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時期有沒有創作過詩詞
七 絕1971年9月以后 群山萬壑赴荊門, 生長**尚有村。
一去紫臺連朔漠, 獨留青冢向黃昏。 返回目錄>> 四言詩·贈尼克松1972年 老叟坐凳 嫦娥奔月 走馬觀花 返回目錄>> 五言韻語1973年5月 郭老從柳退, 不及柳宗元。
名曰**, 崇拜孔二先。 返回目錄>> 五言韻語1973年7月 大事不討論, 小事天天送。
此調不改正, 勢必出修正。 返回目錄>> 七言詩續李白詠“高陽酒徒”1973年7月 (君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 長揖山東隆準公。
入門不拜騁雄辯, 兩女輟洗來趨風。 東下齊城七十二, 指揮楚漢如旋蓬。
不料韓信不聽話, 十萬大軍下歷城。 齊王火冒三千丈, 抓了酒徒付鼎烹。
返回目錄>> 七律·讀《封建論》,呈郭老1973年8月 勸君少罵秦始皇, 焚坑事件要商量。 祖龍魂死業猶在, 孔學名高實秕糠。
百代多行秦政治, 十批不是好文章。 熟讀唐人封建論, 莫從子厚返文王。
返回目錄>> 訴衷情1974年 父母忠貞為國酬, 何曾怕斷頭? 如今天下紅遍, 江山靠誰守? 業未就, 身軀倦, 鬢已秋; 你我之輩, 忍將夙愿, 付與東流? 返回目錄>> 賀新郎·改張元千詞悼**1975年4月 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 底事昆侖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聚萬落千村狐兔。
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易老悲難訴。 更南浦,送君去。
涼生柳岸催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云微度。 萬里江山知何處,回首對床夜語。
雁不到,書成誰與? 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 君且去,休回顧。 四言詩·春日游花園小吟1976年春 今我來兮,楊柳依依。
2.季羨林十年浩劫的遭遇
摘錄季羨林的《牛棚雜憶》自序:(全文見/mjwj/jj/jixianlin/*) 《牛棚雜憶》寫于一九九二年,為什么時隔六年,到了現在一九九八年才拿出來出版。
這有點違反了寫書的常規。讀者會懷疑,其中必有個說法。
讀者的懷疑是對的,其中確有一個說法,而這個說法并不神秘,它僅僅出于個人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一點私心而已。我本來已經被“革命”小將——其實并不一定都小——在身上踏上了一千只腳,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否極泰來,人間正道,浩劫一過,我不但翻身起來,而且飛黃騰達,“官”運亨通,頗讓一些痛打過我,折磨過我的小將們膽戰心驚。如果我真想報復的話,我會有一千種手段,得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進行報復的。
可是我并沒有這樣做,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打擊,報復,穿小鞋,耍大棒。難道我是一個了不起的寬容大度的正人君子嗎?否,否,決不是的。
我有愛,有恨,會妒忌,想報復,我的寬容心腸不比任何人高。可是,一動報復之念,我立即想到,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那種氣氛中,每個人,不管他是哪一個山頭,哪一個派別,都像喝了迷魂湯一樣,異化為非人。
現在人們有時候罵人為“畜生”,我覺得這是對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為它餓。
它不會說謊,不會耍刁,決不會先講上一大篇必須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灑灑,然后才張嘴吃人。而人則不然。
我這里所謂“非人”,決不是指畜生,只稱他為“非人”而已。我自己在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時候還虔信“**”的正確性,我焉敢苛求于別人呢?打人者和被打者,同是被害者,只是所處的地位不同而已。
就由于這些想法,我才沒有進行報復。 但是,這只是冠冕堂皇的一面,這還不是一切,還有我私心的一面。
了解“十年浩劫”的人們都知道,當年打派仗的時候,所有的學校、機關、工廠、企業,甚至某一些部隊,都分成了對立的兩派,每一派部是“唯我獨左”、“唯我獨尊”。現在看起來兩派都搞打、砸、搶,甚至殺人,放火,都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強。
現在再來討論或者辯論誰是誰非,實在毫無意義。可是在當時,有一種叫做“派性”的東西,摸不著,看不見,既無根據,又無理由,卻是陰狠、毒辣,一點理性也沒有。
誰要是中了它,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一個原來是親愛和睦好端端的家庭,如果不幸而分屬兩派,則夫婦離婚者有之,父子反目者有之,至少也是“兄弟鬩于墻”,天天在家里吵架。我讀書七八十年,在古今中外的書中還從未發現過這種心理狀況,實在很值得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認真探究。
我自己也并非例外。我的派性也并非不嚴重。
但是,我自己認為,我的派性來之不易,是拼著性命換來的。運動一開始,作為一系之主,我是沒有資格同“革命群眾”一起參加鬧革命的。
“革命無罪,造反有理”,這呼聲響徹神州大地,與我卻無任何正面的關系,最初我是處在“革命”和“造反”的對象的地位上的。但是,解放前,我最厭惡政治,同國民黨沒有任何沾連。
大罪名加不到我頭上來。被打成“走資派”和“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是應有之義,不可避免的。
這兩陣狂風一過,我又恢復了原形,成了自由民,可以混跡于革命群眾之中了。 如果我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話,我本可以成為一個逍遙自在的逍遙派,痛痛快快地混上幾年的。
然而,幸乎?不幸乎?天老爺賦予了我一個犟勁,我敢于仗義執言。如果我身上還有點什么值得稱揚的東西的話,那就是這一點犟勁。
不管我身上有多少毛病,有這點犟勁,就頗值得**了,我這一生也就算是沒有白生了。我在逍遙中,冷眼旁觀,越看越覺得北大那一位炙手可熱的“老佛爺”倒行逆施,執掌全校財政大權,對力量微弱的對立派瘋狂鎮壓,甚至斷水斷電,縱容手下嘍羅用長矛刺殺校外來的中學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并不真懂什么這路線,那路線,然而牛勁一發,拍案而起,毅然決然參加了“老佛爺”對立面的那一派“革命組織”。“老佛節”的心狠手毒是有名的。
我幾乎把自己一條老命賠上。詳情書中都有敘述,我在這里就不再羅嗦了。
不加入一派則已,一旦加入,則派性就如大毒蛇,把我纏得緊緊的,說話行事都失去了理性。十年浩劫一過,天日重明;但是,人們心中的派性仍然留下了或濃或淡的痕跡,稍不留意,就會顯露出來。
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一多半是十年浩劫中的對立面,批斗過我,誣蔑過我,審訊過我,踢打過我。他們中的許多人好像有點愧悔之意。
我認為,這些人都是好同志,同我一樣,一時胡涂油蒙了心,干出了一些不太合乎理性的勾當。世界上沒有不犯錯誤的人,這是大家都承認的一個真理。
如果讓這些本來是好人的人知道了,我抽屜里面藏著一部《牛棚雜憶》,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是秋后算賬派,私立黑賬,準備日后打擊報復。我的書中雖然沒有寫出名字——我是有意這樣做的——,但是,當事人一看就知道是誰,對號入座,易如反掌。
懷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理,我們怎么能同桌共事呢?為了避免這種尷尬局面,所以我才雖把書寫出卻秘而不宣。 那么,你為什么不干脆不寫這樣一部書呢?這話問得對,問得正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