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這本書,細加辨析的話,慈為慈愛、和善,是輸一己之善良關愛于外界,方向向外;悲,為悲憫、同情,是納別人之痛楚無奈于胸懷,方向向內。
無慈難以成悲,無悲亦難以為慈。
這兩者,互為因果,常常相輔相成,每每聯袂而行。
很難想象到筆鋒銳利、慣于批判外界現實的龍應臺,在《目送》這本書中,開始對親情作詳盡感受描述,也開始對生活作深度的體會與思考,轉向私密。
如她對生命中兩件刻骨銘心事情的描寫。
在《目送》中,龍應臺明顯地將筆觸伸向了“人”的內心世界,用散文的方式,述說著生命中的悲歡離合。
她娓娓述說,述說著親情的血濃于水,也述說著親情離去的無奈與錐心疼痛,但更多的是告訴人們親人的重要與親情的珍貴,“
作為父母的子女,作為子女的父母,彼此的身份,是在一生之中一次又一次的目送中完成轉換——只是第一次的目送是成長,最后一次的目送卻永別。
” 這或許就是龍應臺想要告訴給我們的生活與生命的本真。
這些溫情的語言,如一劑醒腦益智的良藥,使我們深陷塵世羈絆的心靈,一次次得到解脫和自省。
擴展資料:
創作背景
2004年,龍應臺父親的逝世,讓她體味到人生如同“暗夜行山路”。
此前,五十多歲的她,從未經歷過任何至親的死亡。
“這與她臺灣‘外省人’的身份有關。”
作為從大陸到臺灣的移民,除了父母兄弟,小時候的龍應臺沒有其他家族親人,因為這一背景,她對許多“人生基礎課程”的學習有著嚴重的時間上的延遲。
“如果我在原來的家族,可能十歲就遇到祖父過世、十三歲祖母過世,還會有叔公之類親戚的人際變化。
等他到了五十歲,才上別人十幾歲就上過的人生課程,我的父親過世,第一次上課就是這重大人生事件。
”這時她才明白,“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
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
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龍應臺說,有了對生死的經歷之后,開始覺得大部分社會議題其實都只是枝微末節。
不過,她說“評論與文學,兩者都是我”,而無論筆下書寫的是什么,都總有一個核心,那便是對人最深的關切。
“
就真的明白,在這世間,沒有什么可以附著依托,一切都必須是自我承擔和接受。
于是在感悟與悲痛間寫下了散文集《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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