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古城凜冽的寒風,懷揣2010年《團結報》的訂閱發票,想起我與《團結報》的10年情緣,心里奔涌著融融的暖意和感激。
結交《團結報》是在鄉村中學教書的日子。
出身貧寒、心清如水的我,參加工作后,既無下河垂釣的樂趣,也無上桌打牌的雅興。
閑時,喜歡到辦公室里找些書看看,學校里的《人民日報》、《湖南日報》、《團結報》便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
《團結報》因具有濃厚的本土民族特色,我對它更是情有獨鐘。
看多了,也就喜歡上了。
那時,不管是大塊頭的報道,還是小豆腐塊的評論、消息,甚至廣告我都一字不漏地閱讀。
有時,遇上自己喜歡的文章,如果有人在場,我只好一字一句的抄寫,如果沒有別人,就偷偷地把報紙帶回家竊為己有,還常以“讀書人竊報不能算偷”而**。
說句臉紅的話,每到周末,我來辦公室特別勤快,坐得特別久,一張張《團結報》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
為了便于保存、方便閱讀,我將搜集到的《團結報》按“文學作品”、“教育管理”等分類剪輯。
滕久文的《愛的藝術》、彭學明的《唱歌的扎染》等60余篇各類文章,至今被我珍藏近10年了。
現在,工余飯后,翻開發黃的報紙,吸著殘留在紙上的墨香,成了我最甜美的事情,最快樂的時光了。
愛得深了,也就動情了。
于是,躍躍欲試,向《團結報》投稿,雖然大多數稿件如泥牛入海,但還是樂此不疲。
2001年12月9日,我如往常一樣走進教室上課。
剛到教室門口,學生們一改平時的安靜常態,都在竊竊私語,我瞟了瞟自己的衣著,沒什么,也就在學生的笑聲中走上講臺。
剛要拿起教材準備上課,膽大的女生龍海霞說:“老師,看看您桌上呢!”我低頭一看,講桌上平平整整地鋪著一張《團結報》,“走進差生心靈”6個大字赫然躍入了我的眼簾。
這是我前些日子投的一篇稿件,想不到被登載了。
我拿著報紙手顫、心跳、臉紅、耳熱,猶如夢里一般。
“老師,讀一遍!老師,讀一遍!”教室里響起了同學們的歡呼聲。
我興奮地把那篇拙文讀了一遍,聲音雖然不大,但同學們的掌聲最響,喊聲最烈,我興奮得幾天睡不著覺。
《團結報》不僅溫暖了我,也溫暖了我的學生,并點燃了一個苗家后生恒久的希望。
在澎湃激情的鼓舞下,白天,我履行為人師者的莊重承諾;晚上,昏黃的油燈下,讀報的勁頭又來了。
我在那間潮濕的木板房里,吸取《團結報》的精華,編織文字的彩帶,經常挑燈到夜深人靜。
苦心人天不負,在三年的時間里,我先后在《團結報》上發表了《雷鋒,點亮臺地曙色》、《山寨燈火》、《石結中雪中救病人》等20余篇通訊散文,我撰寫的《明天再談》教育隨筆,被湖南大學出版社收編。
我與《團結報》的親密接觸,也感染了我的學生們,他們也愛看《團結報》了。
“兄弟河”成了同學們的快樂之河,迎送一批又一批跋涉者,槳起一朵朵美麗的浪花。
2002年6月,我輔導的學生作文《遙遠的笛聲》榮獲全國中學生作文初中組一等獎。
不知不覺中,《團結報》成了同學們的良師益友,我成了點石成金的“得道高人”。
古人說,親其師而信其道。
我所帶班級學生愛學習、守紀律,入學率、鞏固率、合格率一直名列全校第一。
2002年8月9日,《團結報》在文教衛版刊登了《苗鄉教壇拓荒牛》長篇通訊,介紹我的典型事跡,在9月的教師節表彰會上,我被評為湘西州“優秀班主任”、鳳凰縣“十佳班主任”。
2004年9月,我因有“寫作”特長,而被選招到縣城箭道坪小學當老師。
《團結報》是您讓我嘗到負重奮進的甜頭,是您為我插上了飛出大山的翅膀。
調到箭道坪小學后,我對《團結報》更是一往情深,讀報剪報成了我的生活常態。
此后,由于工作需要,我先后3次參加全縣通訊員培訓,也有幸結識了《團結報》社的編輯老師,他們鼓勵我多寫稿,寫好稿。
在愛與被愛中,我的工作與專長都得到了可喜進步。
2007年7月,我被中央教科所授予“全國師資培訓先進個人”榮譽稱號。
近3年來,在《團結報》、《科教新報》、《湖南日報》發表各類文章60余篇,連續3年被縣教育局授予“十佳通訊員”。
因有寫作上的成績,2009年1月,我又被選招到縣司法局。
當我穿著筆挺的司法行政制服,走進維系千家和諧平安的行列時,心里別有一番滋味。
《團結報》叫我如何不愛你,讀您一生都不倦。