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淑敏,女,漢族,1952年10月生,山東省文登人。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作家,從事醫學工作20年后,開始專業寫作。
作品很多都與醫生這個職業有關,198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代表作品《紅處方》。
2007年,畢淑敏以364萬元的版稅收入,榮登“2007第二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第14位,引發廣泛關注。
畢淑敏[1],祖籍山東,1952年10月10日出生于新疆伊寧。
中共黨員。
1969年(17歲)入伍,在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喀喇昆侖山交匯的西藏阿里高原部隊當兵11年。
歷任衛生員、助理軍醫、軍醫等職。
1980年(28歲)轉業回北京。
國家一級作家,北京銅廠主治醫師、
1987年開始共發表作品200余萬字。
198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曾獲莊重文文學獎、小說月報第四、五、六屆百花獎、當代文學獎、陳伯吹兒童文學獎、北京文學獎、昆侖文學獎、解放軍文藝獎、青年文學獎、臺灣第16屆中國時報文學獎、臺灣第17屆聯報文學獎等各種文學獎30余次,被中國海洋大學聘為駐校作家。
1991年(39歲)畢業于北京師范大學研究生院中文系,碩士。
從事醫學工作20年后,開始專業寫作。
畢淑敏真正取得全國性聲譽是在中篇小說《預約死亡》發表后,這篇作品被譽為是“新體驗小說”的代表作,它以作者在臨終關懷醫院的親歷為素材,對面對死亡的當事者及其身邊人的內心進行了探索,十分精彩。
畢淑敏是國家一級作家、內科主治醫師、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北京師范大學文學碩士,心理學博士方向課程結業,注冊心理咨詢師。
著有《畢淑敏文集》十二卷, 《孝心無價》,處女作《昆侖殤》,《阿里》以及長篇小說《紅處方》《血玲瓏》等,中短篇小說集《女人之約》等,散文集《婚姻鞋》等。
多篇文章被選入現行新課標中、小學課本,在文學及醫學界享有盛譽。
現為中國海洋大學駐校作家、客座教授。
1969年,北京的“**”正轟轟烈烈,不滿17歲的畢淑敏,卻悄然穿上軍裝,告別北京,作為藏北第一批女兵,到達共和國這塊最高的土地戍邊了。
這是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和喀喇昆侖山聚合的地方,平均高度在海拔五千米以上。
前不久,我陪她考察京東丫髻山森林公園,畢竟是春天,天格外地藍,陽光格外地暖,空氣格外地清新,她深吸一口,仿佛要把這藍天這陽光這空氣,全吸進去,而后慨嘆一聲:藏北哪有啊,空氣稀薄,缺氧使人簡直難以生存。
她不明白,那么高的山上,陽光照著,覺不出暖和。
當時與她同去的共有5名女兵。
那個部隊從來沒有女兵,破天荒了。
及至今天,軍區首長告訴她:當時也沒有,她們是唯一的,后無來者了。
三年后,她去新疆軍區軍醫學校學習,原本要去軍醫大的,因受**事件影響,重災區的軍醫大遲遲未招生,又不能再等,只有先走為上。
在校成績優異,院方要她留校,想把她培養成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
如果真的留校了,一心于救死扶傷的事業,或許真的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一名教授專家,那么是否還會有今天一位幾乎家喻戶曉的出色的女作家,一位國家一級作家?她真心地感謝母校對她的厚愛與挽留,她對我說:部隊培養一個醫生不容易,她不回去,以后所在的部隊就沒有名額了。
她毅然回到阿里那個地方,誰料女兵們都調了,報道時干部科長翻出過去的名單,查出有個畢淑敏,性別中寫的卻是男性,因為這幾年里部隊已無女兵了。
一干就是5年,直到1980年轉業回北京進工廠,做醫務所長、主治醫師,1991年成為專業作家,前后行醫22年,對醫生職業,她是情有獨鐘,一往情深,尤其有幾條生命就是在死亡邊緣,她一把手拉回的。
看到一個個生命的復活與重新煥發青春,那份情感非常人所能體味。
初涉文壇
她父親也是一位軍人,官至師級,在文學藝術方面有很好的天賦,只是由于那一代人所處的環境,老人家一生戎馬,始終未能從事文學。
一天,父親突然對她說:我看你是可以寫一點東西的。
她也確實想把藏北的軍旅生
畢淑敏
活表現出來,在父親的鼓勵下,悄然動筆了,一周內就完成處女作《昆侖殤》。
這是1986年,她34歲時。
對于一個從未寫過東西的人來說,起手就中篇,難免沒有底數與把握。
丈夫蘆書坤騎著自行車送到解放軍文藝出版社。
可往往也有例外,這部中篇第二年在《昆侖》雜志發表,引起轟動,并獲第四屆“昆侖文學獎”,她從此步入中國文壇。
這期間,她邊做醫生邊寫作,后來,發覺寫作與醫生是不可以同時做的。
她十分敬重醫生的職業,盡管她做基層醫生,危在旦夕的病不多,但也要全心全意地做好,不能分心,這是一個務實的世界,不能隨意夸張修改延誤,更不能有絲毫失誤,畢竟人命關天,責任感事業心要她必須這樣想這樣做。
所以,她所在廠的一名下崗職工,恰到她朋友家做保姆,談起她來,連連稱贊好大夫,眉飛色舞地談了半天,結果連該干的活都沒干。
她深知寫作是一個想象的世界,虛擬的世界,可以夸張,不滿意還可以修改,甚至推倒重來,即使寫完了,發表了好,不發表也無所謂,畢竟是自己的事,與人無礙。
她成天在這兩個世界跳來跳去,總覺處一種兩難境地。
這時,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慧眼識才,調她去做專業作家,懸壺濟世22年,要她從此脫下白大褂,離開醫生崗位,內心很痛苦,實在難下決心,況且她已近不惑之年,對以后的創作沒有把握。
她手里足足攥了兩個月的調令,一番痛苦的徘徊思考,最后還是脫下白大褂,放下手術刀,有所取有所舍,有所為有所不為,人生很難樣樣兼顧,魚與熊掌全得。
她自此一心一意寫作了,寫作,又深感底氣不足,便想方設法彌補,先是自學廣播電大中文系課程,而后又拿下文學碩士,正攻讀心理學博士。
王蒙說她“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規規矩矩的作家與文學之路。
”她就是以這樣堅實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到文壇的今天。
文字風格
迄今為止,她已發表近四百萬字作品,主要是小說和散文,其內容歸攏來,一是反映藏北軍旅生活,二是反映醫生方面的生活,作品中始終關注關懷著人的生存狀態,除去西藏生活與做醫生的特殊經歷,還有就是她做女人做母親的天性使然。
故此,幾乎她每完成一部作品,總會造成文壇轟動,引起社會反響,雖沒有大紅大紫于一時,作品卻可持久地一版再版,如散文集《素面朝天》,多次重印;厚厚地八卷本《畢淑敏文集》,2002年1月發行,2月即告脫銷再版,在當今純文學低迷的境況下,“畢淑敏現象”實在值得研究。
她的小說,因是醫生,筆下便從沒忘記醫生治病救人的宗旨,普渡眾生的宏愿,苦口婆心的耐性,有條不紊的規章和清澈如水的醫心,她將對人的關懷和熱情悲憫,化作一種集道德、文學與科學于一體的思維方式寫作方式及行為方式。
她正視死亡與血污,下筆常常令人戰栗,但主旨仍然平實和悅,根本是希望人們更好地活下去,讓我們的社會更和諧,我們的世界更美好。
可以說,她的小說攜帶著高原的嚴寒,青春的沉重,生命的厚實以及對死亡的冷靜,足以震撼每一個人的靈魂,而冷靜理智的敘述,使她的作品具有一種罕見的磅礴大氣。
確實,創作不僅需要作家對所寫內容的熟悉,更需要作家真正刻骨銘心的體驗,應當是她成功的基礎。
長篇《紅處方》、《血玲瓏》也好,中篇《昆侖殤》、《生生不已》、《預約死亡》也好,短篇《紫色人形》、《一厘米》、《女人之約》也好,毋庸置疑,她的小說已風格獨具,自成一家。
至于她的散文,坦率地說,我更喜歡,倒不是因為我寫散文就喜歡散文,她的散文實在是真性情的自然流露,對那些矯情造做虛假一類的文章,我向來是不屑一顧的,我讀過她的《婚姻鞋》、《素面朝天》、《大雁落腳的地方》等多本散文集,她認為,散文是蘊涵切膚之痛的標本。
心的運行是透明的,它的腳印被語言固定下來,就成了散文。
小說常常依心情而寫,并無章法可言。
散文看起來很隨意,其實有著戒律,它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的感情的追述。
于是散文在某種意義上就有了史的品格。
在小說里,她躲在人物背后竊竊私語。
在散文里,她站在浮動的文學面前自言自語。
正因為如此,讀她的小說,讀出的是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與形象的演繹。
讀她的散文,才真正讀出一個活脫脫的畢淑敏來,我知道了她17歲生日,是在藏北高原過的,戰友們把水果罐頭汁傾倒在茶褐色的刷牙缸里,彼此碰得山響,向她祝賀,對于每月只有一筒半罐頭的她們來說,這是一場盛大的慶典。
知道了她背負武器、紅十字箱、干糧、行軍帳篷,徒步跋涉在無人區,攀越六千多米高山時,心臟仿佛隨著急遽的呼吸而迸出胸膛,仰望頭上頂峰云霧繚繞,俯視腳下淵藪深不可測,年輕的她第一次想到了死。
知道了她給20歲的班長換血染的尸衣,知道了她28歲轉業回京,結婚、生子,操持家條,一個女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該干能干的事情,她都很認真地做了,賢妻良母,好大夫,優秀作家,這是人們眾口一致的評價。
就創作而言,她是當今文壇最具實力和個性的女作家之一,獲海內外文學獎30余次。
而她依然很謙虛,無論何時何地,從不張揚自己。
這種品格,應該說是來源于母親。
她出生新疆巴巖岱,半歲時母親抱著她一路顛簸一路風塵地來到北京。
當年王蒙下放落戶新疆,也是巴彥岱,一次她母親與王蒙相見,大談巴巖岱,談得她好感動,以至后來竟陪著母親,專程赴巴巖岱尋根。
這次來京東丫髻山,她母親雖已72歲高齡,也來了,每遇坡坎,她總上前攙扶,有些地方,母親去不了,她寧可不去也要陪伴母親。
有時我們光顧說什么了,她以為母親落在了后邊,忙喊著回身去找,不想母親趁說話之機,先慢慢地到前邊石頭那兒等著了。
看得出,她不但相夫教子,而且極孝順母親。
賢惠善良,以這種品格與心境立身于世,并進而去創作,作品能不感人能不深受讀者喜愛能不經受住時間的檢驗么?人品與文品畢竟是統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