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問月
記不清有多少次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望著蒙朧的月,看著江面浮光躍影的漣漪。
想起張若虛的“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輕嘆一句“人兮月兮,不過渺渺天際茫茫宇宙之一栗”。
若虛過于執著,明知此問不可答卻偏要吟一句“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可惜我非古人,否則怎可無花無琴無酒?彈一曲春江花月,焚一裊幽香,飲罷一口杜康,笑指月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關于月的詩句太多了,說盡到底顯的唐突。
自成一首又恐落了古人的俗套,不過只能附庸風雅,不如靜聞風起,笑看云低。
以茶代酒,無酒無月人自醉。
恨不就洞庭賒月色,舉杯邀月,月下獨飲。
道是嫦娥悔偷靈藥,夜夜相望人間;道是吳質孤苦難眠,何不遙相應對,共飲一杯?月,我且先干為盡。
此時的月,沒有從前的清幽,倒多了份圣潔,似乎在宣告它的不可褻瀆。
然高高在上的月,你不言我亦知,你有你的無奈。
千百年來,除唐朝李白,知己又幾何?縱有唐詩宋詞元曲,月只是看客。
李白一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即使是有才失意的豁達語,也如此飄逸。
畢竟貴妃捧硯,力士脫靴的豪氣一去不回了,他只是一載布衣,多舛書生。
月,無疑是透明的。
它讓人看清它的世界。
月光也是具有穿透力的,盡管我如何掩飾我的愁悶,月光下,我回到最真的我。
把酒問月,述不盡人生幾何,言不完對月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