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孟浩然的歲暮歸南山的最后一句怎樣賞析
約在公元728年(唐開元十六年),四十歲的孟浩然來長安應進士舉落第了,心情很苦悶,他曾“為文三十 載,閉門江漢陰”,學得滿腹文章,又得到王維、張九齡為之延譽,已經頗有詩名。
這次應試失利,使他大為懊喪,他想直接向皇帝上書,又很猶豫。這首詩是在這樣心緒極端復雜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他有一肚子的牢騷而又不好發作,因而以自怨自艾的形式抒發仕途失意的幽思。表面上是一連串的自責自怪,骨子里卻是層出不盡的怨天尤人;說的是自己一無可取之言,怨的是才不為世用之情。
字面上說“北闕休上書”,實際上表達的正是“魏闕心常在,金門詔不忘”的情意。只不過這時他才發覺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原以為有了馬周“直犯龍顏請恩澤”的先例,唐天子便會代代如此;現在才發現:現實是這樣令人失望。
因而一腔幽憤,從這“北闕休上書”的自艾之言中傾出。明乎此,“南山歸敝廬”本非所愿,不得已也。
諸般矛盾心緒,一語道出,令人讀來自有余味。 三四句具體回述失意的緣由。
“不才明主棄”,感情十分復雜,有反語的性質而又不盡是反語。詩人自幼抱負非凡,“執鞭慕夫子,捧檄懷毛公,感激遂彈冠,安能守固窮!”他也自贊“詞賦亦頗工”。
其志如此,其才如此,不謂“不才”。因此,說“不才”既是謙詞,又兼含了有才不被人識、良驥未遇伯樂的感慨。
而這個不識“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明主”。可見,“明”也是“不明”的微詞,帶有埋怨意味的。
此外,“明主”這一諛詞,也確實含有諛美的用意,反映他求仕之心尚未滅絕,還希望皇上見用。這一句,寫得有怨悱,有自憐,有哀傷,也有懇請,感情相當復雜。
而“多病故人疏”比上句更為委婉深致,一波三折;本是怨“故人”不予引薦或引薦不力,而詩人卻說是因為自己“多病”而疏遠了故人,這是一層;古代,“窮”、“病”相通,借“多病”說“途窮”,自見對世態炎涼之怨,這又是一層;說因“故人疏”而不能使明主明察自己,這又是一層。這三層含義,最后一層才是主旨。
求仕情切,宦途渺茫,鬢發已白,功名未就,詩人不可能不憂慮焦急。五六句就是這種心境的寫照。
白發、青陽(春日),本是無情物,綴以“催”“逼”二字,恰切地表現詩人不愿以白衣終老此生而又無可奈何的復雜感情。 也正是由于詩人陷入了不可排解的苦悶之中,才使他“永懷愁不寐”,寫出了思緒縈繞,焦慮難堪之情態。
“松月夜窗虛”,更是匠心獨運,它把前面的意思放開,卻正襯出了怨憤的難解。看似寫景,實是抒情:一則補充了上句中的“不寐”,再則情景渾一,余味無窮,那迷蒙空寂的夜景,與內心落寞惆悵的心緒是十分相似的。
“虛”字更是語涉雙關,把院落的空虛,靜夜的空虛,仕途的空虛,心緒的空虛,包容無余。 這首詩看似語言顯豁,實則含蘊豐富。
層層輾轉表達,句句語涉數意,構成悠遠深厚的藝術風格。 相傳,孟浩然曾被王維邀至內署,恰遇玄宗到來,玄宗索詩,孟浩然就讀了這首《歲暮歸南山》,玄宗聽后生氣地說:“卿不求仕,而朕未棄卿,奈何誣我?”(《唐摭言》卷十一)可見此詩盡管寫得含蘊婉曲,玄宗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結果,孟浩然被放還了。
封建社會抑制人才的現象,于此可見一斑。
2.高步瀛在《唐宋詩舉要》中評價《歲暮歸南山》說:“結句意境深妙
不相同。《歲暮歸南山》是萬念俱灰又無可奈何。(1分)“休上書”“歸敝廬”表明自 己對求仕的心灰意冷,“明主棄”“故人疏”“白發”“年老”表明仕途阻斷,報國無門, 最后抒發自己求仕而不得之后的無可奈何的情感。(2分)《望洞庭湖贈張丞相》是不甘寂 寞,渴望被舉薦。(1分) “端居恥圣明”表明他不甘寂寞;“欲濟”“觀垂釣”“羨魚 情”表明他積極求仕,渴望被舉薦。(2分)
2.寒冷的冬夜,一輪冷月透過松樹,將清冷的光輝照進窗內,給詩人以清虛空寂之感。(緊 扣“意境”,描述意境,2分)這句詩以景結情,語意雙關,(指出手法,1分)既是對眼前清冷、寂寥的實景客觀描寫,也是詩人求仕不得后內心愁苦與無望的真實寫照,含蓄委婉, 極有韻致。(緊扣“深妙”,分析意境的含意與作用,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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