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是在這個節氣白的,一杯清酒,一捧黃土,一縷輕煙,想來,絲絲總關情。
人生在世,總得經歷“逝”,想來,自己喜歡用“逝者”這個詞來表述那些遠去的人,只是感覺此“逝”帶有溫度,帶有不舍,帶有情緒,帶有消融的緩慢,縈繞于心帶有最真摯和深沉的尊重及一切。
早些時候,讀余光中的〈鄉愁〉只是淺層次的文學閱讀,尤其“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里頭”一句,道盡了多少人對母親的思念和溫情,攙雜了多少中年之人的滄桑和哀愁。
傳說,晉文公為找出介子推,放大火燒山,直至發現介子推與母親扣手葬于柳樹之下,人們尤其對此人產生萬分敬意,此孝撼動人心,而其中他的“倘若主公心有我,憶我之時常自省。
臣在九泉心無愧,勤政清明復清明。
”兩句更是詮釋了身為臣子的忠,此忠可在文公落魄時割肉填腹,亦可在文公驕縱蠻橫的暴行中保持高尚品格,言忠孝兩全不為之過。
而清明的淵源也有了這種說法。
逝者如伯牙,鐘子期者少矣,一人撫琴,一人聆聽,高山流水似的空曠,心性共通,纏綿悱惻,。
友人做到伯牙自毀琴弦,至此無知己,難。
蒼草橫生,天人相隔,獨坐小酌,守侯已成了一種精神訴求,風聲漸緊,四季回轉,情字在胸,難。
幾千年來,如斯者無二。
現代社會的光怪流離,這該是值得借鑒和思考的吧,莫逆之交,君子之交到伯牙和鐘子期這般高度倒是不必,只愿意多點真誠,多點信任,多點古道熱腸,多點海納百川的包容總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