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那個春天
我總會以為,春天是個敏感的季節,就像是蜂巢一樣,動不得、惹不得;也會像那年春天發生的事一樣,夾雜著太多的悲情與不舍……
離開他們已經整整九年了,我一直生活在一個沒有爺爺和外公的世界,記得我總會在自己步行去學校時,看到伙伴們的爺爺送他們上學,心里有種難以表達的難受,隱約的,卻又不失些許嫉妒。
不由地,我還是將時間扭回了那年春天。
三月,春暖花開。
我卻穿著白色的孝服,踱步在爺爺的棺材前面。
好像都是那么突然。
當媽媽放學接我直接回老家時,我心里就有種不可名狀的不祥之感,我記得媽媽跟我說:“爺爺不在了。
”而我卻問“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走進靈堂,我還略帶笑容地站在媽媽旁邊,直問媽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然后當我走到棺木旁邊時,才知道,原來,爺爺走了。
我記不得當時自己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情和勇氣,奮力地跑出了屋子,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耳邊響起了哀樂,突覺到那種前所未有的悲傷。
可我始終忍著,沒有哭。
第二天,是送爺爺下葬的時候了,當村民們把棺材抬出院子后,伯伯開始致悼詞,那時候配樂是《父親》,聽著歌曲,再加上伯伯抽泣不止的聲音,我終于留下了強忍了一天的淚水,像洪水一樣肆虐和翻涌,又很大聲地哭了出來,不管旁觀者的眼光,媽媽也一直勸我不哭了,可我那時卻止不住。
我想起了小時候爺爺因為我逃學,用棍打我屁股的情形:他始終下不了手;又想起了他每次沖奶粉喝時,總是先問我喝不喝的關切;還想起了他臨走前,不愿麻煩任何人的想法。
他總是在給我們制造方便和簡單,自己卻一直過著艱難的生活,但他始終不言也不語。
爺爺一輩子都是個要強的人,不服輸。
即使在他離開的時候,臉上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情。
那天之后,我發現自己突然堅強了很多,在面臨很多事情的時候,腦海里總會忽地浮現出他,然后就會很有力量的作出一些我都不敢想象的舉動,果斷而又堅決。
禍不單行,該來的終于來了。
那時候我外公也正處于病危階段,肺癌,將他折磨地骨瘦如柴。
他絲毫不知情,總在一聲聲的沒事兒沒事兒中,悄然離開了人世。
媽媽告訴我,那晚就她一人在外公身邊,是她陪外公走過了最后一段路。
外公一直很疼媽媽,因為媽媽是他最小的孩子。
那時候還盛行接班制度,于是媽媽接了外公的工作,會計,這樣才讓媽媽從一個農場姑娘進了縣城,所以媽媽總對我說,我們所擁有的,都是外公所給的。
外公走之前,一直叮囑我要好好跟媽媽相處,因為那時候我還不懂事,有時跟媽媽吵架,作為他最小的孫子,他會周末騎自行車送吃的給我,會在過年時偷偷多塞給我一個紅包,會在村民面前以我為榮。
可我那時卻不懂。
當時最令我失望的是,那天送外公走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掉一滴眼淚,可能是因為爺爺的緣故吧,我會認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或者說是無所謂了。
外公終究也是入了土,我和姐姐在棺木上放了從花店里買來的鮮花,忘記了當時買的什么花,只記得是白色的話,菊花?好像不是
春風還是這樣吹著,春花還是這樣開著,春天還是這樣來了。
一直一直都在翻過那年春天的記憶,害怕碰到關于春天的詞匯,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有時覺得自己很傻,其實過去的就過去了,但我始終放不下的是我當年那種冰冷的做法,似乎是以一種決絕的姿態站立在爺爺和外公的身邊,熟視無睹地目送著他們漸遠的身影。
我也嘗試安慰自己說,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卻深知這些完完全全都是借口,與其口是心非地說著這些借口,倒不如吐出真心話,說出春天,說出自己。
其實,春天并沒有那么冰冷了,我目前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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