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覽眾山小
說的是泰山! 唐代詩人杜甫一見泰山,流連神往,寫下了被后人推為絕唱的《望岳》詩: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其實泰山并不是很高,只有海拔1524米。 尚不及青藏高原平均海拔的一半,也排在華山、恒山之后,位列中原五岳第三席,然而泰山卻以“五岳獨尊”之譽,在中華民族的精神上占據著崇高的地位。
孔子對泰山感情深厚,稱“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司馬遷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歷代文人騷客贊頌泰山的佳作則是數不勝數。
中國百姓表示不怕困難,會說“泰山壓頂不彎腰”;批評不明大勢,會說“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譏諷當面 不識高人,會說“有眼不識泰山”。 泰山何以獲得這樣崇高的地位,是它獨特的地理位置使然。
其一,泰山地處華北大平原之東。 它那巍峨高聳的山峰,與平坦遼闊的大平原形成巨大的落差, 這種強烈的對比;使人直覺泰山拔地通天,直插霄漢。
其二,我國先民自古便以“五方”之說與一年四季相配 合。其中東方為春。
一年四季由春開始,自然界萬物在 春天發芽生長。所謂“春之初曰泰”,“岱者代也,東方萬物之始,交代之處”,泰山地處華夏之東,自古便 被視為人間吉祥之地。
其三,泰山東臨大海,南有汶水、淮水,北有黃河,氣候濕潤,土地肥沃,人煙稠密,經濟發達。 上述原因,促使封建帝王不斷東巡,封撣泰山,使泰山的地位至高天上,泰山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更高了。
古人認為,天以高為尊,地以厚為德。封,即在高處筑壇祭天,撣,即在低處辟基祭地。
封禪泰山有史可考,是由秦始皇始。秦始皇統一天下之后,清楚地看到 東方六國君主的殘余勢力對秦政權的不利影響,因而登臨泰山,舉行封撣,加以震懾,所謂“東南有天子氣, 因東游以厭之。”
漢武帝劉徹七次到泰山封撣,他既想 以此來祈求邊境戰爭的勝利,又企圖升天成仙,長生不死。 被史學家半譽半毀的唐玄宗李隆基,舉行泰山封撣時,正值開元盛世。
玄宗的封撣隊伍備有千乘萬載,儀仗長達百里,浩浩蕩蕩由長安行往泰山。所過之處,“原野為之震動,草木為之風生”。
行禮時,群臣高呼萬歲, 聲音撼動山岳。宋代以后,帝王封撣漸漸演變為神道設教,而清帝的東巡泰山,則更帶有濃重的游覽色彩了。
2.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詩句的古詩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出自唐代詩人杜甫的《望岳》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賞析 杜甫《望岳》,共有三首,分詠東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華山)。這一首是望東岳泰山。
736年(開元二十四年),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裘馬清狂”的漫游生活。該詩即寫于北游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已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里行間洋溢著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這首詩是杜甫青年時代的作品,充滿了詩人青年時的浪漫豪情。全詩沒有一個“望”字,但緊緊圍繞詩題“望岳”的“望”字著筆,由遠望到近望,再到凝望,最后是俯望。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才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嘆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岳之首,故尊為岱宗。
“夫如何”,就是到底怎么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于句首的虛字,這里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致。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齊魯青未了”,是經過一番揣摹后得出的答案。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像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云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里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
泰山之南為魯,泰山之北為齊,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岳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岳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并認為無人能繼。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腳。“鐘”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
山前向日的一面為“陽”,山后背日的一面為“陰”(山南水北為“陽”,山北水南為陰),由于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里,一個“割”字寫出了高大的泰山,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割斷,形成不同的景觀,突出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
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
見山中云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為之蕩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地望著,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
其中蘊藏著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和對祖國山河的贊美之情。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兩句,不僅寫出了泰山的雄偉,也表現出詩人的心胸氣魄,引起讀者強烈的共鳴。
“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一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上春。”
有時單用一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眾山的小和高大的泰山進行對比,表現出詩人不怕困難,敢于攀絕頂。
從這兩句富有啟發性和象征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于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清代浦起龍認為杜詩“當以是為首”,并說“杜子心胸氣魄,于斯可觀。
取為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征意義著眼的。
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墻”,正是一致的。該詩被后人譽為“絕唱”,并刻石為碑,立在山麓。
全文沒有“望”,卻句句寫“望”。空間由遠而近,首聯遠望,頷聯近望,頸聯凝望,尾聯俯望。
詠華山一首,作者所寫的華山亦同樣雄偉。不過,與年青時代一首相比,這無疑是一首失意之作。
自天寶亂來,作者飽歷憂患方得重返朝廷,而今因宰相房琯敗績喪師于陳濤斜被罰,抗疏救之而獲罪被貶。作者人至中年,除了官拜左拾遺一年境遇較佳,一直極備艱辛。
因此,詩中亦有流露出失意彷徨之感。作者發端「西岳崚嶒竦處尊,諸峰羅立似兒孫」即寫華山崇高。
作者雖然極欲登山,但「安得仙人九節杖」一句「安得」二字詰問,已表明了作者之愿難以實現。這好比作者欲要報國,卻總是報國無門,無可奈何的心情。
「車箱入谷無歸路,箭栝通天有一門」兩句寫作者仰望之馀,預計攀登之路。不過這始終并未實行,只是作者在望岳時的盤算,藉以自我安慰而已。
情況一如作者縱有一腔抱負理想,卻只能空自盤算,無法行之于世。最后,本詩以「稍待西風涼冷后,高尋白帝問真源。
」作結,作者宦途的坎坷更是可見。現實環境的不順,使得作者產生了厭倦宦途之情,期望于熱鬧中尋得涼冷以自療創痛。
以華山之頂比白帝之居,更表現了作者自感理想無可實現的失意彷徨。 詠衡山的《望岳》寫于作者晚暮之年,首尾抒發議論,中間寫景敘事。
「南岳配朱鳥,秩禮自百王。欻吸領地靈,鴻洞半炎方」幾句寫歷代帝王皆設職官崇禮衡山。
「在德非馨香」句,寓有諷喻之意,以微婉之詞道出,勸勉君主要以德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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