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淑敏,女,漢族,1952年10月生,山東省文登人。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作家,從事醫學工作20年后,開始專業寫作。
作品很多都與醫生這個職業有關,198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代表作品《紅處方》。
2007年,畢淑敏以364萬元的版稅收入,榮登“2007第二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第14位,引發廣泛關注。
個人生平
1969年,北京的“**”正轟轟烈烈,不滿17歲的畢淑敏,卻悄然穿上軍裝,告別北京,作為藏北第一批女兵,到達共和國這塊最高的土地戍邊了。
這是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和喀喇昆侖山聚合的地方,平均高度在海拔五千米以上。
前不久,我陪她考察京東丫髻山森林公園,畢竟是春天,天格外地藍,陽光格外地暖,空氣格外地清新,她深吸一口,仿佛要把這藍天這陽光這空氣,全吸進去,而后慨嘆一聲:藏北哪有啊,空氣稀薄,缺氧使人簡直難以生存。
她不明白,那么高的山上,陽光照著,覺不出暖和。
當時與她同去的共有5名女兵。
那個部隊從來沒有女兵,破天荒了。
及至今天,軍區首長告訴她:當時也沒有,她們是唯一的,后無來者了。
三年后,她去新疆軍區軍醫學校學習,原本要去軍醫大的,因受**事件影響,重災區的軍醫大遲遲未招生,又不能再等,只有先走為上。
在校成績優異,院方要她留校,想把她培養成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
如果真的留校了,一心于救死扶傷的事業,或許真的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一名教授專家,那么是否還會有今天一位幾乎家喻戶曉的出色的女作家,一位國家一級作家?她真心地感謝母校對她的厚愛與挽留,她對我說:部隊培養一個醫生不容易,她不回去,以后所在的部隊就沒有名額了。
她毅然回到阿里那個地方,誰料女兵們都調了,報道時干部科長翻出過去的名單,查出有個畢淑敏,性別中寫的卻是男性,因為這幾年里部隊已無女兵了。
一干就是5年,直到1980年轉業回北京進工廠,做醫務所長、主治醫師,1991年成為專業作家,前后行醫22年,對醫生職業,她是情有獨鐘,一往情深,尤其有幾條生命就是在死亡邊緣,她一把手拉回的。
看到一個個生命的復活與重新煥發青春,那份情感非常人所能體味。
初涉文壇
她父親也是一位軍人,官至師級,在文學藝術方面有很好的天賦,只是由于那一代人所處的環境,老人家一生戎馬,始終未能從事文學。
一天,父親突然對她說:我看你是可以寫一點東西的。
她也確實想把藏北的軍旅生活表現出來,在父親的鼓勵下,悄然動筆了,一周內就完成處女作《昆侖殤》。
這是1986年,她34歲時。
對于一個從未寫過東西的人來說,起手就中篇,難免沒有底數與把握。
丈夫蘆書坤騎著自行車送到解放軍文藝出版社。
可往往也有例外,這部中篇第二年在《昆侖》雜志發表,引起轟動,并獲第四屆“昆侖文學獎”,她從此步入中國文壇。
這期間,她邊做醫生邊寫作,后來,發覺寫作與醫生是不可以同時做的。
她十分敬重醫生的職業,盡管她做基層醫生,危在旦夕的病不多,但也要全心全意地做好,不能分心,這是一個務實的世界,不能隨意夸張修改延誤,更不能有絲毫失誤,畢竟人命關天,責任感事業心要她必須這樣想這樣做。
所以,她所在廠的一名下崗職工,恰到她朋友家做保姆,談起她來,連連稱贊好大夫,眉飛色舞地談了半天,結果連該干的活都沒干。
她深知寫作是一個想象的世界,虛擬的世界,可以夸張,不滿意還可以修改,甚至推倒重來,即使寫完了,發表了好,不發表也無所謂,畢竟是自己的事,與人無礙。
她成天在這兩個世界跳來跳去,總覺處一種兩難境地。
這時,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慧眼識才,調她去做專業作家,懸壺濟世22年,要她從此脫下白大褂,離開醫生崗位,內心很痛苦,實在難下決心,況且她已近不惑之年,對以后的創作沒有把握。
她手里足足攥了兩個月的調令,一番痛苦的徘徊思考,最后還是脫下白大褂,放下手術刀,有所取有所舍,有所為有所不為,人生很難樣樣兼顧,魚與熊掌全得。
她自此一心一意寫作了,寫作,又深感底氣不足,便想方設法彌補,先是自學廣播電大中文系課程,而后又拿下文學碩士,正攻讀心理學博士。
王蒙說她“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規規矩矩的作家與文學之路。
”她就是以這樣堅實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到文壇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