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飛來的美麗地小鳥 文 / 思習
童年最是充滿驚喜地時光。
我童年的時候就時常為新奇的事物驚喜,新奇的事物實在太多,驚喜的情緒也就常常激動心魄。
就是一只美麗小鳥的突然來臨也讓我驚喜不已。
在秋后的葵花盤堆的旁邊,拿一棍木棍敲落盤上的葵子,是孩子們經常需要參加的一種勞動。
大人們并不要求孩子敲出多少葵花子,使這種勞動更多地帶有游戲的意味。
我就常常在這種勞動中偷懶,敲不了幾下就把木棍丟到了一邊,用打落的葵花子來埋雙腿;或者坐在葵花堆上望著遠處開闊的田野。
聽大人們鼓點般地敲擊聲。
太陽灑下質樸地光,青黃的葉子在高樹頂上不經意地滑落。
一眼望穿的村莊那邊,看父親趕著運送葵花的車在田與家之間往返。
老牛一步一顛地走著,父親懷里抱著鞭子,嘴上吸著旱煙,好象坐在自家的炕上一樣悠閑。
安靜的藍色天空,沒有風的黃沙路讓收獲變得無比愜意和從容。
也就在這樣的時刻,猛一轉頭,不遠處的籬笆頂上不知何時已經落上了一只美麗地小鳥。
小巧的身軀披著彩色地羽毛,有藍色項圈的,有鵝黃胸脯的,有翠綠的翅和尾的,也有頭上一簇紅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于是心里驚喜地一熱,全身里涌出一股強烈地沖動。
但是還要屏息觀察它。
它黑色地眼睛不停地滾動,有時也婉轉地叫兩三聲,這時緊張地手心都會浸出汗來。
也有忍不住跑上去的時候,結果小鳥就子彈般地消失了。
后來想秋后到來的小鳥不過是嗅到了葵花的香氣,想偷偷地啄上幾粒。
它的愿望雖然沒有得到滿足卻給我帶來了那么多意外地驚喜。
然而,春天也有美麗地小鳥光顧的時刻。
我們這里春天雖然來得很遲,但是也同樣地溫暖明媚。
父母到田里勞動去了,我獨自守著家門,照看禽畜和放在院子里的東西。
由于無事可做,又不能離開,我便經常地坐在土墻頭上看這望那,想心事,或把頭埋在拱起的兩腿間似睡非睡。
總之是想盡辦法打發寂寞地時光。
往往就是這個時候,一只美麗地小鳥突然從頭頂上掠過,停在一遠處的樹枝上。
靈活地頭,美麗地羽毛,清脆地叫聲……給我帶來無限地驚喜。
突然飛來的美麗地小鳥,在我童年的生活中雖然很經常但又是那樣偶然。
讓我無法確認它會飛來的那個時刻,也正因為這樣,它使我對于未來寄予了無限驚喜地期待,讓那么多寂寞地時光都變得不再漫長。
它甚至讓我開始享受那些最平淡、最寂寞、最孤獨、最漫長地時光,在如此地時光里是那么容易產生美好的向往。
雖然很多向往和我的命運并不直接相關,但卻無比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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