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五年春天將盡的時節吧,在高大疏朗的花架上,紫藤已按照我為它設計的路線,或者說按照陽光的引領,將它的身體不可思議地伸長,并生出無數枝節,盡一切力量抓住它的機遇,抓住它在這塊注定了的土地上被種下了的命運,開始繁殖綿延。
現在它已像一位清淑的少女,抬頭望去,青綠的細葉像它的心思一樣一天天地復蓋著這片天空。
這心思終于以最美麗的姿勢出現了——它開花了!
第一年它開得羞澀而小心,一小掛一小掛,一身粉紫地從枝葉中露出來。
似乎連它自己也不相信,為什么一棵樹會開花呢?這幾乎就像“我是誰”的問題一樣難吧。
但一棵紫藤不需要哲學,它只是快樂極了,因為第二年它的花開得更多。
這是人的樹,人的花,人的果。
在紫藤花盛開的時候,我站在花架下眺望湖對岸一個女孩回家時的笑臉;在紫藤落花的時候,我站在花架下看著一個青年漸漸遠去的背影。
女孩的笑臉與青年的背影實際指青年人成長的過程,由此再理解人的書,人的花,人的果,我們可以推知,語境既然沒有闡述人化的樹、化、果,那就是告訴讀者,青年的成長過程和樹、華、果一樣,要堅守,也就是告訴我們做這并不是單單的談紫藤,而是講人的成長道理。
作者由紫藤的厚積薄發體會到人生的滋味和境界,紫藤盛開是生命和青春的綻放,紫藤花落是生命和青春的蓄積。
在《遷徙的鳥》這部影片中,雅克波林說,“鳥兒永遠在飛。
只有鳥兒從不停止飛行。”作者在這里引出另一種人生態度——永不停止地追求自由,與紫藤表現出來的從容、堅定、執著的人生形成對照。
讓我問問這棵紫藤吧,如果我只剩下了它的話。
十五年來,紫藤春榮冬寞,四季的風是它的愛人。
它用一年的時光演出一場生命之劇,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不離不棄,不屈不撓。
夏天它極盡繁華,秋日它漸次凋零,冬天我看著它死去,春天我看著它活來。
它自由地開花,自由地長葉,不問風雨不問晴。
我把它種在湖邊這個院子里,它就一心一意地生根,全心全意地開花,誰瞧了它一眼,都能瞧出那份從容、那份安寧、那份堅定來。
從容、安寧、堅定,這不是自由嗎?
從容、安寧、堅定,這不是幸福嗎?
沒有比一棵平常的樹更幸福的了,沒有比一顆平常的心更快樂的了。
這道理是紫藤告訴我的。
唯有這樣深這樣厚的根指的上文中提到的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不離不棄,不屈不撓,從容、安寧、堅定才能長出自由之花,長出奇異之花吧。
還只是二月呢,紫藤今年確實奇了,它想說什么呢?它比一個人更多情么?沒有一個人真正懂得另一個人,但一棵樹卻可以。
它展現自己最美的生命,是想挽留一個愛它的人。
這一生我愛樹勝過愛人,因為人的生命是殘缺的。
只有一棵樹是完整的,從生到死,死而復生,生生不息。
在生死之中有變有化,有情有意,有始有終,起起落落皆如無聞。
它所求得是那樣簡單,他永不舍得離棄你,它只要你種上它,它就是你的兒子,它就是你的女兒;它只要你種上它,它就是你的父親,它就是你的母親啊!這里的表達并不矛盾,一棵樹的生命是完整的,他有變有化,有情有意,永不舍棄你。
你種下它,就會像對兒女一樣呵護它,培育它,滿懷熱情,寄予希望,期盼它枝繁葉茂,開花結果;同樣你種上它,它就會像父母一樣給予你無私的關愛,為你遮風擋雨,為你低擋酷暑,給你帶來春天的消息、生命的綠意、豐收的喜悅,告訴你人生的真諦。
我的紫藤已經整整開了十年的花了,一年比一年開得茂盛、開的繁榮,這繁榮一定來自它心靈的安適。
誰說一棵樹沒有夢呢?當繁花落英的時候,我發現每一朵紫色的小花都像鳥兒張開的翅膀!飛翔不是只有一種形式,不是只有一個天空,只要開出真正屬于你的生命之花,你就會飛了。
幾乎每天都有真的鳥兒飛來與它對話。
它們或在花枝之間跳來跳去,或停留在這棵美麗無比的花樹上。
有的鳥兒聒噪地說個不停,它們一定是勸說紫藤離開這片該死的臭烘烘的湖水吧;有些鳥兒卻因為這棵無比美麗的花樹而暫時變成了一位哲人,因為它們在枝頭上一邊梳理著羽毛一邊靜靜地思考;為什么我要飛來飛去呢?為什么我不能長久地留在這兒呢?
這就是一只鳥兒和一棵樹之間的秘密吧。
作者告訴我們人生要像紫藤一樣堅守,要像鳥兒一樣不停的追逐,這是這篇文章的主旨所在我將用全部的生命看守著它們。
我想一直到最后,我都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做一只鳥,還是要做一棵樹。
轉載請注明出處華閱文章網 » 聯系紫藤蘿瀑布摘抄文段,不要課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