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對話集》讀書札記
近讀古希臘柏拉圖對話篇,收益良多,且做讀書札記如下。
這是一篇蘇格拉底式的對話。
蘇格拉底(Socrates,公元前469/470-前399年)是第一個能夠確切知道生卒年月的、第一個出生在雅典的哲學家。
蘇格拉底和他最杰出的弟子柏拉圖(Plato,公元前427-前347年),這個跟隨他8年,后因蘇格拉底被指控犯有敗壞青年道德和信仰新神的罪狀而判處死刑被迫離開雅典遠走異鄉的歷史上最美的哲學家,以及亞里士多德(Aristotle,公元前384-前322年),這個柏拉圖學園里最優秀的弟子,偉大的亞歷山大大帝的老師,一生享盡榮華富貴最后卻在顛簸流離中因胃病發作于加而西斯島與世長辭的最博學的哲學家、思想家、邏輯學的創始人、百科全書式的科學家、古希臘哲學的集大成者共同構成了哲學史上難以逾越的喜馬拉雅山。
柏拉圖早期寫的對話被稱為“蘇格拉底式的對話”:作為西方哲學史上劃時代的人物,可以說蘇格拉底是把哲學從天上呼喚到地上的人。
當人是萬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的智者學派對“人為性”的強調不可避免的走向人們價值判斷的主觀性追求,造成相對主義的盛行并直接導致價值的無政府狀態以及道德混亂的時候,蘇格拉底提出了“德性即知識”的客觀道德命題,并進行了他關于人的道德行為和價值體系的客觀標準的不懈追求。
蘇格拉底的探索帶有普遍定義的追求,他和青年人討論倫理問題,問“什么是某某品德?”他要得到的回答是這種品德的普遍定義,但是對話者都以一些特殊的事例來回答他,最后無果而終。
《歐悌甫戎篇》寫的是蘇格拉底受到控告,在他出庭受審之前,和熱心宗教的歐悌甫戎討論什么是“虔誠”的問題。
歐悌甫戎提出幾種具體的虔誠的例子,都被蘇格拉底駁倒,最后以沒有結論而告終。
兩人的對話在“衙門”口發生。
歐悌甫戎見到蘇格拉底未上呂各苑溜達而是來到驚官動府的衙門口來覺得奇怪便問其祥。
蘇格拉底便告訴歐悌甫戎:“不管這位梅雷多還是哪位別人,對我看的很清楚,所以告我不虔誠。”此處便自然引出了對“虔誠”問題的討論。
聰明的蘇格拉底對歐悌甫戎說:“現在請你給我說說你剛才斷言的那些真知灼見吧。
你說,虔誠是什么,不虔誠是什么?虔誠是不是在每個行動中都一樣,反過來,不虔誠是不是全都是虔誠的反面,永遠一樣?是不是一切不虔誠的事情都有一個‘不虔誠的相’?”
歐悌甫戎對蘇格拉底的最后一個問題表示同意并說:虔誠就是現在我所做的這件事,告發那些犯有殺人罪或者盜竊廟產罪的人,不管他是你父親、母親,還是什么別的人,不告就是不虔誠。
這當然不是蘇格拉底想要的結果。
“朋友,我剛才問你虔誠是什么,你并沒有充分說清,只是跟我說虔誠就是你正在做的那件事情,就是控告你父親殺人。”
蘇格拉底接著說:“我向你提出的請求,并不是從許多虔誠的事例里說出一兩件來,而是說出那個使虔誠的事情虔誠的‘型’本身。
因為你說過,有一個‘相’使不虔誠的事情不虔誠,使虔誠的事情虔誠。”
于是歐悌甫戎又提出一個觀點:神靈喜愛的就是虔誠,神靈不喜愛的就是不虔誠。
蘇格拉底輕而易舉就駁倒了這一觀點:他重申了歐悌甫戎的觀點:虔誠和不虔誠不一樣,而且正好相反。
接著,蘇格拉底指出正如人與人之間在是非、貴賤、善惡等之間會有意見分歧一樣,神與神之間也有爭吵,有意見分歧。
也就是說有些神靈認為這件事對,有些神靈認為那件事對,有的認為貴或善,有些認為賤或惡,這也即是說每個神靈都喜愛他認為善的、對的,都厭惡與此相反的事情,由此可以推出同樣的事情就會既虔誠又不虔誠,因為似乎同樣的事情有的神靈厭惡,有的神靈喜愛,所以它對于神靈既可愛又可恨。
于是,在蘇格拉底“精神引產術”的引導下,歐悌甫戎提出這樣的主張:所有的神靈都喜愛的是虔誠的,所有的神靈厭惡的是不虔誠的。
當然,這依然不是蘇格拉底想要的答案,正如在《美諾篇》里,蘇格拉底問這位西西里島的富家子弟,智者學派的著名代表之一高爾吉亞的學生什么是美德,美諾卻列舉了眾多的德性現象。
對這一觀點的反駁也十分的精彩。
蘇格拉底說:現在我們來考慮一下:究竟是虔誠的事因為虔誠所以被神靈們喜愛呢,還是它被神靈們所愛所以虔誠?這樣一路考察下去,結果是:正如一件東西被喜愛并不是因為它可愛,而是因為它被喜愛,一件東西被神靈們喜愛是因為神靈在喜歡它,這樣神靈喜愛的就不是虔誠的了,虔誠的也不是神靈喜愛的。
最后,蘇格拉底又反駁了“凡是虔誠的都是公正的”這一觀點。
這一過程跟上面的一個論證過程有些相似,依然從對“究竟一切公正的都是虔誠的,還是一切虔誠的都是公正的?”探討入手,然而,顯而易見,歐悌甫戎有些跟不上蘇格拉底所思路了。
也許是想急急離開,歐悌甫戎說:蘇格拉底,我現在有急事,該走了。
探討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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