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只蜻蜓 點過我的湖心》 作者:馬嬋
你是一只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然后,我的記憶便以漣漪做裙,連寂寞都細繡綴錦。
至此,玩的青春綺麗。
秋風將冷寂大把大把地撒向大地,艷陽下便有了生生低吟。
我側耳聆聽,可是,風聲里所有關于你的消息都叫靜謐,每一次的錯過都叫忘記。
我不該怪你,沒有把葉芝深情的詩讀給我聽,因為我們還沒有正面的相遇,只是你太累時恰巧路過我的心湖;我不該怪你,以一枚梧桐樹葉凝滯了我的呼吸,因為你內心的錨過于沉重,你不期待在一次冒險的航行;我不該怪你,用一瞬間的相思換去了我永世的銘記,因為你擁有一雙飛翔的翅膀,注定要離我遠行。
你是一只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然后,羽翼震顫的響聲漸漸遠離我惶恐不安的心情,可是你的離去卻沒有讓我恢復平靜,我因此陷入憂傷的漩渦,那波紋優美的線條匯成的阻力,圍困了我的心。
你把我從夢境深處喚醒,卻只為告訴我,你要借著風箏遠離六月的雨。
而我卻只能留在原地。
我把我們的秘密全部塵封于樹林寄給秋季。
我躲在秋的衣襟里懷想當時的心情——那是一個永遠的蜻蜓夢,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清醒。
你是一只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我錯把結局當做了開始,我始終無法相信,與你的緣分就這樣隨蕩開的波紋漸次散盡。
你沖破我的視線,消失在天邊湛藍的顏色里……
于是我知道,你不再是蜻蜓,而我也不再有湖心追問
少點字的。
追答《花拆》作者: 張曉風
花蕾是蛹,是一種未經展示未經破壞的濃縮的美。
花蕾是正月的燈謎,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個謎底。
花蕾是胎兒,似乎渾淹無知,卻有時喜歡用強烈的胎動來證實自己。
花的美在于它的無中生有,在于它的窮通變化。
有時,一夜之間,花拆了,有時,半個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議。
我喜歡慎重其事地坐著曇花開放,其實曇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種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給人的沙漠聯想,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帶給人的悼念,但曇花的拆放卻是一種扎實的美,像一則愛情故事,美在過程,而不在結局。
有一種月黃色的大曇花,叫“一夜皇后”的,每顫開一分,便震出轟然一聲,像繡花繃子拉緊后繡針刺入的聲音,所有細致的蕊絲,頓時也就跟著一震,那景象常令人不敢久視——看久了不由得要相信花精花魄的說法。
我常在花開滿前離去,花拆一停止,死亡就開始。
有一天,當我年老,無法看花拆,則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為收報機,聽百草千花所打的電訊,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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