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終于離開地平線,天空頓時暗了下來,微風夾雜著風沙伴隨著高溫撲面而來,讓人感到窒息。
本以為安靜的傍晚可以忘卻彷徨的一天,可是又招來蚊蠅的叮咬,汗水忍不住從凡可的額頭冒出,然后順著他臟兮兮的臉盤到處亂跑,像千萬只螞蟻在額頭、臉頰、脖子剩爬......
凡可遇到了人生從未遇到過的低谷,痛苦的時候特別想念家鄉,想念父母,想念兒時的玩伴,兒時的自己不管闖了再大的禍父母似乎都可以給庇護,而現在只能自己扛著,因為這是自己的人生,此時的凡可早已過了讓父母為他做主和拿主意的年齡,悲也好,喜也好,一切都是自己的抉擇,怨不得任何人,別人也漠不關心,不是因為事不關己,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
高峰也罷,低谷也好,對于凡可來說毫無意義,凡可的高峰期無非就是很體面的活著,像隔壁串串香的老板一樣把運動鞋底邊擦得白亮,穿著米色的體恤,亞麻休閑褲,駕著長城哈弗H6,副駕坐著披肩發的老婆;此刻的凡可看清楚了自己,看清楚周圍麻木而煩躁的城市,雖然那感覺讓他痛苦。
風大了,夜深了,凡可今天只吃了一頓,但他沒有感覺到饑餓,反而更加冷靜,他自問:痛苦是什么?為何人們會懼怕痛苦?起初不曉得,但現在它就陪在凡可左右,那種對未知的懼怕,那種對未知的恐慌,時時刻刻可以將凡可的精神摧毀。
“可是,等等,我為什么要恐慌?為什么要懼怕?因為熱愛么?因為渴望么?”凡可無奈的搖搖頭,因為什么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凡可自己知道他在做什么,為什么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