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秋風,伴著淅瀝的小雨,昏暗的天空籠罩著寂靜的城市,難得的意境。
我想到了《文化苦旅》,早就想讀了,只是想這樣的天氣更適合吧。
翻開泛黃的書卷,仿佛踏上歷史的列車,和余秋雨先生一起追尋歷史留下的足跡……
從《道士塔》的漫漫黃沙開篇,和著異鄉漂泊者的腳步聲結束,從兩千多年前李冰的都江堰直讀到兩千年后非常時代的吳江船,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苦旅,它涵蓋了太多,它承受了太多,它讓一顆不堪負重的心靈,只能用沉默的眼淚來回答歷史上那些太多的委屈,痛苦與太多的無可奈何。
腳深深的陷入黃沙之中,身后的腳印以被沒停過的風一遍又一遍地卷向四處,不象那屈辱的歷史,任這漫天風沙吹了幾千年,也吹不走黃昏下,一個衣著破舊的道士心滿意足的捂著被幾枚金幣塞滿的口袋,恭維的目送幾個露出貪婪笑容,拉著一車車敦煌石窟的寶藏心安理得消失在黃沙的邊緣那凄涼的景象;吹不干一個受盡屈辱的民族淌血的心。
告別沙漠,看看氣勢磅礴的都江堰。
翻騰著的江水,迸濺出雪白的浪花。
震耳欲聾的響聲蓋過了一切喧囂,使人完全沉浸于此。
長城是中國的象征,那蜿蜒的城墻,象征龍一般的中華民族。
然而,同樣雄偉壯觀的都江堰呢?卻只是一處名勝古跡,僅供游人欣賞。
甚至連名勝古跡也不是,只是祖國的大好河山。
為民造福的李冰,或許早已被健忘的后人從記憶中刪除了。
是啊!他沒有秦始皇的殘暴,讓血腥彌漫在人們的記憶中;沒有李白的浪漫,讓一首首詩深入人心;沒有漢武帝的闊氣;甚至連王道士的迂腐,他,也沒有……他不是個有爭議的人物,就像一張簡筆畫,即使這一刻你記住了,下一刻也會忘記。
只是惶惶忽忽的記得好象跟那個都江堰有什么關系。
雄偉的氣勢,不如嬌柔地美景。
江南小鎮或許能為受傷的心靈找到一絲安慰。
于是,搖曳著小舟,蕩漾在平靜的水面上。
那如明鏡般的水面,映照著曾隱居在這副風景畫畫中的隱士。
那些經不起戰爭或政治迫害的文人。
嫌廬山山高,怕華山山險;恐長江浩蕩,懼西湖媚俗……于是就選擇了江南。
“大隱隱于市”成為他們最好的借口。
但同時,他們的選擇亦是正確的,比起呈一時英勇,死的大義凜然的人們,他們更冷靜明智;比起自以為應變能力強,卻一失足成千古恨得人們,他們更有自知之明。
于是漾著小船,品著美酒,興致高了,寫一兩句小詩。
日子過的也挺幽雅。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李白浩氣長存的詩句把我們的目光引向廬山——文人的天地。
惠遠、陶淵明、陸修靜……他們亦是隱士,卻不是要逃避什么,只是厭倦了喧囂的人世。
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書寫了一個讓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卻是可望不可即的夢,只是作者的對現實的無奈,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卻像水中月般,一觸即碎多少文豪在此駐足,多少名作在此誕生。
不得不說廬山是個醞釀文章的好地方,那一張張泛黃的書卷,模糊的字跡,承載著多少厚重的歷史……
“滴答”冰涼的雨滴重重地砸在握在手中的書上,仿佛一個民族默默留下的淚。
望著桌上青銅色的茶,端起,輕輕抿一口,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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