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喜歡把它曬至大半干腌著吃,冬后開壇,苦辣味已失,獨存歲寒后的清靈香味。
用來炒飯,炒豆皮,那股香尤甚杜康。
它與野韭、馬齒莧一樣,功能非凡。
可清熱消腫,涼血解毒,提神醒腦、治痢疾、蛇咬傷等。
它還可以制成香袋,繡荷包裝上干制的苦辣菜,放在枕邊,就好似在聽欣然忘食的陶淵明對你說書……
這三種野菜,恰如我的故鄉,磕磕碰碰、歡歡喜喜、閃閃爍爍存在于我記憶的深處。
偶有風吹草動,每會深深地憶起。
仿佛野菜與故鄉總有著不解之緣,那劑味是烙在故鄉胸口上的一粒朱砂,讓無數的游子過目不忘。
“野曠天低處,江清月近人”此時夾一箸野味,呷一口故鄉的米酒,你會隨縹緲的思緒羽化登仙;那一抹抹涼津津的綠意,俯身凝睇,讓你忘塵;千年的沉香,歲月深處的自覺自知一并撲鼻……
不管歲月如何巨變,只要不受自然和人為的破壞與毀滅,野菜絕不會改其脈宗,變其質味,它“永懷塵外蹤”,為著一身天然、凜然的野味,獨善其身,在冷月無邊,無遮無掩的澄澈滄浪中各自壯麗,沒有鼓噪與侵擾,胸懷浩瀚與天地共興亡,忘我無我,無拘無束,默然無聞,奉獻一生。
誰知,這昭然若揭的野味才是人間真正的天味,生命的至味,與天籟閑談對答的況味?
野菜,以其低賤與卑微的姿態,在惡劣的環境中繁殖天地大愛。
從中我們品到的不只是可口誘人的清香,更是一種大悲、大憐、大愛。
品懂了這愛與悲,會對蕓蕓眾生的命運生出深沉的悲憫和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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