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一天
一個個秋風蕭瑟的夜晚,又是在門外,一個模糊的身影伴隨著一陣陣敲門聲„„
“對不起能請您把音量調低些嗎”爸爸低頭哈腰地對四樓的鄰居說道。
“呃„„好吧”還沒說完。
爸爸又打斷了他,“我家小孩在做作業,您這聲音„„有點響。
”“呯”隨著房門的緊閉聲。
爸爸一轉身,嘆了口氣,眉峰輕蹙。
頓時,他周圍的空氣似乎被牽絆住了,充斥于其中的只有淡淡的憂傷和無奈。
這是一個普通的“風景”,一個六號樓居民人人皆知的畫面。
因為幾乎每天的這個時刻,五樓的這位父親都會來請求鄰居們不要發出音響去影響我——一個為中考“奮戰”的學生。
但是,天知道,這哪有不發出聲響的理由。
暫且不論六樓張大媽用洗衣機發出的“嗡嗡”聲音,就算是四樓小吳放的搖滾樂都已足以讓我不能安心做作業了。
“唉實在太有影響了,今天再去說一聲吧。
”爸爸還沒等那“樂章”開始奏響,就已經思忖著去和鄰居們說了。
“爸你就別去了,人家憑什么就聽你的啊!”屋內的我聽到爸爸的抱怨,心中就如同像一枚核桃被猛地敲開了,微涼苦澀的滋味涌上心頭。
我忍不住沖出去對他說道。
“不行”爸爸根本不聽我的勸說,直沖出家門。
我趴在窗口,不忍又不住地看著這一時刻地場景——一個年過半百地父親將要為他的女兒付出他的尊嚴。
當我正準備“享受”幾分鐘的噪音時,忽然地,聲音消失了,父親“欲叩而止”的手瞬間僵硬了。
六號樓在此刻,回到了“萬籟此俱寂”的場面。
這一天我的內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父親的愛讓我難以忘卻。
然而,鄰居們的安靜讓我更為感動。
“風景”消失了嗎?不,以前的“風景”正漸漸潛入夜的蹤跡。
如今,那一天的寂靜卻一如既往地延續著。
我在心中銘記著這一天。
記住這一天記住那一刻記住身邊所有人的愛。
因為這一天中蘊含著父親的愛蘊含著鄰居的理解與關切,更蘊含著我對“愛”這一名詞的用心詮釋。
驚 蟄
“媽,水燙嗎?”奶奶仰起頭,問祖奶。
祖奶艱難地搖了搖頭,于是奶奶坐在了那個棕紅色的木凳子上為祖奶洗腳。
那個凳子是奶奶出嫁時的嫁妝,上面刻著精致的花紋,原本發亮的顏色也因年代的久遠而褪掉了。
涼風吹吹拂著她們,祖奶伸出手,緩慢地為奶奶理好被風吹亂的發絲。
奶奶抬起頭,像個孩子一般對著祖奶憨憨地笑。
然后她起身,蹣跚地走到了窗邊,關上了窗戶,重新坐回凳上。
祖奶的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滴進了木盆中,奶奶注意到水中泛起的層層漣漪,抬頭一看,撲哧一聲笑了。
她立刻起來,擦凈手,用身邊的手絹為祖奶擦干凈嘴。
她輕輕地為祖奶揉搓著腳。
那是何等小巧卻飽經滄桑的腳啊!三寸金蓮,腳骨定是被壓彎了。
奶奶輕輕舀起水,撩在那雙布滿皺紋,竟有些萎縮的腳上。
我耳邊突然響起了一支曲子,是祖奶在輕輕哼唱,奶奶也搖晃著頭跟著唱。
這是„„是奶奶在我兒時哄我入睡的搖籃曲。
我聽著這熟悉的曲調,看著祖奶在打著節拍,心中涌起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我就這樣一直倚在門邊父親從身后摟住我的肩,遞給我一件衣服,說“去給你奶奶披件衣裳,她光顧著我奶奶,忘了她自己。
”我接過那件充滿愛意的衣服,為奶奶披上,奶奶寵愛地望著我,笑了。
祖奶撩起發絲的動作,奶奶為祖奶擦涎水的行為,父親的衣裳„„僅僅是洗腳,卻像連環扣似的,將四代人的愛融匯在一起。
這是驚蟄嗎?偶然的畫面,不經意的動作將我喚醒,這一驚蟄喚醒我,原來愛可以傳遞原來愛是長久不息的。
這就是幸福
又要返校了。
依舊和以前一樣母親送我。
我走在前面,母親走在后面。
雖說是秋季可陽光卻不和煦,和七月的烈日差不了多少。
我一個勁地喊著熱。
而母親卻一聲不吭。
走到馬路上,遲遲不見車的影子,我嘀咕著,“車怎么還不來?是不是天太熱,司機們都躲起來休息了?“ 等了一會,母親建議,“走到前面去一點,前面也許有車。
”于是我往前走,而母親卻又在后面走著。
“媽,您回去吧,天太熱了,我不要緊。
”我對母親說。
“再送你一會。
不著急!”母親說。
這下我同母親并肩走著,彼此沉默不語。
一絲微風襲來撩動了母親那烏黑的頭發。
隱隱約約中我好像看到了有白色的東西摻雜在母親的發絲中。
定睛一看是白發!我驚呆了!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在意過歲月會在母親身上留下的痕跡,只知道媽媽就是媽媽,我的母親永遠年輕!從來也沒有想過,才三十幾歲的母親頭上竟然有了白發!再看看母親的臉,分明已經被歲月的風霜刻上了條條皺紋。
逝者如斯!母親在一天天的變老,我在一天天的長大,母親把滿腔的愛默默地付諸在了兒女身上。
我幸福,母親說,看著女兒一天天長高長大,一天天懂事,她當然也幸福。
和母親走了一段路了,仍舊沒有車來。
看看母親,母親身子有點豐腴,走路很吃力,已經滿頭大汗了。
“媽,您回去吧,別送了,我能到學校了。
”我說,樣子很誠懇。
“再送你一會就送到前面。
你看送送女兒媽媽很幸福啊!”媽平靜的說又往前走著。
我不愿母女就這么一直沉默。
以往我從不和母親拉東扯西現在我開始主動說。
我說我在學校的表現說學校里發生的趣事母親聽得好認真仿佛自己也身處其中如癡如醉可愛得像個孩子。
前面有顆大樹我停了下來母親也停了下來。
“媽您回去吧別再送了。
”我一遍遍地催促著。
“就送一會反正我已經出來了家里又沒有事!”母親一遍遍地回答著。
幸福得像一個孩子! “嘟„„”一陣車鳴母親笑了我也笑了車終于來了。
我上了車母親仍舊站在樹下望著我宛若沐著秋風的紅高粱。
“媽您快回去吧!”我大聲對母親說。
“記住了一定要加油讀書!”母親一個勁地對我說。
車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母親的視線里我知道母親一定還在那兒望著臉上露出愛的微笑很幸福。
阿婆,你看這日歷
“阿婆,阿婆,你看這日歷,怎么不對呀?”我站在日歷邊,故作奇怪的大聲問道,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緊接著,便聽到阿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
阿婆朝日歷看了一眼,馬上明白了,伸出手來,輕輕拉拉我的小臉:“你這個小鬼,又偷偷撕日歷啦!”笑再也忍不住,偷偷奔騰而出。
記憶回到快樂的小時候,我總是天真的每天都偷偷撕掉一頁日歷,然后快樂地期待阿婆發現時略微生氣的樣子。
那時候,日歷輕輕被撕開的聲音如同夏日的冰棒一樣美妙。
而現在,這快樂似乎好久都沒有過了。
學業像是一條巨大的東非大裂谷,橫亙在我與阿婆之間。
總是好久,才難得能夠回阿婆家一次。
伴隨著汽車的轟鳴聲,車停在了阿婆家門口。
還沒走下車,就看見阿婆急急忙忙從里屋趕出來。
她倚靠在門框上,手不住地在圍裙上來回地搓動。
“小鬼,回來啦!”阿婆大聲地叫我,臉上溢滿了幸福與滿足。
我拿起幾袋水果下了車,阿婆一下子接了過去,一袋不留,也一點看不出她手中袋子的沉重,嘴里直說:“囡囡,快坐下里面有水喝。
”說著就把水果放到桌子上,要去給我弄吃的。
也許是太久沒回過阿婆家了,我竟有些拘謹,不知要說點什么,就站在屋子里,漫無目的地到處看。
忽然目光落到了日歷上,咦,怎么回事,日歷上還是前天的日子。
“阿婆,你看這日歷,怎么不對呀?”還是這句話,但此時,我是真的很奇怪。
阿婆踢踏踢踏的過來,看了半天,忽然一抬頭,“哦,看我這記性,這幾天,都忘了撕了。
”
我的心猛地一沉,似乎忽然被人抽去了什么,痛一陣一陣地涌來。
從沒有如此真實的感受過阿婆的衰老。
阿婆不會再在原地等我啊。
我一下子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
望著日歷,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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