是第一章的前兩句,敘述詩人登高望父。
下二章開頭的兩句分別為:“陟彼屺(qǐ起,光禿的山)兮,瞻望母兮”,“陟彼岡兮,瞻望兄兮”,寫望母、望兄,實際上這六句互文見義。
詩人登山遠望家鄉、親人,反復詠嘆,反映了行役者思家念遠時深情。
可用以描寫流落異域的人懷鄉思親的心情。
之子于歸,遠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詩經·燕燕》。
之子:這個姑娘。
于歸:出嫁。
弗及:看不見。
涕:淚。
這幾句大意是:這個姑娘出嫁走了,我送她到遙遠的郊野。
眼望她漸漸遠去直至看不見,禁不住淚下如雨。
這幾句可供引用描寫女伴遠嫁分手時戀戀不舍的情況。
也可只引后兩句,用于描寫與親朋好友離別時的情景。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詩經名言語錄
《詩經·擊鼓》。
契(qì氣)闊:契,合。
闊,別。
契闊原指聚合與分離,這里偏指離別。
成說:成言,說定了。
偕老:共老。
這幾句大意是:在這生離死別之際,我拉著你的手,與你鄭重約定,互相等待以求白頭共老。
這幾句在原詩中是征夫追憶出征前與妻子執手分別時的情景,十分悲凉凄慘。
可引用以描寫由于某種原因夫妻之間不得不生離死別的情況。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詩經·氓》。
信誓:忠實的誓言。
旦旦:發誓時誠懇的樣子。
反:違反,違背。
這兩句大意是:當初你起誓時是那樣虔誠懇切,沒有想到現在你會違背自己的誓言。
這兩句在原詩中是棄婦指責她丈夫背誓負情的,如今可用以形容有些人在婚姻愛情問題上態度不莊重,需要時不惜海誓山盟,仿佛非常誠懇、堅決;實際上寡情少義,見異思遷。
此外,現在“信誓旦旦”已成為使用范圍很廣泛的成語,多用于形容誓言的真誠。
女也不爽,士貳其行。
⒅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詩經·氓》。
爽:過失,差錯。
行:行為。
罔極:沒有準則。
二三其德:言行前后不一,朝三暮四。
這幾句大意是:做妻子的自省沒有過失,而男子他卻言行不一;男人反復無常沒定準,朝三暮四變了心跡。
《氓》是《詩經·國風》中一首著名的棄婦詩,寫一位女子自述其從戀愛到被棄的經過。
~幾句是這位女子自省婚后對愛情忠貞不二,沒有過失;而丈夫卻因自己色衰而愛弛,反復無常變了心。
現在人們還用“二三其德”形容沒有一定的主張,或三心二意,反復無常。
能不我慉,反以我為仇。
《詩經·谷風》。
能:通“寧”,乃。
慉(xù蓄):愛好。
能不我慉,即乃不我好。
這兩句大意是:(我在你家勤勞如此)你仍不喜愛我,反把我當成仇人一樣看待。
《詩經·谷風》和《氓》一樣是我國最早寫棄婦的詩篇。
詩以第一人稱的寫法訴說故夫的無情和自己的癡情。
~是這位婦女用今昔對比的口吻,訴說過去與丈夫共處患難,同遭生活困窮之苦;現在有了財產和安樂的生活,丈夫不但不喜歡我,反“以我為仇”,全不念及舊情了。
現在可借以形容不念舊好,翻臉為仇的薄情寡義的人。
誰謂荼苦,其甘如薺。
—— 詩經好句摘抄
《詩經·谷風》。
荼(tú圖):苦菜。
甘:甜。
薺(jì計):一種野菜,味甜。
這兩句大意是:誰說荼菜味道很苦?我覺得它如同薺菜一樣甘甜。
這兩句在原詩中通過比喻,對比,來反襯棄婦的遭遇。
苦菜當然是很苦的,但比起她無辜被棄的苦來,簡直猶如薺菜一樣甘甜,可見她的痛苦有多么強烈。
可用于形容、強調人們某些無以復加的痛苦心情。
此外,這種運用反襯手法抒情狀物以強化表達效果的方式,尤其值得吸取。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詩經·蒹葭》。
所謂:所說的,這里指所想念的。
伊人:此人,這個人,指詩中主人公所想念的人。
一方:另一邊,即對岸。
這兩旬大意是:我所思念的這個人,在大水的另一邊。
原詩是表現懷人時惆悵心情的名篇,這兩句著重強調一水之隔,阻斷了他們的愛情。
同時,“水”還泛指他們愛情問的種種障礙。
后世多用這兩句形容情侶間的兩地相思;有時也用。
“在永一方”形容所思念的人離得很遙遠,或形容雖近在咫尺,但仿佛一水之隔。
可望而不可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詩經·于衿》。
青青:指“于衿”的顏色。
子:你,詩中女子指她的情人。
衿(J1n今):衣領。
悠悠:遙遠,這里形容相思之情悠遠綿長。
這兩句大意是:你青青的衣領,牽系著我悠悠的思憶之心。
這兩句不直呼她的情人,而以“青青子衿”來借代,顯得委婉含蓄,富有詩意。
“悠悠”二字又表現出思念之情的強烈。
可用以形容少女對情侶的相思,也可用于形容男子對同學、朋友的思念之情,如曹操的《短歌行》即引用這兩句表達他對朋友和志同道合之人的渴念。
此外,還可以借鑒、學習這種借代的修辭手法。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詩經·君子于役》。
如之何:如何,怎么。
這兩句大意是:丈夫服役離開家,叫我如何不想他?這兩句中,“如之何勿思”的反詰句要比運用敘述句表達感情的效果強烈得多。
可用以描寫思婦對征夫的強烈懷念,還可學習運用反詁句式加強感情表達的寫作方法。
君子于役,不知其明,曷至哉。
—— 詩經名言語錄
《詩經·君子于役》。
君子:古代妻對夫的稱呼。
于役:往外服役。
期:服役的期限。
曷(he河)何,此指何時,這幾句大意是:丈夫服役去遠方,不知期限有多長,何時才能返家鄉?這幾句語言質樸但感情強烈。
特別是“曷至哉”-通過反詰的語氣,表達了思婦對征夫的深切思念之情。
可用于描寫戰爭年代妻子對遠征在外的丈夫的牽掛、惦念。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詩經·采葛》。
三秋:三季,即九個月,這里“秋”是作為季節單位來運用的,也可解作三年。
這兩句大意是:一天看不見,就像隔了三秋一樣啊!這兩句運用夸張的手法描寫心理活動,把相思之情渲染得不僅非常強烈,而且富有詼諧的情趣,十分耐人尋味。
這個名句使用頻率極高,有時還演化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或簡化為“一日三秋”,不僅可用來形容情侶間深長的相思,也可用于形容同學、朋友、親人間離別后殷切的思念。
此外,這種夸張手法也值得吸取、借鑒。
愿言恩伯,甘心首疾。
《詩經·伯兮》。
愿:思念殷切的樣子。
言(yan焉):語助詞,無實義。
首疾頭痛。
遣兩句大意是:苦苦地思念著丈夫,即使想得頭痛也心甘情愿。
這兩句中,“甘心首疾”形象、具體地表現了思婦對丈夫的深情懷念,可供引用描寫、形容女子對丈夫、情侶的相思之情,也可學習、借鑒這種運用反村手法強化感情表達的藝術手段。
白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詩經·伯兮》。
伯:古代妻對夫的稱呼。
之;往,去。
首:指頭發。
蓬:一種叢生的野草,干枯后,風一吹就團團飛舞。
膏沐;潤澤頭發的東西,相當于現在的發油。
適(di敵):悅,喜歡。
為容:整理容貌,即梳洗打扮。
誰適為容,“為容適誰”的倒裝,言梳洗打扮取悅于誰呢?這幾句大意是:自從丈夫出征到東方,一任我的頭發散亂得如風卷蓬草一樣。
難道說沒有油膏梳洗化妝?可是妝扮起來又有誰來欣賞?這幾句表現了思婦對征夫的強烈的思念之情,但沒有明白地說出,而是用自從丈夫出征以后便再也無心梳洗,來反襯這種深切思念的感情。
特別是通過“首如飛蓬”這個細節描寫,形象地展示了她內心的痛苦。
這幾句除了可以直接引用表現女子對男子的相思之外,其運用細節描寫抒發感情的手法尤其值得借鑒。
未見君子,怒扣調饑。
—— 詩經好句摘抄
《詩經·汝墳》。
君子:妻稱夫。
怒(ni逆);心里難過。
調(zhou周):通。
“朝”,清晨。
調機,形容渴慕的心情十分強烈,如同朝饑欲食。
這兩句大意是:沒有見到你的時候.思念之情就像清晨饑餓盼食一樣迫切。
思念之情本來是很抽象的東西,其迫切程度很難用語言直接表述。
這里用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就使其變成具體可感的了。
因為朝饑欲食,是每個人都有的生活體驗,用它來比擬渴幕、思念之情,是很恰當,也很生動的。
這兩句可用于形容情侶之間牽腸掛肚、急迫難耐的思戀情懷。
也可只用。
惄如調饑”比喻其它迫切的愿望。
還可從這兩句悟出,貼切的比喻往往能把抽象的東西形象化、具體化。
優哉游哉,輾轉反側。
《詩經·關雎》。
悠:長,輾(zhan展)轉反倒:形容心中有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睡。
這兩句大意是:相思之情悠遠又綿長,輾轉床榻進不了夢鄉。
在原詩中,這兩句寫一個男子因為心愛的女子“求之不得”而夜不能寐,在床上“輾轉反側”刻畫了一種單相思的苦況;現在可用以描寫相思的煎熬,也可用以反映因心有所思而焦灼不安,不能入睡。
這兩句知名度很高,現在還常被引用,“輾轉反側”已成為成語。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詩經·常棣》。
妻子:這里指夫妻。
好合:恩愛親密。
鼓:彈奏。
瑟琴:古代的兩種樂器。
這兩句大意是:夫妻之間豐相親相愛,像彈奏琴瑟聲調和諧。
原詩中這兩句是以夫妻恩愛來比襯兄弟感情親密的,后世多用其字面意思,以“瑟琴”(也作“琴瑟”)形容夫妻感情的和諧融洽。
之子于歸,皇駁其馬,親結其縭,九十其儀。
《詩經·東山》。
之子:這個姑娘。
于歸:出嫁。
皇:黃白色。
駁(bo撥):赤白色。
這里皇、駁都是指馬毛的顏色。
親:指“之予”的母親。
結:系。
縭(li離);佩巾。
九十:或九或十,極言其多。
這幾句大意是:這個姑娘出嫁時,迎親的馬隊中有黃馬還有紅馬。
母親親手給她幕好佩巾和衣帶,婚禮的儀式名目繁多,足有十來項。
這幾句詳細敘述娶親的過程,渲染出喜慶、歡快、熱鬧的氣氛。
可供描寫婚禮時引用。
也可單獨引用前兩句,形容參加婚禮的人數之眾;或單獨引用后兩句,形容婚禮儀式名目之多。
宴爾新婚,如兄如弟。
—— 詩經名言語錄
《詩經·谷風》。
宴爾:安樂、和順的樣子。
這兩句大意是:新婚夫妻歡樂親密,恩愛得如同親兄弟。
這兩句在原詩中是棄婦敘述她的丈夫對新妻子親愛得如兄如弟,以下又說到丈夫對她則視如仇人,這樣通過鮮明對比,顯出她丈夫寡情少義,喜新厭舊。
后代用這兩句,多形容新婚夫妻如膠似漆,極其恩愛親密。
有時單獨用“宴爾新婚”指某人剛剛結婚,還沉浸在新婚的歡樂中。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詩經·關睢》。
鐘鼓:古代的兩種樂器。
樂(le勒):快樂,這里用作使動詞,樂之即使之快樂。
這兩句大意是:溫柔美麗的好姑娘,我將敲鐘打鼓迎娶她,使她快樂。
這兩句在原詩中是承接著“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而來的,描寫那個男子想象著如果“窈窕教女”接受丁他的愛情,那么他便敲著鐘、打著鼓去迎娶她,和她結成幸福的伴侶。
可用于描寫婚禮,也可甩于形容經過努力,有情人終成眷屬。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詩經·子衿》。
挑選:急促地來回走動,形容焦急、疑慮,心神不寧的樣子。
城闕(què卻):城門樓,在古代常是情侶們約會的地方。
這兩句大意是:焦急地來回徘徊啊,在那城門樓上啊!這兩句在原詩中是描寫一位少女與情人約定好了在城闕相會,但她來了之后情人卻久候不至,因此急得她團團轉。
可用于形容情侶們在期待密約幽會時急躁、焦灼,魂不守舍的情況。
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詩經·靜女》。
靜女:嫻靜的姑娘。
其:語氣詞。
姝(shu書):美麗。
侯(si四):等待。
城隅(yu玉):城墻的角落。
愛:同“薆”,隱蔽,藏起來。
見:同“現”。
搔首:抓頭皮。
踟躕(chichu池除):徘徊,搔首踟躕,形容急躁地來回徘徊、心神不安的樣子。
這幾句大意是:嫻靜的姑娘多么美麗,說好了在城角等待與我相見;來了之后她卻藏起來不露面,急得我抓耳撓腮徘徊不安。
這幾句以平淡的語言,風趣的情節,描寫丁一對情侶在僻靜的城角相會的場面。
姑娘的調皮,小伙子的憨厚,都表現得惟妙惟肖,生動傳神。
可用于描寫少男少女期待幽會時的情景,也可只引用“搔首踟躕”一句,形容小伙子等待與情侶相會而久后不至時焦灼不安的情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詩經好句摘抄
《詩經·關雎》。
關關:象聲詞,雌雄兩鳥彼呼此應、柏對而鳴的聲音。
雎(jū居)鳩:又叫王雎,一種水鳥。
相傳雎鳩生有定偶,常共棲止;一旦離散,不論雌雄便都不再和其它異性共棲。
窈窕(yǎotiǎo咬眺):溫柔美麗的樣子。
淑:善,好。
君子:泛指男子。
逑(qiú求):配偶。
這幾句大意是:在河里的小洲上,雌雄雎鳩關關地對唱;溫柔美麗的好姑娘,是男子們最理想的對象。
這幾句先以雎鳩和鳴起興,用雌雄兩鳥對唱時的和諧融洽,象征男女之間真摯純潔的愛情.優美而富有詩意,常用于描寫人們對愛情的向往、憧憬或形容青年男女之間相互傾慕,愛戀。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詩經·關雎》。
窈窕(yǎotiǎo咬眺)淑女:溫柔美麗的姑娘。
嶄寐(wùmèi悟妹):寤,醒來;寐,睡著。
這兩句大意是:溫柔美麗的好姑娘.無論醒來睡去都想追求她。
這兩句寫男子思偶的心情。
他看中了一位“竅窕淑女”,無論白天晚上,無論醒時夢中都在思戀著她,想與她結為配偶。
寫男于思慕女子,苦苦追求時可以化用。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詩經·關雎》。
竊窕(yǎotiǎo咬眺)淑女:溫柔美麗的好姑娘。
琴瑟:古代的阿種弦樂器。
友:親近。
這兩句大意是:溫柔美麗的好姑娘,我將彈起琴、瑟來表示對她的親近。
這兩句在原詩中承接著“優哉游哉,輾轉反側”,描寫那個男于對“窈窕淑女”懷有深長的相思而徹夜難眠,浮想聯翩,盤算著憑借琴瑟之聲向她表白自己的愛情。
可引用這兩句形容男子采用委婉的方式向女方表示好感。
此外,后世還常以“琴瑟和諧”比喻夫妻恩愛,感情融洽。
之死矢靡它。
《詩經·柏舟》。
之死;到死。
矢:誓。
靡(mi米)它:沒有別的心意,即沒有二心。
本句大意是:(我只愛自己心愛的人)到死也不變心。
這首詩寫一位青年女子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對象,可是她的母親卻不諒察她的心,硬要拆散她的美滿婚姻,逼嫁別人。
當時,禮教制度經形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成為套在青年男女身上的枷鎖。
但這位女子卻不顧禮教的藩籬,堅持自己所選擇的對象。
她一面憤憤地呼喊:“母也天只!不諒人只!”一面誓死抗爭:“之死矢靡它!”非他莫嫁,死不變心。
這錚錚誓言是對家長包辦婚姻的挑戰,是婦女自主意識覺醒的宣言。
以歷史主義眼光來看,近代婦女解放運動的斗爭精神,也可從幾千年前這位無名女于身上找到原始的萌芽。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 詩經名言語錄
《詩經·木瓜》。
木瓜:植物名,果實秋熟,橢圓形,味香。
報:回贈,回報。
瓊琚(qiongju窮居):佩玉。
這兩句大意是。
姑娘擲給我一個術瓜,我解下身上的佩玉擲給她作為酬答。
我國古代青年男女有互贈禮物表示愛情的傳統(如今某些少數民族還保留著這一習俗),這兩句寫姑娘投擲給小伙子一只木瓜,表示愛慕。
小伙子深知木瓜本身雖不貴重,但它寄托著一顆少女赤誠的心。
所以毫不猶豫地解下自己佩帶的美玉回贈給她,表示了自己的愛情。
可引用這兩句描寫男女互贈定情物以表示愛慕的情況。
也用以比喻互相饋贈。
轂則異室,死則同穴。
《詩經·大車》。
轂(gu谷):活著。
穴:墓穴。
這幾句大意是:活著被迫離異,不能與你同居一室,死后愿和你合葬在一個墓穴。
表示夫妻的生死不離,現在還有“生則同室,死則同穴”的話。
白居易的“生為同室親,死為同穴塵”就是化用《詩經》的詩句而成。
將仲子兮,無逾我里,無折我樹杞;豈敢愛之,畏我父母。
《詩經·將仲子》。
將(qiang槍):請。
逾:越過,爬過。
樹杞:杞樹,即杞柳.愛:吝惜。
這幾句大意是:求求你啊小二哥,別偷偷爬過我家墻頭,別折斷了墻邊的杞柳。
樹折斷算得了什么,怕只怕爹娘知道了要責罰發怒。
這是一首寫男女私情的詩。
女子與她的情人相好,又怕他偷偷爬過墻頭到她家里來幽會,因為他們的愛情還沒有得到父母兄長的同意,萬一被家里人碰上了不依,還怕街坊鄰居說閑話。
所以她懇求他別來幽會,把少女愛戀情人又怕被父母察覺的復雜心理描繪得細膩而生動。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詩經·隰桑》。
中心:心中。
何日:哪一天。
這兩句大意是:將這愛情深深地藏在心底,哪一天能夠忘記。
這兩句可用于表現心中強烈地愛著對方,卻又羞于向對方表達,只得將熾熱的愛情藏于心底的情況。
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 詩經好句摘抄
《詩經·抑》。
這兩句大意是:你擲給我一個挑子表示友好,我擲給你一個李子表示回報。
本詩原意是告誡貴族子弟謹言慎行、修德守禮的,這兩句則是強調與人交往時應當懂禮貌、講信義,注意禮尚往來。
后世引用這兩句,常改變原義,用來形容男女之間投桃報李,互贈禮物表示結好。
也可仍用原義,表現關系友好,有來有往,你給了我某些好處,我也將有所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