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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獨自在灣流中一條小船上釣魚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條魚也沒逮住。
頭四十天里,有個男孩子跟他在一起。
可是,過了四十天還沒捉到一條魚,孩子的父母對他說,老人如今準是十足地"倒了血霉",這就是說,倒霉到了極點,于是孩子聽從了他們的吩咐,上了另外一條船,頭一個禮拜就捕到了三條好魚。
孩子看見老人每天回來時船總是空的,感到很難受,他總是走下岸去,幫老人拿卷起的釣索,或者魚鉤和魚叉,還有繞在桅桿上的帆。
帆上用面粉袋片打了些補丁,收攏后看來象是一面標志著永遠失敗的旗子。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
腮幫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陽在熱帶海面上反射的光線所引起的良性皮膚癌變。
褐斑從他臉的兩側一直蔓延下去,他的雙手常用繩索拉大魚,留下了刻得很深的傷疤。
但是這些傷疤中沒有一塊是新的。
它們象無魚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一般古老。
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它們象海水一般藍,是愉快而不肯認輸的。
等孩子回來的時候,老人在椅子上熟睡著,太陽已經下去了。
孩子從床上撿起一條舊軍毯,鋪在椅背上,蓋住了老人的雙肩。
這兩個肩膀挺怪,人非常老邁了,肩膀卻依然很強健,脖子也依然很壯實,而且當老人睡著了,腦袋向前耷拉著的時候,皺紋也不大明顯了。
他的襯衫上不知打了多少次補丁,弄得象他那張帆一樣,這些補丁被陽光曬得褪成了許多深淺不同的顏色。
老人的頭非常蒼老,眼睛閉上了,臉上就一點生氣也沒有。
報紙攤在他膝蓋上,在晚風中,靠他一條胳臂壓著才沒被吹走。
他光著腳。
孩子走出屋去。
他們剛才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沒點燈,老人就脫了長褲,摸黑上了床。
他把長褲卷起來當枕頭,把那張報紙塞在里頭。
他用毯子裹住了身子,在彈簧墊上鋪著的其他舊報紙上睡下了。
他不多久就睡熟了,夢見小時候見到的非洲,長長的金色海灘和白色海灘,白得耀眼,還有高聳的海岬和褐色的大山。
他如今每天夜里都回到那道海岸邊,在夢中聽見拍岸海浪的隆隆聲,看見土人駕船穿浪而行。
他睡著時聞到甲板上柏油和填絮的氣味,還聞到早晨陸地上刮來的風帶來的非洲氣息。
通常一聞到陸地上刮來的風,他就醒來,穿上衣裳去叫醒那孩子。
然而今夜陸地上刮來的風的氣息來得很早,他在夢中知道時間尚早,就繼續把夢做下去,看見群島的白色頂峰從海面上升起,隨后夢見了加那利群島①的各個港灣和錨泊地。
他不再夢見風暴,不再夢見婦女們,不再夢見偉大的事件,不再夢見大魚,不再夢見打架,不再夢見角力,不再夢見他的妻子。
他如今只夢見一些地方和海灘上的獅子。
它們在暮色中象小貓一般嬉耍著,他愛它們,如同愛這孩子一樣。
他從沒夢見過這孩子。
他就這么醒過來,望望敞開的門外邊的月亮,攤開長褲穿上。
他在窩棚外撒了尿,然后順著大路走去叫醒孩子。
他被清晨的寒氣弄得直哆嗦。
但他知道哆嗦了一陣后會感到暖和,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劃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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