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6月23日生于北京(當時叫北平)。
父親陳應榮,母親廖香詞,陳香梅從小喜愛文學,1937年"七七事變"后,她隨全家流亡香港,后展轉來到昆明,1944年,陳香梅加入中央通訊社昆明分社,成為中央社的第一位女記者,后擔任過全美婦女支持尼克松競選總統委員會主席、飛虎航空公司副總裁、全美七十位最有影響的人物之一、白宮出口委員會副主席、美國國際合作委員會主席、美國內政部環保委員會委員、原美國共和黨少數民族全國主席及亞裔委員會主席、美國中美友好協會主席、美中航運總裁等職務。
陳香梅,1925年6月23日生于北京。
父親陳應榮年少出國,在英、美受教育,得過英國牛津大學法學博士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回國后當過教授、編輯、外交家;母親廖香詞也在英、法、意讀過書,讀的是音樂和繪畫。
陳香梅的外祖父廖鳳舒與廖仲愷是親兄弟,當過古巴公使和日本大使。
陳香梅從小喜愛文學,英文基礎很好。
陳家共有六個女孩,她排行老二。
她的青少年時代是在戰亂中度過的。
1937年“七七事變”后,她隨全家流亡香港;四年后香港被日軍占領,她在母親去世、父親遠在美國任職的情況下,和姐姐一起帶著小妹妹們跟隨流亡隊伍跋涉幾千里,經澳門、廣州、桂林、重慶,展轉來到昆明。
在美國的父親聞之后,要她們姐妹六個去美國學習,只有陳香梅拒絕了。
用她的說法,“我不能在祖國受難時離開她。
我要工作,要盡我對祖國的責任。”
抗戰時期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華北危急,陳香梅舉家從北京流亡到香港。
父親遠在美國任職,母親和六個女兒在香港寄人籬下。
四年后,母親在香港病逝,當時,陳香梅16歲,大姐不到20歲,小妹才6歲,姐妹們相依為命。
1941年12月,香港淪陷,陳香梅6姐妹雖寄讀在比利時修女管理的圣保羅女書院,還是經常受到日軍騷擾和搶劫,日無安寧。
6姐妹中,數陳香梅最有見解和能力最強,是家庭的主心骨。
陳香梅在日寇鐵蹄下提心吊膽生活了半年,由于戰亂中始終沒法和父親聯系上,加上目睹日本侵略強盜的兇殘,她決心逃離虎口到內地。
陳香梅幾經周折托人弄到離港通行證,像眾多的難民一樣,選擇到法國人占領暫時偏安一隅的廣州灣。
1942年6月,陳香梅6姐妹踏上逃亡之旅,她們還是一群孩子,在人生道路上要經受苦難的歷程,困難可想而知。
幸好路上有同行的幾位男青年照應。
出走前,陳香梅和大姐把母親的珠寶遺物縫在棉衣中、藏在挖有洞的書本里,作為日后經濟的來源。
在香港登船時,幾乎被日本的海關人員搜身發現,嚇出一身冷汗。
他們一行9個人在扶老攜幼的難民中你推我擠,好不容易上船。
船艙內外全是人,他們只好拿著行李呆在甲板上,不敢移動,稍有變動位置就會被人占去。
輪船人多超重,行得很慢,還要避開日本人的巡邏,走了不少彎路,本來三個鐘頭的行程,煎熬了三天三夜才到澳門。
抗日戰爭期間,陳香梅曾逃難到湛江(前身廣州灣),經歷了人生最艱難困苦的歲月。
這成為她人生的一大轉折點,磨煉造就了堅韌的毅力和倔強的性格,寫下了人生重要的一頁。
從澳門到廣州灣(今廣東湛江市,廣州灣法國租借地的范圍大致為今天的湛江市區),水路常有日本人截攔很危險,只能走陸路。
陳香梅等人隨著逃亡的人流步行。
避日本人、躲轟炸、穿越封鎖線、繞過土匪出沒地區,走著走著,不時有人突然倒下,沿途都有草草筑起的新墳,令人不寒而栗。
16歲的陳香梅,過早成熟,承擔著照顧小于自己的4個妹妹,他們足足走了15天才到達廣州灣(今廣東湛江市前身,曾為法國殖民地,當時名叫廣州灣)的赤坎市(今湛江市赤坎區,當時廣州灣法國殖民地曾被設為赤坎市)。
在廣州灣法國殖民地的赤坎被不良外地商人騙去珠寶首飾
1942年7月,陳香梅一行到了廣州灣的赤坎,彈丸之地的赤坎(今湛江市赤坎區 ),已擠滿了來自各地的難民。
人口膨脹,由原來的四、五萬人一下增加到十萬人,沒有一家客店不掛出“客滿”的牌子。
陳香梅等人在赤坎西關樓(今大德二橫路忠勇路)附近的簡陋平房租住。
悶熱的空氣夾雜著人和垃圾的異味,令人難受。
市場物資奇缺需高價購買,為了變賣珠寶兌錢,陳香梅和大姐靜宜曾上了一位外地商人的當,被騙去名貴的鉆石戒指和一對鉆石玉鐲及一條鉆石項鏈,商人欺騙說鑒別后付款,當她倆到旅社找人時,黑心的商人早已不見蹤影,給苦難中的姐妹雪上加霜。
太平洋戰爭后,日軍加緊南進,對廣州灣虎視眈眈,眾多逃難的人感到廣州灣也不是久留之地,不少人都在等交通工具或領路人前往大后方。
兵荒馬亂中陳香梅一直未聯系上父親,卻和桂林的學校聯絡好了,決定經遂溪、廉江進入石角,到玉林再去桂林安頓下來,等候父親消息。
陳香梅9人和10多位難民,在向導的帶路下,又踏上逃亡之旅。
廉江路上戰勝死神奇跡生還
從廣州灣法國租借地的赤坎到玉林這段路,所過之處都是小村落,道路很不好走。
第一夜落腳在遂溪和廉江邊界(該兩地今屬湛江市管轄)的一個小圩,下榻的旅館象章回小說的黑店,姐妹6人共2張木板床,其余人擠到別室一個角落。
人還未躺下便覺全身奇癢紅腫,揭開床單和床板一看,盡是虱子臭蟲在爬動,用手一抹全是血,床邊還有死去的老鼠。
他們實在太累了,只好和衣睡在地上,第二天黎明趕路。
到了第8天,還有很遠的路程才進入與廣西接壤的廉江石角圩,陳香梅得了難民的流行病——瘧疾,為跟上向導趕路,他們雇了一頂轎子,扶病而行,這轎子還是剛卸下一個病死的難民才騰空雇到的。
走了兩天,陳香梅又患上痢疾,實在支持不住,他們只能離隊停留在廉江北部一個村落。
到處都沒地方住,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原存放鞭炮空置的鐵皮木屋倉庫。
陳香梅病越來越重,只好在當地找個郎中把脈,喝完郎中開的藥后,仍不見好轉。
晚上,陳香梅肚痛拉痢,倉庫沒有廁所,只好抱病到荒地解決,一夜進出10多次,累得陳香梅渾身無力。
接著,陳香梅又發高燒處于昏迷狀況,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
下半夜,雷電交加,大雨滂沱,大家都知道鐵皮屋在荒野容易導電遭雷擊,卻都什么也不顧,聽天由命,流著眼淚守候奄奄一息的陳香梅。
沒想到熬到第三天,奇跡出現,陳香梅熱退病除活了下來。
路上,她們把首飾賤價而沽,以解燃眉之急。
沒有吃的時候甚至食腌蝗蟲、干蚱蜢。
在經歷千辛萬苦,跋涉幾千里后,一個半月后他們終于到達桂林。
陳香梅成功抵達桂林,寫下陳香梅人生新的一頁。
到桂林后,她聯系上父親,安排好姐妹,入讀嶺南大學,并以優異成績考上中央通訊社,當上戰地記者。
偶然機會陳香梅在采訪中認識了陳納德將軍,并結成夫妻,這為她后來的傳奇故事埋下伏筆。
眾多研究陳香梅的學者都認為,當年陳香梅留在香港不取道廣州灣(今廣東湛江市)逃難,也許日后的人生不一定那么光彩耀目。
陳香梅曾在1945年、1946年分別出版第一本散文與詩《遙遠的夢》和第一本小說集《寸草心》。
憑著她熟練的英語和良好的素質,她被派往采訪飛虎將軍陳納德。
陳納德將軍是美國人,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曾在美國召集100多名年輕飛行員和機械人員、文職人員300余人組成有名的"飛虎隊"(原名美國空軍志愿隊),來中國協助訓練中國空軍。
中日正式宣戰后,空軍志愿隊改為十四航空隊,與中國空軍并肩作戰,幫助中國人民打擊日本侵略者,建立了舉世皆知的功勛。
她對陳納德將軍的采訪,為他們后來的傳奇故事埋下了伏筆。
抗戰結束后,陳香梅調往上海中央通訊社工作。
而陳納德將軍回到美國后又重返中國,在上海成立了中美合作的民航空運公司。
他們重逢了,從相知、相愛到相依,終于在1947年舉行婚禮。
是年,陳納德54歲,陳香梅23歲。
他們的婚姻成了歷史上一段佳話。
1949年,陳香梅隨陳納德的民航公司撤離大陸,遷居臺灣。
她專事寫作,并協助陳納德將軍撰寫回憶錄《一個斗士的自述》。
此間十年,她在短、長篇小說和散文創作上頗豐。
陳香梅是一位堅強的女性,她雖然以自己是陳納德將軍的夫人為傲,卻不愿只是依仗于陳納德的名聲,而要開創自己的天空。
1958年陳納德將軍不幸病逝,陳香梅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于1960年移居美國華盛頓。
在這里,她從頭開始,孤身奮斗,站住了腳跟。
她曾入喬治亞城大學工作,并師從特別教授學習演講;她以個人經歷和中國問題為題,在全美巡回演講;她的英文版的《一千個春天》在紐約出版后成了暢銷書,一年之內銷了二十版。
陳香梅以驚人的勇氣和毅力進軍政界、商界,終于大獲成功,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
三十多年來,從肯尼迪到克林頓,先后八位總統都對她委以重任。
1963年,她受肯尼迪總統委任到白宮工作,成為第一位進入白宮的華裔。
1964年,她在華府參加支持高華德參議員競選總統委員會發起人委員會,開始進入華人參政的主流社會。
1967年,她被尼克松委任為全美婦女支持尼克松競選總統委員會主席,并兼任亞洲事務顧問;尼克松獲勝后,她于1968年被任為共和黨行政委員和財務副主席。
1970年,她擔任飛虎航空公司副總裁,為美國航空公司第一位女副總裁;并加入美國大銀行,為第一位亞裔董事。
1972年,她被選為全美七十位最有影響的人物之一。
1978年,她為里根競選總統鋪路。
1980年,她出任白宮出口委員會副主席,并兩度被選為美國共和黨少數民族全國主席,是共和黨亞裔委員會主席。
1989年,布什總統上臺后,她繼任總統府白宮學者委員會委員。
1991年,她出任美國國際合作委員會主席、美國內政部環保委員會委員、美中航運總裁。
1993年她被授予“南京市榮譽市民”稱號。
2000年受聘于江西大宇學院名譽院長、顧問
2003年,出任上海工商外國語學院名譽校長。
2004年10月,出任海南大學名譽校長
2009年11月,陳香梅應邀擔任以推動全球文化交流為使命的上海沃動科技有限公司的高級顧問。
2009年12月2日上午,美國國際合作委員會主席、南京市榮譽市民陳香梅應邀受聘出任紀念館名譽館長一職。
2011年6月10日,被浙江大學聘為名譽校董。
陳香梅這一生,最大的財富就是有很多的朋友,別看她80歲了,可是她就喜歡干年輕人干的事情。
喜歡唱歌、跳舞,是跳Disco。
只要條件允許,每天晚上上床睡覺之前,都要跳繩
200下。
陳香梅對上海,特別是靜安區有特殊的情感。
我是在上海成的家。
提起陳香梅,所有人的腦海中馬上會跳出她的丈夫———陳納德的名字。
陳納德曾是美國十四航空隊,也就是常被人們稱為“飛虎隊”的司令。
當時,剛剛從香港嶺南大學畢業的陳香梅進入中央通訊社昆明分社工作,那一年她19歲。
因為英文說得好,陳香梅被分派到一項重要的工作:采訪陳納德將軍。
初次見面,陳香梅就被這位少將的風采深深吸引。
可當時,陳納德將軍還沒有和他分居多年,感情一直都不好的妻子離婚。
陳將軍后來回憶:“如果當時我是單身,我一定會向她發起猛烈的‘進攻’”。
兩人的相愛開始在兩年后的上海。
陳香梅調入中央通訊社上海分社,此時的陳納德將軍也正好來上海組織一個航空公司。
當時陳香梅心里很矛盾,她才20多歲,而陳納德已50多歲,比她的父親還大1歲,又不是同一國家的人。
但陳納德將軍很有耐心,他曉得,如果不能過外祖父、外祖母這一關,就沒有希望,所以常常到陳香梅家打橋牌。
陳納德是橋牌高手,陳香梅的外祖父也喜歡打橋牌,陳納德故意輸給老人,后來終于得到了陳香梅外祖父母、父母的贊賞。
他們結婚時,陳納德將軍54歲,陳香梅23歲。
他們共度了10年的幸福生活。
“和一個比自己年齡大很多的男人結婚,你就不得不放棄很多年輕人喜歡的活動”,陳香梅說,“和陳納德相愛的10年,是我們都深愛對方的10年。
我再也不會結婚,可是我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因為生活有很多樂趣。”盡管和陳納德將軍高調的愛情為人所熟知,陳香梅依然毫不避諱“我的男朋友”之類的字眼,她會驕傲地向別人介紹自己的男朋友:“他是工程師,參與設計過很多機場。”
陳香梅是美國人,但陳香梅更是一個中國人。
每當陳香梅在天安門前看到國旗升起的時候,都激動地流下眼淚。
陳香梅為自己是中國人而感到驕傲。
有人問過陳香梅,做夢的時候是說中國話還是說美國話。
她說,夢見中國時講中國話,夢見美國時就講美國話嘍。
1980年,陳香梅帶著美國總統里根的親筆信訪問北京。
到北京時已近除夕,下了點小雪。
她是在這塊土地上出生的,卻已久違30多年,目睹祖國的變化,內心非常激動。
她下榻北京釣魚臺國賓館,除夕夜,**先生和陳香梅的舅舅廖承志陪她吃年夜飯,一邊吃一邊講笑話。
陳香梅如同天真的少女般地模仿**講四川話,“你可曉得,你的舅舅是‘妻管嚴’來子……”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在臺灣與大陸的關系上,陳香梅也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是她向當時臺灣當局的蔣經國提議讓臺灣退役老兵回大陸探親,僅僅幾個月之后,就得到了蔣經國的同意。
海峽兩岸的民間往來自此開始。
當被問到如何看待兩岸關系的將來時,她總會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我始終堅定不移地相信,臺灣一定會回歸。”在祖國改革開放之后,她又開始充當介紹臺商到大陸投資的“媒人”角色。
而如今,推動中國的教育發展,成為她80歲生日時最大的愿望。
陳香梅和陳納德將軍結婚10年之后,他去世了。
那時,30歲的陳香梅開始在美國打拼自己的事業。
上個世紀60年代初,陳納德將軍去世后,陳香梅來到美國爭取自己的天空。
除了陳納德夫人的頭銜,作為黃種女人,她不被美國人接受———60年代的美國,對少數民族的歧視還非常嚴重。
但陳香梅堅信,一個人只要自強、自信,一定會成功。
“在喬治亞城大學找了份工作,做一個小部門的主管。
副手是一個白人,男性,當時只有一個停車位。
學校沒有給我,而給了我的副手。
當時美國正值總統大選,民主黨、共和黨都在爭取少數民族的支持。
兩個黨派都來邀我入黨。
陳香梅說,誰能夠把車位給我拿回來,我就加入哪個黨。
最后,共和黨首先幫我搶到了車位,所以我就加入了共和黨。”從車位之爭開始,陳香梅走入美國政界和商界。
30多年來,從肯尼迪到克林頓,先后8位總統都對她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